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新雅面上有黑氣翻涌,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若是有第二個人站在旁邊,估計會被嚇到。
等徐新雅循著引導找到那處散發出邪氣的地方時,對著那個熟悉的鎮魂陰符發了半天的呆,下一秒,她就將手覆在陰符上,開始汲取陰符上的陰邪之氣。
同一時間,被漣漪從空間中取出的邪器匕首,突然就有了反應,雖然是十分輕微的顫動,但是做為主人,漣漪依舊感應到了。
「呵,這是按捺不住,終于出手了。」
漣漪嘴里嘀咕了一句,然后繼續手頭的刺繡。
既然對方已經上鉤了,那么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畢竟她留在學校鎮魂陰符可不是一枚,而是四枚,等邪魂將四枚陰符中的力量吸取完以后,才是她動手的最佳時機。
邪魂吸收了第一枚陰符內的陰邪之力,立即就開始積蓄力量,加大對肉身的掌控,他要趁著這次機會,徹底成為徐新雅。
可惜一枚陰符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不足以支持他徹底奪舍徐新雅。
隔了兩天回到學校后,邪魂不死心的繼續去學校后操場轉悠,這次她又有了新的發現,這次依舊是一枚鎮魂陰符。
這次邪魂沒有貿然吸收,他總覺得這是針對自己設置的陷阱,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巧,就在他力量耗盡,即將徹底陷入沉睡的時候,就出現了正好和他契合的陰邪之力。
漣漪不知道邪魂在猶豫,她只知道自己設置的鎮魂陰符只有一枚的力量消失了,另外三枚并沒有動靜。
所以在周末給小兒子送午飯時,漣漪特意去學校的后操場轉悠了一圈兒。
漣漪的行動都落入了徐新雅的眼中,讓她對漣漪越發的忌憚,在漣漪發現她之前就跑回了教室。
漣漪看著徐新雅的背影,眼眸瞇了瞇,并沒有追上去,地點不合適。
但是漣漪很確定,短時間內邪魂絕對不會出來作妖,畢竟他現在弱的一批,只是因為與徐新雅的神魂融合,才得以保全,所以靈力手段暫時傷不了她。
漣漪拎著空飯盒就打道回府了,既然已經鎖定了邪魂,她這一趟就不算是白來,真以為她的契約邪器的力量是那么好吸收奪取的嗎?
之前幾次三番的被對方逃脫,她都追蹤不到,現在邪魂吸收了屬于邪器匕首的力量,就相當于給他打上了標記,這樣無論他怎么遁逃,她都能通過自己的匕首找到對方,除非對方魂散。
如此,漣漪的生活就又回歸平靜了,日常接送大寶,做好一日三餐,監督小兒子做好身體素質訓練,白天空了就刺繡,累了就去隔壁二兒子家里幫忙看看蓓蓓。
小丫頭也快一歲了,已經開始咿咿呀呀的學著說話了,就是還不會走路,但是爬倒是挺利索的,所以要有人不錯眼的看著。
宋慶川拿到新房子的鑰匙后,就準備搬家了,漣漪建議兒子把房子簡單裝修一下就盡快搬過去,然后趁早把現在的房子租出去。
宋慶川和李娟都是行動派,立即找了工人開始裝修,其實也就是把墻刷白、地面抹平、衛生間和廚房的墻面刷上油漆,簡單收拾完,晾個三五天,宋慶川就搬了過去。
老二一家搬走后,漣漪就更輕松了,想看小孫女了就去機械廠的家屬樓轉一圈兒,沒事兒了就在家刺繡,日子比之前過的還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青山鎮調來了一位新鎮長,聽說是下基層鍛煉來的,主要是想搞活青山鎮的經濟,而且來青山鎮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調研走訪,漣漪好巧不巧的碰上了。
那天的天氣好,漣漪就將自己的繡架放在了小院子里,繼續自己的第三幅作品,結果就有人來敲門,借口是鎮政府的干事,來
了解民生的。
漣漪掃了這兩男一女的面容,對這三人的身份就有了猜測,笑瞇瞇的招呼人進院子坐,還給每人倒了一碗茶水。
「幾位先喝口水,歇一歇!」
「多謝大娘。」
「客氣了,你們這些干部也不容易。」
「都是為人民服務,大娘怎么稱呼?」
「我姓羅,周圍鄰居都叫我一聲羅嬸。」
「羅嬸,你看著挺年輕的。」
年紀輕的女干事立即起了話頭。
「不年輕了,我孫輩都有兩個了,是當奶奶的人。」
「那還真看不出來。」
「結婚早呀!我們莊子上的女孩十六歲就開始相看人家了。
我運氣好,從羅家莊嫁到鎮子上,丈夫對我也好,接連生了四個孩子,除了老大是個沒有福氣的,其他三個子女還都算乖巧,現在也都大了,日子也算過的去。」
「你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他是在鎮上機械廠上班的,之前因為搶救公家財物葬身火海了,廠里照顧我一個寡婦帶著四個孩子不容易,對我挺照顧,給了工作」
「羅嬸,我看您還會刺繡?」
看漣漪打開了話匣子,為首的男人立即問道。
「會一些,是我曾外祖母教的,她之前是繡娘。」
「您繡好的東西能賣出去嗎?」
「當然,不過不是在鎮子上,是在市里和省城的涉外商店,他們那里收。」
「收的價格高嗎?」
「還行,刨去成本,夠我老婆子養孩子和日常開銷。」
「看來鎮上還是有些落后,若是這邊也能有涉外的商店,您也不用去那么遠的地方了。」
「我做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影響,畢竟一副繡品完成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并不需要月月去市里。」
漣漪笑著說道。
「嬸子,若是有人想和你學刺繡的手藝,您愿意教嗎?」
「不是我不愿意教,學刺繡需要的時間長,最快也要三年才能出師,能獨立刺繡了,才會有收入,而且前期投入比較大,很多人都不愿意學。」
漣漪搖頭嘆息道。
「羅嬸說的沒錯,不過您的手藝需要傳承下去,否則以后刺繡技藝就要消失了。」
「看看家里孫輩愿不愿意學,我盡量不讓我們這一脈的技藝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