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絲雨的話倒是讓張管家有些意外,不過他覺得這個女人很識時務,就按照老爺的吩咐繼續說道:
“你既然清楚自己的立場,那就最好了,云護士畢竟是少爺的救命恩人,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你既然選擇了離開,那不如去南滬市,那里正好有一所Y國開設的醫院,你可以去那里學習一段時間,順便考醫師資格證,這對你以后的發展有好處。”
張管家說完,就從自己隨身帶的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還有一個學習證,上面寫的是云絲雨的名字,報到的時間正好是兩天后。
云絲雨顯然對這個更感興趣,接過后翻看了一下,就爽快的收下了。
既然張家對她有防備,她也沒必要現在就靠過去,她有把握張雪濤在段漣漪離開后,會主動來找她的。
“請管家代我謝謝張大帥,這份謝禮比金子更好,我明天就離開,一定準時去報到,救死扶傷是我的追求。”
“好的,我一定轉達。不過少爺目前還在養傷,不方便親自向你道謝,等你安頓好了,希望能給少爺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免得他擔心。”
張管家笑著說道。
云絲雨心中冷笑,張家肯定是察覺了她在張雪濤心中的地位不低,才用這次學習機會作為謝禮,名正言順的把他們兩個分開。
而且還讓她主動承認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而不是被迫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兩人漸漸疏離。
聽了張管家的要求,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她完全可以利用這次學習的機會,讓自己的籌碼更厚重一些,這樣將來她才有資格站在張雪濤身邊。
相比一個只會圍著男人轉的菟絲花一樣的女人,張雪濤更希望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對他有助益,能與他并肩前行的人,所以這一局她穩贏不賠。
“好的,這沒問題,我到了南滬市安頓下來后,就會給張少爺打電話,感謝她給我的這次機會。”
云絲雨笑著說道,態度比剛才看到謝禮是金子時更好了,這讓管家也松了一口氣,無需用到強硬手段更好。
“如此,就不打擾云護士上班了,我買好明天的火車票,就安排人送過來。”
這是催促她盡快離開。
“好的,多謝張管家。”
目送張管家帶著人離開,云絲雨才從盒子里取出一根金條顛了顛,隨即勾唇一笑,這次鋌而走險的收獲實在是豐厚,她想要達成的目的都達成了,甚至比她預想的要多得多。
而且她肯定給張大帥和張雪濤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等她重新殺回張雪濤身邊時,就誰也阻攔不了了。
這邊張管家回去后,就把見云絲雨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
“大帥放心,我會派人盯著她上車離開的,那邊也安排了人接她,保準不會出差錯。”
“嗯,我知道了。”
張楓林的眉頭緊皺,他始終覺得這個云絲雨會是個禍患,可是他還真不好直接做什么,免得和自己兒子離了心,明知道兒子重視對方的情況下,他難免投鼠忌器。
是的,對張楓林來說,云絲雨就是個老鼠,能救自己的兒子,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就不應該奢求更多,最好有自知之明的離兒子遠遠的。
第二天,云絲雨向教會醫院辭職,并說明了自己的去向,然后就拿到了張管家送來的車票,她拎著一個小皮箱,坐上一輛黃包車,直接去了火車站,登上了前往南滬市的火車。
上車前,云絲雨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南寧城,喃喃自語道:
“等著吧!我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環視一周后,她就轉身上了火車,遠處盯著她的張家人一直目送火車開動,這才回去復命。
云絲雨離開了,夏莘這邊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然后立即去見漣漪。
漣漪房間里,紫鳶正在給她涂豆蔻紅的指甲油,看到夏莘后,直接問道:
“二姨娘,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消息嗎?”
“是呀!剛收到消息,張家的人昨晚去見了云絲雨,她今天一早就離開教會醫院,上了去南滬的火車。
張家的動作倒是挺快,生怕壞了和小姐的訂婚儀式,將那個云絲雨打發了。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云絲雨走的這么痛快,怎么看都不像是受到脅迫離開的。”
夏莘坐下后直接說道。
“那還不簡單,去教會打聽一下她離開的原因,她就算是為了自保,同時為了給張雪濤留消息,也會告訴教會的人她的去向。”
漣漪正在欣賞自己涂好的指甲油。
“好,我知道了!”
“小姐,你今天去看張雪濤了嗎?”
“去了,而且本小姐還善解人意的提出,等雪濤哥的傷全好了再舉行訂婚儀式,結果張大帥不同意,雪濤哥也不同意,說請帖都發了,要是改期,會讓外人以為我們兩家出了什么問題,對現在的局勢不好。”
“嘖,理由倒是冠冕堂皇,還不是想早早和小姐綁在一起。”
夏莘撇嘴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該說的我肯定要說清楚,免得以后用這個來詆毀我。”
漣漪凡事喜歡提前準備,不喜歡過于被動。
“現在云絲雨去了南滬市,還需要盯著嗎?”
“讓南滬市的人盯著,只要是和她過從甚密的男人,最好都拍照留念,到時候我也能惡心惡心他們兩。”
“交給我了。”
夏莘扭著腰走了,她現在也很忙的,那些沒有收到請帖的太太小姐,都想找她討要一張帖子,好帶著自家女兒、孫女來湊熱鬧,順便認識青年才俊,NN市的人都知道,只要進了段大帥的部隊,前途就是一片光明。
訂婚的日子如期而至,這一天天不亮,漣漪就被挖了起來,她全程閉著眼睛換衣服、化妝、吃早飯,然后去拜見張大帥,最后與張雪濤同乘一輛車前往寶利飯店。
“雪濤哥,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漣漪美眸微瀲,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出門前喝了參湯,不會有事的。”
張雪濤輕拍漣漪的手說道,對于未婚妻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
“哎!我和父親也說了,等你傷好了再訂婚也不遲,可惜他也不同意,而且說了和伯父一樣的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