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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萌萌離開《哈利·波特》的世界是送走了老福斯特之后,在那之前,她送走了巴希達、鄧不利多、格林德沃、麥格教授、老奧古斯塔等一系列她親近的長輩。
那天,小福斯特并沒出現。因為小福斯特忘記了他自己。那日沖突之后,小福斯特沒能回埃及,因為老福斯特一早發現他暈倒在自己的睡夢之中。
去了福斯特家的私立醫院,檢查說是他受刺激。在醫院急救,然后接受了專業心理醫生的系統治療。那位心理醫生是個啞炮,當初也是福斯特家出錢給他上的學,所以,這會子,老頭能放心大膽的把兒子交給他。
其實那時,大夫已經說了,治得好就好,治不好,也許人就廢了。因為那時,他其實也不算是清醒,儀器說他醒了,但他人其實沒醒。
小福斯特就這樣住進了醫院,歐萌萌去醫院看過,她知道,這是因為小福斯特的精神崩潰了。其實在愛維兒死時,他的精神也崩潰了,但那時,他還有點支撐,但這回,他知道,父親,女兒都不再需要他,不然他也不會這會不想醒來。
她其實趁他沒醒時,取出了他一段記憶絲,這事,她并沒有告訴老福斯特。默默的自己看完了,又放了回去。過了幾天,趁著大夫給他治療的功夫,給小福斯特下了一忘皆空,自己才默默的離開了。
小福斯特也就是全忘記了,才醒來。他很快就恢複了健康,忘記了愛維兒,忘記了父親,忘記了女兒,自然忘記了曾經讓他不能面對的過往。甚至于他都忘記自己是名巫師!
歐萌萌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反正都忘記了,重新開始就完了。找個律師,告訴他有個遠房叔叔給了他一間小房子,一筆遺產,現在可以交給他了。
房子是他們準備的,款子是他多年來給“小佩妮”的生活費,老福斯特像所有老人一樣,把這錢單獨放著,當做父愛的實體表現形式。現在挺好,直接就能轉給小福斯特了。
小福斯特這樣,社工也會跟進。幫助小福斯特慢慢重回社會。老福斯特在歐萌萌的勸說下,也沒強迫他恢複記憶。只是在背后默默的注視著他,這回他按著他自己的愿望重新開始。
小福斯特竟然成了一名攝影師,他喜歡文化古跡,他拿起了相機,他覺得自己之前就是攝影師,他在鏡頭里看到的古跡,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當然,他也開始戀愛,但沒有一個能讓他更進一步,好像他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是想不起是什么重要的事。
巫師的壽命比麻瓜要長得多,老福斯特去世時,也百歲高齡,他人生最遺憾的就是沒看到“小佩妮”結婚生子,不過,他的“小佩妮”助養了幾個魔法界的孤兒,而她那時已經是霍格沃茨多年的校長了。當然,她還是魔法部教育部門的總負責人。她整個近三十年來的魔法界少年,幾乎都是她的學生,用鄧不利多的話說,她是除四巨頭之外,魔法界教育體系的奠基人。沒有之一!
魔法界因為教育系統的改變,還有集中的居民點的建立,還有長時間的和平與富裕的大環境下,魔法界的人口也終于出現了正增長。
而她力主建立的南部居民點,在那兒設立的霍格沃茨南部分校也是她大學畢業之后,在魔法界立下的第一個戰功。因為有了南部定居點,有了配套的教育體系,讓北邊的霍格莫德村和鏡湖居民點的壓力下降。
而南部的居民點的建立,最重要的是,她讓巫師慢慢的坦然的生活在了麻瓜的世界里。
而鄧不利多和格林德沃后來也都在霍格沃茨終老的,他們最后的日子,就是收學生,把特別優秀的學生聚集在一起,培養最優秀的魔法大師。
但不得不說,這倆老頭當校長是不行,但教書還可以,他們也是做的興趣小組,生生的把畢業生的實際操作能力,魔法的研究能力又拉升了一個檔次。當然,重點是,他們的課本,在兩老頭的參與下,
鄧不利多和格林德沃去世時間非常的相近,兩人也感覺到了死神的臨近,把不多的財產捐給了霍格沃茨,小紀念品給了幾位他們喜歡的學生,然后安心的離開。
歐萌萌給他們辦的葬禮,與原著里的葬禮那種壓抑、悲愴的氛圍相比,鄧不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葬禮,莊嚴、肅穆,也滿是笑臉,就像他們離去時和學生們說的,他們只是去休息了,他們終于可以安心的去休息了。
歐萌萌那天也很輕松,這兩老頭離開得沒帶一絲的遺憾。他們完成了自己所想所愿。
等到老福斯特的葬禮時,歐萌萌就是顯得傷感了許多,她在老頭彌留時,有問過他,要小福斯特回來嗎?那是他惟一的兒子,雖說這些年,他們時常在不遠處看著他,他沒用過魔法,就像一個普通人,拿著相機拍了很多照片,拍得非常好看。他后來竟然還成名了,在專業拍古物的領域里,無人能項背。
他沒的拍過人物,接受專訪時,他會說,人物太美,他拍不出來。而最近的一次采訪,小福斯特已經是個老人了。他還在拍照,不過,他還是拿著相機,就拍他的住處,在門口,抓拍著街著的各種靜物。相片就放在門口,當成明信片任人扔下幾個硬幣,挑幾張。賺的錢,就夠他去街口的小酒吧喝一杯啤酒。
那天的采訪是一次很正式的采訪,在攝影棚里,把他人生很重要的一些照片都找出來,采訪得很專業。小福斯特回的也很專業,也顯得很快活。采訪的最后,記者問他,有沒有遺憾?
他突然的沉默,然后說道,“我忘記了前半生,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遺憾。有時我會想,我的前半生代表了什么?我會想,我拍的照片,會不會有人收藏,他們在照片里又看到了什么。我時常會想,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有沒有親人,朋友,缺失的記憶會不會讓我后悔,后悔忘記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切。”
老福斯特在他說這話時,就在同一個攝影棚里,親耳的聽著他的兒子說著這頗令人感動的一段話。當停止攝影,他跳了起來,他笑看著記者說,露出十分頑皮的笑容。
“親愛的,別當真,若是有認識我的人,只怕早就沖到我的面前,若一直沒有,那么只能說,我也許要么是個混蛋,要么,就是孤兒,這樣無牽無掛,也許才是最適合我的。”小福斯特笑著拍手。想想,又對金發的記者問道,“你剛說你叫什么?”
“愛維兒!愛維兒·德文特。”金發的女記者強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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