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到報警電話的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兩位警官都有些瞠目結舌。
漣漪頭發亂飛,連裙子都被撕開了,滿身狼狽的躺在地上,離她不遠的地方躺著兩男兩女四位中年人,他們都在「哎呦哎呦」的慘叫,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時,立即就開始大叫「救命」。
漣漪怎么能讓這些人搶了自己的戲份兒,她立即抬手道:
「警官,是我報的警,他們四個人圍毆我!」
「呸!你個小biao子,明明是你動的我們!」
漣漪立即說道:
「我要驗傷!我要告他們人身傷害!」
警察一看雙方各執一詞,情況又這么慘烈,而且周圍又沒有監控,看熱鬧的人倒是有,但是這個小區住的白領居多,大家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沒站出來作證,最后五個人都被帶走了。
因為漣漪強烈要求驗傷,對方也同樣揚言要告漣漪,最后警察又帶著人去了醫院,驗傷結果一出來,情況就來了個大反轉。
漣漪肋骨斷裂有六處,身上多處軟組織擦傷,傷的比較嚴重,經過鑒定都達到判刑的標準了,而那四個中年男女全身上下就擦破點皮,連個淤青都沒有。
漣漪哭的傷心,和警察說了自己被圍攻的前因后果,然后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立即從自己的隨身背包里掏出手機,把那段視頻調了出來,作為證據交給了警方。
「警官,我不和解,醫藥費也不需要他們賠償,我就要讓他們坐牢!
他們明顯就是沖著我來的,不要說什么誤會,他們還揚言讓我還他們兒子,這是什么邏輯?
我和他們兒子曾經共事過,但也僅僅是同事,下班后根本沒有任何接觸,他們兒子出事后還是公司第一時間發現的,結果這幾個人倒打一耙,天天去公司鬧事,想訛醫藥費。
我們老板直接報警處理了,他們見訛不上錢,又扯上我這個唯一的女同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怎么遇上這樣不講理的人。」
漣漪邊哭邊說,一副受了無妄之災的表情。
兩位警官一聽這四人有前科,做好記錄后就去進行核實了,結果還真和漣漪說的一模一樣,再加上傷情鑒定和視頻錄像,四人再次被請去警局喝茶。
可是四人卻死不承認,還說是漣漪動手揍人,他們現在全身上下都痛,可是這話卻沒人信,畢竟人家當事人還在病床上躺著,他們連碘酒都不用擦,現在罵起人來也是中氣十足的,明顯就是裝的。
更何況證據確鑿,受害者還不接受和解,這四人直接被判了三年,是頂格判罰的,因為四人認罪態度很差,即便是證據擺在面前也不認罪。
漣漪被打進醫院的消息當天就傳回公司了,因為是馮青和趙年父母干出的事情,這下大家對馮青和趙年的同情都變成了厭惡,同情的對象變成了漣漪,畢竟漣漪和他們沒有任何牽扯,硬要說有關系,就是在一個部門上班而已。
公司的同事去醫院看望漣漪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同情,對馮青和趙年也越發的不待見,這樣不講理的父母能養出什么好兒子。
劉庚安慰漣漪道:
「小戈,這次你是受了無妄之災,你選擇不和解是對的,這樣無理取鬧的人就應讓他們吃些苦頭,否則還以為這個世界是圍繞他們轉的。
你安心養病,公司人事部經理說了,老總親自發話,會保留你的職位,你養病期間就按照病假處理,你不用擔心。」
漣漪點點頭,笑容勉強的向大家道謝:
「謝謝你們來看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幸好我當時機靈,報了警,又無意中開了攝像頭,把他們的丑惡嘴臉都錄了下來,否則還真不好給
他們定罪。
他們不知道聽誰說了什么,居然來找我的麻煩,馮青和趙年出事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也不知道他們長腦子了沒,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都不會去調查一下嗎?」
「他們之前來公司鬧,就是想讓公司承擔兩人的醫療費,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找你麻煩?」
有人也提出了質疑。
「我也納悶呢!無冤無仇的沖上來就撓我的臉,幸好我偏了偏頭,否則說不定就毀容了。」
漣漪摸著自己的臉,一副心有余悸的說道。
「這事兒我可能知道原因。」
有個平日比較低調的男同事說道。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他,他輕咳一聲說道:
「那天我加班比較晚,是最后一個離開公司的,在地下停車場看到馮青和趙年的父母,他們好像還是不死心,當時和一個女人說著什么,我掃了一眼,看到那個女人的側臉,好像是惠雯雯。」
「惠雯雯!難怪了!」
漣漪恍然大悟道,他的話也喚醒了大家的記憶,之前因為惠雯雯火速離職,所以八卦流言沒有波及她,但是真的追究起來,是她在漣漪和吳剛之間戳事倒非,讓吳剛不分青紅皂白的找漣漪的麻煩,最終自己難堪的辭職離開了公司。
「嘖,看不出來,就這么點小事,都值得她這么報復漣漪,這樣的美女蛇以后要離遠些。」
劉庚身子抖了一下說道。
漣漪一臉氣憤的說道:
「我和惠雯雯又沒有深仇大恨,之前來往還挺多的,她怎么能這樣對我!」
「還能為什么,嫉妒你唄!」
有人立即說道。
「嫉妒?嫉妒我什么?她長的漂亮,工作也很體面,薪水拿的不比我低,我有什么可值得她嫉妒的?」
漣漪皺眉反問。
「她是漂亮,工作也體面,掙的錢不少,可是她花銷也不小,再說秘書這個工作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算是吃青春飯。
你就不同了,干的越久越吃香,以你的技術就是現在離開公司,立馬就會有獵頭找上你,下一家公司會更好,她可沒這樣的本事。」
劉庚眼光很毒辣,一下就看清了事情了本質。
漣漪只是嘆息了一聲,然后就略過了這個話題,她覺得除了這個理由,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只是現在她還沒弄清楚。
漣漪住院一周后就回家修養了,回到家的漣漪拆掉繃帶后活動了一下身體,就行動自如的去準備晚飯了,旋風過來蹭了蹭漣漪的腿后說道:
「你不在家的時候,有人偷偷潛入房間收集你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