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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安徽那邊的節婦都是關在一個樓里,門封了,只留送飯的窗子。”賈赦撫須說道。
“大哥。”賈政皺了一下眉頭,“那種就是迫害了,李氏是自愿守節,若是咱們家真的那么干了,回頭賈家名聲還要不要了?”
“之前李氏遷到我院里,照看姊妹。后來回去伺疾、守孝。不過東院都是男子,也不太好。讓她還是搬到我后頭的小院吧?”
“是!”賈赦和賈政明白,這也是敲打,我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把你放在我后頭,還是照料姊妹,外頭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第二日,李紈就被搬家了,二房的事務,反正男孩子們也長大了,自己學著處理,沒什么是非要女主人的。大家輪值,正好培養一下細心與體貼,不是說二門之內都是女子的天下。
李紈也有點惴惴不安,不過老太太還是溫溫和和的,姊妹們也都和平時一樣,但也知道是不是疑心生暗鬼,她總覺得大家是不是對她有所懷疑。
而王熙鳳知道老太太把李紈搬到榮慶堂后頭,也冷笑了一聲。她為何死不認錯,就是覺得自己是沒錯的,她就是要讓府里人知道,這個家,是大房的。
平兒輕嘆了一聲,“奶奶真的是,雖說也是事后諸葛亮,不過,現在想想,出了事,咱們若是先和老太太聊聊就好了。”
“讓老太太來處置,她的處置之法,其實和咱們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她能這么做,我們卻不能。”王熙鳳苦笑了一下。
“畢竟是老太太,人老了,越發像孩子,若是真的惱了奶奶,以后,大爺,奶奶的日子也不好過,何必呢?”平兒去給王熙鳳端上了茶,想想,“不過,這府里規矩倒是真的要管了。一人犯事,全家攆出,這是府里的規矩,但是誰許他們沖進姑娘的房里拿人的?沒得這么毀奶奶的。得虧是咱們家的二姑娘,不是三姑娘,不然,戲就好看了。”
王熙鳳一凜,昨兒事多,也被嚇到了,倒是把這茬忘記了,“去問了嗎?誰干的?”
“林之孝家的一個遠房侄媳婦,林之孝兩口子一個天聾,一個地啞。現在在大老爺的跟前,也是一慣的謹慎,不過只怕跟您說的,七年了,有些人忘記了榮府的雷霆之怒了。”平兒看看,現在榮府的氛圍還是不錯的,不過可能環境寬松了,下人們雖說都是會讀書識字,也都有了些規矩,但規矩這個,時間久了,只怕也就憊懶了。
“去叫林之孝家的進來。”王熙鳳眼神微瞇,細想想,“還有,昨兒和那位一塊去的,一人打十板子。”
“是!”平兒點頭,林之孝家的侄媳婦,就不能和昨天一樣,不問不審的全拿了。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至于跟著去的人,一人十板子,就是讓你們知道,主子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跟人去拿人,讓你們跟就跟?讓你們拿就拿?…。。
林之孝家的還真的不知道這個,當然,進來回話,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不過之前她和王熙鳳關系還不錯,進來就老老實實的行了一禮,但沒說話。他們兩口子都是這樣,習慣的后發至人。
“聽說昨兒有人沖至榮慶堂二姑娘屋里拿人,真是好大的威風。”王熙鳳自己看看自己手指上的鳳仙花指甲油,漫不經心的說道。
林之孝家的怔了一下,昨天她和林之孝一塊在外頭忙,不管怎么說,一口氣端了大廚房眾人,對他們兩口子也是極大的沖擊,二奶奶果然也不是善茬啊!現在他們都讀書寫字了,有些事,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了。像他們兩口子的職權,其實在老太太把權力收回之后,就被極大的限制。比如之前就說了,老太太把榮府獨立出來了,榮府上賬的就是銀子,這個跟他們這些下人無關,哪像從前,什么收租,什么田產莊地,都是府里的這些管家管?
用老太太的話說,管家就是管家,管好家就成了。至于是說其它的,就由專業人來做,大家互不干擾,府里之前大廚房管的資源,可是現在的若干倍。這些可都是權利,只是現在都沒了。他們倆口子還自我安慰,好歹他們倆留下了,看看跟他們差不多的,全被攆了。被攆是小事,但子孫們也跟著沒臉啊。
現在王熙鳳這是什么意思?
林之孝家的抬頭,有點茫然。
“沒人說嗎?說是不說一聲就沖去二姑娘的房里,抓了人就走。把二姑娘都嚇著了。讓老太太把二奶奶好一頓數落。你是管家娘子,奶奶不問你,又問誰去?”平兒慢慢悠悠的言道。
“敢問姨奶奶,到底是哪沒長眼的,敢這么冒犯二姑娘?”林之孝家的也嚇了一跳,這話傳出去,他們這管家也算是做到頭了。
“這自是由你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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