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帝皇意志容器的少女，周云忍不住聳聳肩。
他指向門外說道：
“門外頭，我的好兄弟蕾大傻，她也覺得自己是被帝皇祂老人家選中的。”
“你們兩個考慮交流交流嗎？”
周云已經看淡了，
面對阿斯福德下巢和底巢的各路神選，他甚至沒心情去辨別真假了，
帝皇意志的容器？
行吧行吧，你說你是就是吧，你說是你帝皇用溝子下的崽我都信了。
“她是那一位的工具。”讓娜垂下頭，小聲說道：“我也是，所有人都可以是。”
“只是用處不同，責任也不同。”
“是嗎？”
周云撇了眼自己眼角白光中的有翼身影：
“這不就巧了嗎？其實我是天使的神選。”
聽著周云的話，讓娜迷茫地眨了眨小鹿般的朦朧眼睛，
她帶著困惑上下打量了一番周云，縮了縮脖子說道：“真的假的......”
“......”周云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不是，我說蕾娜是被帝皇選中的人你不反駁，
我說自己是天使的神選，你就給我整一句真的假的？
雖然周云自己一直也對那白光中的有有翼身影保持懷疑吧。
“不，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
注意到周云眼神的讓娜趕忙說道，語氣有些慌亂：
“只是......只是大天使已經犧牲了，徹底的犧牲.....”
讓娜越說聲音越小，她和周云大眼瞪著小眼，
直到好一會的沉默之后，讓娜才用極其小聲地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那位變化之神的陰謀......卡洛斯或者馬格努斯偽裝的......”
周云：“......”
白光中的有翼身影：“........”
讓娜說的這話，怎么讓周云感覺這么熟悉呢？
“她好像把你想說的都說了......”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幽幽地說道。
看著眼角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又看了看眼前的讓娜。
“你覺得她是帝皇意志的容器嗎？”
周云在心里向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問道：
“她懷疑你是萬變之主的狗唉。”
“我不道啊，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帝皇的容器。”白光中的有翼身影搖了搖頭，
他擺出了一副你說這些我怎么懂的表情。
這讓周云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不能和帝皇對話嗎？你可是自稱天使唉。”
“想什么呢，原體要是能直接和帝皇對話，事情就沒這么麻煩了。”
白光中的有翼身影搖了搖頭說道：
“我倒是偶爾能隔著亞空間的洪流收到來自他的信息。”
“但這些信息時常是自相矛盾和混亂的。”
“祂時而稱呼我為最優秀的兒子，時而又稱呼我為九號工具。”
“有時贊揚我付出了偉大的犧牲，有時又譴責我是亞空間中的鬼魅魍魎。”
“好幾次，祂甚至譴責是我掀起了叛亂.....我懷疑祂現在能看到不止一條時間線。”
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嘆氣一聲：
“而且我并沒有你以為的那般自由，我的意志投射的范圍有限。”
“不借助圣血天使們作為中繼，我僅能在巴爾附近的星域勉強顯現。”
“亞空間中的存在，又有意分割我與祂。”
“我和帝皇幾乎只能靠著在亞空間中扔漂流瓶對話......而且我丟出去的靈能漂流瓶，幾乎沒有回信。”
天使和帝皇之間只能靠漂流瓶聯系.....
如果眼前這家伙是真的大天使，說的也是真的，那確實有夠完蛋的。
“所以帝皇祂老年癡呆了？”周云眨眨眼睛問道。
“鬼知道我爹犯什么毛病了，你知道的.....我們家在一萬年前就缺一個靠譜的心理醫生了。”
白光中有翼身影的話語中滿是幽怨。
周云帶著憐憫地點點頭，
如果眼前這個白光中的有翼身影真是大天使，
那他家里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幾乎都需要心理輔導，包括他自己。
“總而言之，我也搞不清祂的狀態。”
白光中的有翼身影坦誠道：
“我也沒辦法判斷眼前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不是祂的容器。”
“所以你趕快來巴爾，給我整活了，我去泰拉看看帝皇的狀態......”
周云選擇直接無視白光中有翼身影的話語。
“你能收到帝皇的消息？”周云看向讓娜問道。
如果白光中的有翼身影收不到，但這個小女孩能收到，事情就很有趣了，
這樣周云至少能確定，他們兩個中至少有一個是假的。
“......偶爾能。”讓娜小聲說道。
偶爾能.....也就是說她和帝皇的通訊，也不是這么順暢.....
周云摸了摸下巴。
他決定暫時順著讓娜的思路聊下去，
“帝皇祂老人家有什么指示嗎？需要我去給祂老人家疏通下黃金馬桶嗎？”
“......你總是這么褻瀆嗎？”讓娜帶著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帶著些許畏懼看著周云，
片刻后她似乎是鼓起了勇氣說道：“你能帶我去底巢嗎？”
底巢，又是底巢，怎么所有人都想去底巢。
周云皺緊了眉頭。
“奧古斯都.弗拉克斯雇傭你去底巢調查冥府之蟲。”
“蕾娜希望你去底巢找到那臺遺落的亞空間引擎。”
讓娜掰著手指，小聲說道：
“我希望你能帶我一起去底巢......”
這個小姑娘似乎正在發揮著自己的預知能力，連總督和蕾娜雇傭周云去底巢的事情都知道了。
“......你現在去一趟底巢，可以同時領三份工資.....”
讓娜向周云眨眨眼說道：
“只要你帶我去底巢，我這幾年偷來的錢都給你。”
感情你用熱切機盜竊，是在為了用在這里啊......
周云看著眼前這個把預知能力用得爐火純青的少女，
去底巢一趟領三份工資啊......
本來周云就打算去底巢走一趟，只等蕾娜從那份航線檔案中找到更多情報，
畢竟現在亞空間引擎的具體位置，還是個謎......
“我能帶你去找那枚亞空間引擎。”
讓娜用小鹿般濕潤的眼睛看著周云說道：
“我還能幫你找到基因竊取者大概的活動位置。”
這么能干？
“......”周云皺緊了眉頭，他心中的亞空間警報正在作響。
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話反而引起了周云的警惕，
讓娜趕忙說道：“祂教給了我一句話....說是，說出來你就會帶我去了.....”
“什么？”周云挑了挑眉毛。
讓娜深吸一口氣，生澀卻字正腔圓地說道：
“哆啦A夢，快幫幫野比帝皇吧......”
周云輕輕眨眨眼睛，因為讓娜甚至用的是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