溫昭悅想了想后才開口道:
“蘇小姐,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下雪前,村里的一個壞女人溫曉曉在我家周圍晃蕩,然后我大哥拿箭射她,雖然沒有射中,但是也把她嚇跑了。
過了幾天后的半夜,我聽到院子里有聲音,大哥也被驚醒了,然后大哥讓我留在屋子里,他自己拿著刀出去了,我等了好長時間,大哥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大哥的臉都凍紫了。
第二天我去后院看了看,看到立在墻上的木刺有紅紅的東西,我去問大哥,他什么都不告訴我,然后今天就背著我來見小姐了。”
溫昭悅本就早慧,她自己清楚,家里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否則大哥不會在雪天背著她來蘇家莊,只是具體發生了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所以說完后她還有些懊惱,小眉頭皺的死緊。
“悅悅乖,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再問問你大哥,你不用擔心!
來,吃點心,這是你喜歡吃的綠豆糕。”
漣漪將點心盤子往溫昭悅坐的方向推了推,笑著說道。
“謝謝蘇小姐,我等大哥回來了一起吃。”
溫昭悅舔了舔嘴唇,還是忍住了。
漣漪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等溫昭明換好了鞋子回來時,就看到蘇小姐正在問悅悅的功課。
“明哥兒,過來坐,我剛剛考校了悅悅,她的基礎很扎實,你教的很好。”
漣漪看到溫昭明來了后,就招呼他過去坐著說話。
“悅悅還小,我擔心他貪多嚼不爛,所以每日教的并不多,學過三天新課程后,接下來的三天就是溫習之前學過的內容,之后休息一天再學新的東西。”
溫昭明笑著解釋道。
“這樣安排的很合理,而且勞逸結合,方法很好。”
漣漪肯定道。
說了一會兒話后,悅悅就有些困了,估計因為要過來,所以他們起來的早。
“你先去客房安頓悅悅睡下,我們再詳細說說定親的事情。”
漣漪直接說道。
“好。”
溫昭明抱著自家妹妹去了客房。
另一邊的溫家村里,溫曉曉再次來到溫昭明家門口,向里面張望了半天,也沒等到溫昭明出來,就皺眉嘀咕道:
“難道不在?”
“啪”一個大掃把狠狠的打在她的背上,疼的她“嗷”一聲跳了起來,隨后嘴里不干不凈的罵道:
“哪個不長眼的敢打姑奶奶!”
“溫曉曉,你想當誰的姑奶奶?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一道渾厚的女聲從溫曉曉的身后傳來。
溫曉曉立即住嘴,轉過身子,哈著腰舔著臉說道:
“云姐,我渾說呢!你別當真。”
“賊頭賊腦的在我家門口晃悠啥?想偷雞還是想偷蛋?還是想摸進我家屋子!”
溫云冷冷的說道,手里的大掃把就橫在手邊。
“沒,沒,沒,我就是四處溜達。”
“趕快滾!別在我家門口溜達,看見一次我揍你一次。”
溫云可不是好糊弄的,直接命令道。
“云姐,你這有些太霸道了,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家.”
結果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掃把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你個氣死雙親的孽女,還敢沖我叫囂,你以為沒人敢治你了!”
溫云一掃把連著一掃把,還沖著屋里喊了一聲:
“老二、老三,趕快出來,在屋子里做窩呢?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都被人惦記到家門口了,你們還等著人上門偷東西嗎?”
溫云的嗓門不小,一下子就將周圍不遠處的人都引了出來,而被喊出來的溫朵、溫梅也都抄著家伙出了屋子。
“溫曉曉你個晦氣玩意兒,我家也是你能惦記的!”
溫朵最看不上這個女人了,從小被家里人寵壞了,長大后就偷雞摸狗,欺負村子里的小哥兒,家里的雙親整天跟在村里人身后賠不是賠錢,是他們溫家村的一恥。
溫曉曉就連縣上的大獄都蹲過兩回,為了救他,溫家老兩口是掏空了家底,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即便是這樣溫曉曉也不知悔改,出來后既不種地也不找活干,依舊到處閑逛,偷雞摸狗的。
最后生生把自己的雙親都氣死了,她父母的喪事都是村里出面辦的,可見村里人有多不待見這個人。
自從夏天開始,溫曉曉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這兩天才跑回來,然后就在村子里開始晃蕩。
溫云發現對方似乎盯上了明哥兒家,所以特意讓自家郎君去提醒了一下明哥兒,結果明哥兒一早就走了,這個家伙又找了過來,所以她才借題發揮。
“哎呦!云姐,你怎么還叫人呢!我又不是沖著你.”
溫曉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團雪就堵住了她的嘴巴,是溫朵干的。
溫朵過去就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然后惡狠惡的說道:
“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不孝女,連張紙都不舍得給你雙親燒,我現在就替你母親教你怎么做人。”
溫家三姐妹二話不說,給溫曉曉來了一頓混合打,然后一人拽一條胳膊,一路拖著,將溫曉曉扔回了她家的舊房子,一路上看熱鬧的人不少,有好事的人都在問怎么回事。
溫梅眼珠一轉,就咬牙解釋道:
“這個溫曉曉盯上我家了,在我家附近繞了好幾天了,知道我家有壯勞力,糧食充足,殺年豬時又多割了些肉,這不就惦記上了!當我們三姐妹是擺設嗎?”
“呦,還真是,我說好幾次看到她往你們那個方向走,原來是盯上你家了。”
一個中年婦人恍然大悟。
“哼,不老實的東西,昨晚上還準備翻我家后院墻,被我家丫頭發現喊了一嗓子就跑了,今天又探頭探腦的往我家院子瞅,被我大姐給逮個正著。”
溫梅繼續說道。
“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附和道。
將人扔下后,溫云拍了拍溫曉曉的臉,壓低了聲音說道:
“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在我家附近出現,我一定把你扔進深山,讓你去給狼群當口糧,我說到做到。”
溫曉曉聽了這話后哆嗦了一下,立即點了點頭,不敢多說一個字,這位溫云是村里少有敢入深山打獵的女人,每年秋收后入山打獵都少不了她。
“我們走!”
溫云一揮手,帶著家里的姐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