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約了你們四個人來花月城,還提前租了一個小院子,結果他們三人都因家中臨時有事沒能來,你又定了客房,為了省些花銷,我就將小院子退了,正好轉租給這位小姐,店家就少扣了我一些銀子。”
溫遜笑著解釋道。
“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緣分,幸會幸會!”
王公子聽了后,立即拱手行了一個書生禮,然后示意溫遜為兩人引薦。
溫遜略顯尷尬,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這位小姐的來路。
漣漪已經觀察了兩人一會兒,此時突然轉著手中的白瓷茶杯,淡淡的開口道:
“兩位稱呼我璐瑤即可,這是我的道號。”
“道號!”
“道號?”
溫遜的語氣是驚訝,而王公子的語氣是不解。
“是我等冒犯了,不知小姐是修道之人。”
溫遜立即拱手施禮。
“無妨,我此去就是上紫云宮拜師。”
漣漪不咸不淡的說道。
兩位公子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小姐,花釀我已經定好了,讓伙計送去馬車上,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吧!”
洛淮將事情安排妥當,就回來催促漣漪了。
“不耽誤兩位品酒了,告辭!”
漣漪起身,與兩位公子道別,帶著洛淮和敏敏直接走了。
溫遜看著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而一旁的王公子則是嘖嘖道:
“明明是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怎么就想不開的要去做道姑?那個紫云宮你聽說過嗎?”
“不清楚,不過我也好奇,好人家的姑娘怎么會想要去那種清冷的地方度過余生呢!”
溫遜說話的同時,手指還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來,我們去品品這里的花釀,看著很不錯!”
“好,坐!”
兩人也沒費勁找別的桌子,就坐在漣漪三人離開的桌子上,叫店小二上了一壺梨花釀,開始所謂的品酒。
漣漪回了小院子,就將褚梁晨叫了過去,交代了幾句,然后就回房打坐修煉了。
因為經歷了白蟒的事情,加上邪器碎片的出現,漣漪深覺修為不足,恐怕會對任務的完成造成影響,所以這一路行來,她除了磨掉邪器碎片上的邪氣外,就是努力吸收靈髓中的能量。
兩日后的傍晚,梁晨就來見漣漪了,并小聲匯報了事情的進展。
“小姐,按照你的吩咐,我向那位溫公子透露了一些您的身世背景,他很大方,給了我五兩銀子的賞銀,還向我打探小姐近期的行蹤,我要告訴他嗎?”
梁晨說完,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捧到漣漪面前。
“銀子是賞給你的,你自己留著用便是,我的行蹤你可適當告訴他,他想制造偶遇,就讓他制造。”
“是,小姐!我讓小灰跟著他了,只是小灰還沒有回來。”
梁晨又補充了一句道。
“不要讓小灰涉險,溫遜這個人有些問題,等小灰回來了,你就不要再讓小家伙出去亂跑了,此時正是花月城的賞花節,氣味紛雜,他到處亂竄不安全。”
“是,梁晨記下了。”
褚梁晨點點頭,這才退下。
第二日開始,花月城就正式進入了賞花節,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口擺些花應景,而商家更是將自己的店布置的花團錦簇,每位入店的客人都會收到一朵鮮花,路上來往的人群中,女子頭上都會簪花,男子也不例外,將賞花節的氛圍承托的十成十。
漣漪一行第一日在猜花迷領花燈的地方,與溫公子相遇,對方替漣漪猜中一道花迷,領了一盞荷花燈,贈予了漣漪。
第二日傍晚,在放花燈的河邊,漣漪一行再次偶遇溫公子,他也是來放花燈祈福的,放完燈漣漪為表示感謝,請對方一起用了夜宵。
第三日,溫公子直接送了一張帖子,說是幾位朋友弄了一個詩會,請漣漪去捧場,漣漪也沒推辭,直接帶著敏敏和洛櫻去參加了,收獲了溫公子特意為他做的贊美詩若干。
第四日漣漪沒有出門,在客棧中修煉,梁晨帶來了溫遜的一張小紙條,對方說賞花會即將結束,他想為漣漪作畫一幅,特意約她在千里湖邊相見。
“小姐,要去嗎?”
“自然是要去的,你將文姨和洛櫻他們叫來。”
“是!”
一會兒的功夫,漣漪的房中聚集了幾人,她交代了幾句,就讓眾人按計劃行事。
“小姐,這樣做是否有些冒險,讓我和吳猛暗中跟著您吧!”
文露不放心的說道。
“不用了,你們跟著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而且這溫遜只是一個外圍的小棋子,他身后還有人,而且這個東西不是你們能應付的,硬要跟著反而會成為我的掣肘。”
漣漪淡聲說道。
幾人對視一眼,就想到了雙旗鎮的亂葬崗,立即歇了幫忙的心思。
“小姐,我們幫不上你,那無憂師徒呢?他們還在偏房住著,一文錢都沒掏,是不是該出些力了。”
洛櫻想了想說道,雖然不待見這兩師徒,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或許能幫到自家小姐。
“讓他們安心養傷吧!等到了紫云宮還需要他們引薦。”
漣漪擺手道。
第二日,漣漪只身一人去赴約了,溫遜還十分驚訝:
“小姐怎得一人來了,沒有帶丫鬟隨從?”
“我不想讓他們打擾公子作畫。”
漣漪淺笑著說道。
“那溫某速度快些,不會耽誤太久,免得你家中下人擔心。”
端的是善解人意。
“好,有勞了!”
溫遜立即開始揮毫潑墨,一個時辰后,漣漪支著腦袋瞇著雙眼似乎是睡過去了。
“璐瑤小姐!璐瑤小姐!”
溫遜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這才朝著不遠處暗中做了個手勢,立即有一隊人上前,穿著丫鬟隨從的衣服,將漣漪扶入一頂軟轎中。
溫遜則是裝模作樣的和仆從說道:
“璐瑤小姐似乎是困倦了,都是溫某的錯,作畫的時間有些久,這湖邊潮濕,回去請給小姐煮一碗姜湯暖身。”
“知道了。”
仆從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就抬著軟轎快速消失在千里湖邊。
周圍的人也見怪不怪,這段時間約在千里湖邊吟詩作畫的才子佳人不少,像這樣來接自家小姐的仆人更是常見。
溫遜望著離開的一行人,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