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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沒問您要錢,您心疼個什么,不過,為了個院子,花這么多錢,是有點……”三大媽也覺得痛苦。
是,她現在特別痛苦。之前街道那么多工作的機會,她就喜歡掃大街的自由自在,還能照顧家里。結果,連賈大媽當初是被抓去上工的人,現在都是有編制的人了,而自己還是臨時工,每月賺十五塊。主要是沒有頂職名額了。她工作十年,她就能把工作給孩子。而因為她懶,一下子全毀了。那會剛剛轉國營的時候,她倒是去鬧過,不過,那會轉國營了,人家根本不會再招中老年婦女了。
這幾年,三大媽真的看到賈張氏就一肚子氣,明明她該恨那個扔了掃帚去肥料廠的同僚啊。但是,她不愿想這個,因為想到這個,她就想罵自己是豬了。
于是,看到賈張氏就覺得氣不順。特別是沒事聽他炫耀,自己有工作傳給孫女們,真的讓她氣得直癢癢。
“哪兒,當初婁總也說了,不值得,我堅持全租的。不然,光租房子,五塊就夠了。這個院子多好,冬暖夏涼的,葡萄也很甜。每年結了葡萄不是分給大家了,就是個樂子。再說了,這幾年,這院子里也產了不少菜,沒這院子,我和孩子們吃什么。所以這十塊真的挺值得的。若是大家喜歡這個院子,不如我們分租?”
“不用了,不用了。”二大媽立刻搖頭,開什么玩笑,這個院子是算錢的。誰像她這么有病,花錢租。
“小婁,你爸……”
“我和我爸鬧翻了,你們別拿他和我扯一塊。”婁小蛾忙說道。
“人家一早跟我說清楚了,我自己要租的,和他有什么關系,之前能種菜,就不覺得貴。現在不困難了,就嫌貴了?沒這說法。”歐萌萌還是笑著,把租約放到了屋里的帶鎖抽屜里。戶口本之類的,都在這兒。
大家哈哈一笑,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賈張氏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雖說她現在也就27.5,而之前的6.8塊也不能收了,之前打短工,不算是正式的工作,但得到了工作,就不算是被供養人了。結果這敗家娘們竟然花了四、五百租房子,這是她孫子的錢啊!想想還是拍院門。
歐萌萌無語了,示意了棒梗去開門,讓賈張氏沖進來。
“去退了。”賈張氏特別的言簡意賅。
“賈大媽,我保證,之前我不指著你了,今后也不會。”歐萌萌堅定的說道。
“這話說的,我現在這么辛苦上班……”賈張氏尖叫起來,她覺得自己這么辛苦上班,是因為想要把工位留給孫女。結果呢,竟然沒有人在意她的付出。
歐萌萌笑著,“原則上,您這幾年能自己上班,特別好,我覺得現在您的䗼子都好多了。所以為了自己的獨立自主,加油。”
賈張氏呆了一下,她不知道歐萌萌在說啥。
“奶,沒事,前幾年我媽工資不高時,都能過下來,現在我媽都是大學老師了,放心,放心!”棒梗忙扶住賈張氏。
“奶,您別氣,您不是要把工位留給我嗎?所以,您千萬別生氣,氣壞了怎么辦?怎么著也得堅持到拿到退休金。”小當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另一只手臂。
棒梗和小當從小在菜場長大的,那嘴是官方認證的,于是兩人就那么一人一句,扶著賈張氏出去了,并送她回了前頭的廂房里去了。
這幾年,兩家關系在緩和,但連賈張氏偶爾也會給孩子們買塊糖。有時,怎么說呢,說句不好聽的“窮生奸計,富長良心”。這句話的重點在,“生”和“長”,窮時,一家人沒法活命時,總要想點法子,不是奸計,而是窮則生變。在活命與面子相比,活命總是重要的。
比如賈張氏,之前是寡婦養兒時,她不兇,不狠,不潑,就只能被人吃了。而現在有了工作,有能傳給孫女的崗位,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是那有用的人。她可沒靠誰,她靠的是自己時,人底氣都是不同的。
所以歐萌萌現在對賈張氏就是客氣了,并不在意她給孩子買的那塊水果糖,或者給女兒存的那個工作崗位。而是,這種生存的狀態,每一個勞動者都是值得被尊重的。
至于說她,她現在剛去大學,是助教,起步工資78(55年國家專門出臺知識份子工資標準,那時助教工資起步就是40元。到56年,國家又出臺系列的提高知識份子待遇的文件。高校待遇遠超當時城鎮居民標準。)
她就是有點好強,我既然到這兒了,總要做點成績,所以賈大媽出去了,她就抱著槐花開始工作了,沒事還和槐花說兩句,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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