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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鼎夫婦對視一眼,怎么還有順天府,兩人一塊把目光投向了史鼐夫婦,現在史鼎夫婦想掐死這對了,沒事惹這老太太干嘛?要什么給她啊!叫來順天府,他們史家的面子啊!
史鼐夫婦現在覺得自己有苦難言,欲哭無淚。
賈珍又往陰暗處縮了一下,很好,他是侄孫輩的,他很弱小,很無助。他也看到夏太監了。現在覺得這老太太,太強了,出門打侄子,還要帶上個幫手,不服不行。
最舒坦的就是賈赦了,他擠到了夏太監邊上,這是看戲的最佳處,只要老娘不打的是自己。他就覺得,不要太開心。
順天府帶著新任的主簿一路小跑的進來,他是出門時,看到這位,立刻就拉上了。堅定的覺得有事,讓年輕人上,加強鍛鏈,以后賈家的事,他就讓他頂。
看到史家兩侯爺,心里咯噔了一下,又看到了夏太監,一下子抽了一口涼氣。他弱小的心靈又被打擊了。他想逃走,不過沒地可逃。又慶幸了,得虧把小主簿帶上了。
忙對著老太太深深一禮,"老夫人,可有什么事,尋下官前來。"
賈珍有點氣了,這龜孫,這會表現得真比乖孫還乖孫了。平日里怎么沒見你這么尊敬其它人?
"老夫人壽安。"邊上主簿也忙伸手一禮。
"這是?"歐萌萌忙指指那青年。
"這是才來的主簿,張鎮,字子端。之前在戶部任職,四年前考中進士,去年在戶部,十分有才干,今年就到順天府任職了。"順天府忙說道,"哦,差點忘記了,這是昌齡侯之第四孫。"
"昌齡侯膝下四子,你是幾房的?"賈赦忙坐好了,笑盈盈的問道。
"下官是二房長子,家父張克禮。"那位忙一禮。
"也算是老親了,蠻好、蠻好。"歐萌萌點頭笑著,張克禮是刑部尚書。這個她還是知道的,立刻看看賈赦,看看人家啊!賈赦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被親娘鄙視了,摸著鬍子顯是又想到什么,一下子開心起來。小綠豆眼,立刻有了聚光的功能。
大家重新見禮,重排了坐位。幾位嬤嬤坐到了后一排,雖有官職,但也是有個分寸二字。而兩位侯夫人,此時有丈夫在,又與自己相關,也不敢亂走,只能留下。湘云倒是想和柳嬤嬤坐到后頭去,卻不想,被歐萌萌按住了。她才七歲長得機靈可愛,這會子倒也沒人拿禮教說事。
"老夫人,今兒讓下官來,可有何吩咐。"順天府這會子已經看到夏太監了,邊上還有先皇后的兩位的老嬤嬤,還有位刑房的嬤嬤,這是啥意思?偷看了史鼐一下,再次陪著笑臉對著歐萌萌拱了一下手。
"是這樣,這兩封書信,請大人一觀,老身近日身體不適,恐時日無多,想著把身后事都安排了。湘云是原保齡侯之嫡女。原保齡侯夫婦去世之后,老身受保齡侯夫人,還有其父所託,照管湘云。原本想等湘云再大點,定了親事和保齡侯,忠靖侯再議議。只是時不我待,而朝中律法繁複,老身又是那無知蠢婦,夏內相建議,尋您與主簿來做個決斷才是。"歐萌萌笑道。…。。
順天府吞了一口口水,他現在有點難受想哭了。你們家析產,找我做什么。我是如此的弱小又無助。可是這么多人看著,他默默的把兩封信掃了一眼,轉給了張鎮。想想,卻也不敢亂來,對著眾人一拱手:"這兩封信兩位侯爺可驗明真偽?"
大家一塊點頭,果然地方官也不是白做的,可沒說,您說啥是啥,看完了,還要雙方都認同,不然,這案子沒法斷。
"我們又沒看。"史鼐夫人跳起來。
"忠靖侯已經驗過,就當是真的吧!"史鼐再無能,這會子也知道,大家都看過了,縱是自己說是假的,其實也與事無補,老太太萬不會就這么兩把斧。
"什么叫就算啊。"賈赦不樂意了,跑過來看了一眼,"史家大弟妹的字我沒見過,但是大弟的字我熟,這封信,雖生女像,但氣韻不假,曾聞大弟夫婦伉儷情深,閨中趣事,就是相互模仿字跡,老夫就曾聽說,弟妹的字與大弟也不逞多讓。再說了,弟妹管家多年,拿出七年前的來往信箋,就可一辯真假,有什么可含糊的?至於說,其湘云外祖之筆跡,這容易,他可還活著,抬進京城,真假一問便知,史老二,你這含糊得是啥意思?"
"賈大將軍果然快人快語,真切中要害。"夏太監點頭,越來越覺得賈赦這老紈絝很有意思了。說他是紈絝,也不是誰都能當紈絝的。所以能當老紈絝也是需要智慧的。
"對吧!我母親拿出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賈赦傲然的一仰頭。
夏太監低頭,覺得自己剛剛一定瘋了。
"這是當初老身之兄弟二代保齡侯的分家文書,還有二代保齡侯夫人托老身保管的他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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