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位安平公主可真是好手段,讓咱們王子對她千依百順,現在又接管了府中后宅的事,以后哪里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容貌更艷麗些的女仆不甘心的說道。
「閉嘴!王子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可別壞了王子的好事,安平雖然嫁給了王子,可她終究是大乾的長公主,始終都是個外人。」
另一位年齡稍長且比較穩重的女仆說道。
「我知道了,姐姐!」
艷麗女仆不甘不愿的應了一聲,兩人都沒有留意身后花園中搖曳的花朵,自然也不知道她們的小心思漣漪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天晚上,羅魯繼續睡在地上,漣漪送了他一場香艷的美夢。
羅魯早晨依舊裸著從床上起來,覺得自己的腰都有些硬,自然又換來漣漪嬌羞的瞪視,羅魯哈哈大笑著起床,用過早膳后就神清氣爽的去了王宮。
福臨將梳理好的賬冊送到漣漪面前后,然后說道:
「公主...」
「本宮已經嫁人,以后在府中就稱呼本宮為王妃,別給他人留下話柄。」
「是,王妃!」
福臨立即躬身應下。
「除了賬本,你還有何事要說?」
漣漪一邊翻看賬本,一邊問道。
「王妃,您之前說想要在納赫城開一間鋪子,小的這兩天已經安排人手去看了看旺鋪,只是沒尋到合適的鋪面。」
漣漪此時已經看完了賬本,目前來說她還是富婆一枚,賬面上的銀兩足夠她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奢靡生活,所以她合上賬本后問道:
「可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王妃恕罪,是奴才無能。納赫城的旺鋪基本上都掌握在權貴手中,剩下的都是一些大富商的鋪面,他們得知是王妃想要租用鋪面后,就尋了各式各樣的借口回絕了。」
漣漪轉動手中的團扇點點頭,并不懷疑福臨的話,畢竟對這些人來說,她始終是個外人,只要安穩的待在三王子的后院,當個吉祥物生兒育女便好,羅攀國人是不會給她發展勢力的機會。
「這件事還是要從羅魯身上下功夫,你只管打聽清楚納赫城的格局就行,還有就是市面上有的貨品種類你都要知道,這樣我們也好心中有數。」
「是,王妃。」
「你外出時帶些好手,莫要讓人欺負了,該硬氣的時候也要硬氣些,你代表的是本宮的臉面。」
漣漪擺手道。
「多謝王妃體恤,小的記下了。」
福臨行了一禮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守在廳外的月玨此時進來,在漣漪耳邊低語道:
「公主,羅魯王子的兩個女仆借口要整理您和王子的臥房,已經過來了兩次,都被奴婢擋回去了。」
「做的好,以后別讓閑雜人進本宮的臥房。
你也知會一下我們的人,離羅魯的書房遠一些,最好連路過都不要有,養成習慣,別讓對方有扣我們屎盆子的機會。
這府里的動靜都在本宮的掌控中,你們無需有大動作,現在你們才是對方重點監視的對象。」
月玨立即點頭小聲道:
「公主英明!奴婢和月瑯最近都察覺自己被監視了,只是我們二人都當做沒有發現。」
「嗯,維持現狀就好。」
「那日晷那里?」
月玨多嘴問了一句。
「他該來還是要來,若是本宮手邊一點暗中的人手都沒有,才會遭羅攀國的懷疑,適當的露出一些暗手,讓羅魯認為我的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下,他才會安心。」
漣漪輕搖團
扇,淺笑著說道。
這就是一場博弈,人總是對未知擔心害怕,可是若是一切都在掌控中,他們反而會放松警惕,這個時候才是她出手的機會。
「奴婢明白!會給日晷傳消息。」
「讓他這兩日找機會來見本宮。」
「是,公主。」
「你和月瑯也改改稱呼,叫本宮王妃。」
漣漪不放過任何細枝末節。
「是,王妃。」
月玨適應的很良好。
中午羅魯沒有回來,還特意讓手下給漣漪傳信,說晚上請故交飲酒,讓她自己用晚膳,不用等他。
漣漪爽快的應下,還特意囑咐羅魯的貼身仆從道:
「本宮知曉了,你記得提醒王子,飲酒傷身,莫要喝的太多,你若看情況不對,記得替你家主子擋酒。」
「是,王妃,奴才記下了。」
一身短打的仆從立即躬身應下。
漣漪晚上用過晚膳,就在房里看話本打發時間,一身灰衣的「福臨」端來了一碗燕窩粥。
漣漪只掃了對方一眼,就知道這是日晷偽裝的,她擺手讓月玨和月瑯在門口守著,她放下手中的話本問道:
「你進來時沒有驚動府外監視的人吧?」
「公主放心,屬下沒有驚動任何人。」
日晷單膝跪地道,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
「今日你離開時,可以適當的漏些行蹤,讓那些監視本宮的人知道,本宮手下也是有能人的,只是你不能讓這些人跟到你藏身的地方。」
漣漪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
日晷沒有任何遲疑的應下。
「柳軒已經離開三日,帶走了原本就心思不在本宮身上的部分人手,本宮命令他將已經暴露的大乾細作都一并帶回去,等柳軒回到大乾地盤,本宮就要清理門戶,到時候你帶人配合。」
「是!」
「另外羅攀國的情報網本宮交給了朵朵,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會主動聯絡你,你盡量少來三王子府。」
「是!屬下遵命。」
漣漪想了想自己的布局,又吩咐道:
「你找人將羅攀王屬意將王位傳給羅魯的消息傳入羅鐸和羅率耳中,羅攀國太平靜了對本宮可不利。」
「屬下回去就辦,正好這兩人因為受罰暫時離開納赫城,應該很容易得手。」
「消息傳出去后,在兩人有所反應之前,你帶人襲殺兩人一次,你們量力而行,不必取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受些傷就行。」
日晷聽了漣漪的吩咐還是愣了一下,這才抱拳應道:
「屬下明白!」
「朵朵會將兩位王子的具體行蹤告知你,你做好安排部署就行,記得要保全自己,可以適當的暴露自己大乾細作的身份。」
日晷立即應下,他明白安平公主這是想要將水攪渾,讓羅攀國內部亂起來,這樣他們才好行動。
當晚羅魯沒有回王子府,估計是宿在了那位「故交」府中,所以漣漪是自己用的早膳,用過早膳后府醫江河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