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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到了榮禧堂,王夫人還在裝死,而寶玉屋里的人還是吵吵鬧鬧的,寶玉這兩天可能受刺激過多,在王夫人的跟前的暖閣里住著,但也昏昏沉沉,也想不到那些女孩們為了他,或者說,為了爭個他身邊空出的大丫頭的位置正勾心斗角呢。
元春對王夫人還是有感情的,問了寶玉的情況,看了一眼寶玉跟前的亂像也不做聲,自己去了王夫人的屋里。
她歪在床上,也披頭散髮,臉上的傷倒是好些了。但這兩天,她也是受激過度,此時也是老態畢露。
"太太!"元春上前,拉住了母親的手。
"你不是老太太養的嗎,還過來做什么?哦,幫著老太太趕我們走。"王夫人甩開了女兒的手。
"太太就這般容不下女兒嗎?"元春站直了,她女官的身份又不是假的,人說,人紅長氣,元春雖出宮了,但身份也是在的,不然,宮里出宮的嬤嬤、姑姑,為何那么受歡迎,被各家爭相供養,除了能教養女兒,還與宮中無形之中建立了聯繫。所以這些女官們,縱是對著那些官員,誥命也是不怯的。王夫人可連誥命都沒,而元春是見貴人都可不行禮的,若不是王夫人是親媽,她都懶得說啥。
王夫人一下子被震住了,盯著女兒,卻不敢說話了。
元春點頭,王夫人知道怕就好,揮手,王夫人屋里的下人們,立刻出去了,只有王夫人和元春兩人。
"老太太讓女兒教導妹妹,至於說母親這邊,周瑞一家被綁,冷子興若是送了官,王家能就此與母親斷絕關係。那么,母親縱是有生育之功,卻也免不了關進佛堂,從此不問世事。所以冷子興我叫人抓了,和周家人綁在一塊了。若不是老太太還顧念子孫,您覺得您還能在這兒嚎?"元春坐在了床邊,壓低了聲音。
元春相信,老太太一定知道冷子興有把柄,不然,不會特意吩咐要綁了周家的女婿,冷記古董店。她特意提,不過是給她機會去先下手為強。
看看邊上擺的四色素點,還有粥品,看來母親這些年,也過得不差。
說是凡事都緊著老太太,不過也是個由頭,老太太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又是誰採買的?當家人的王夫人能沒有?
"元兒。"王夫人一下子淚盈滿了眼眶,"老太太也不是真心為你,當初送你進宮,也滿是算計,現在把你換出來,你以為真是為了你?那是為了斷了我們二房的后路。她一輩子就想把子孫捏在手里。我略有反……"
"我知道,她和大伯是一樣的,話往最難聽了說。為了家族,為了弟妹,讓我進,讓我出。沒有向我邀什么功,只說若我不出,這家就完了。"元春對母親笑了一下,她第一次覺得老太太也許是對的,母親真的又蠢又壞。
"你知道,還聽她的話,明明有那……"王夫人一臉狠戾。…。。
"你知道大伯為什么現在還肯聽她的話?"元春反問了一聲。
王夫人一怔,其實她和賈赦真的不很熟,沒哪個弟媳婦會和大伯子很熟的。平日就是看他官中報帳了,真的是大家比著花錢了。大伯子為何聽老太太的話,她哪知道,但馬上,她明白了,大伯子不是聽老太太的話,而是老太太說的,就是他想做的,於是看著是聽話,其實就是老太太做了他想做的事罷了。
"你別聽那老太太的,說什么把官中交給我,就是為了讓我攢錢,你去查帳本,那點產業,能干什么。還有大房,今天買個妓子,明天買個古董。老太太院里也是,什么稀罕要什么,這些年,我都不知道賠了多少……"王夫人忙說道。
"放心,我會查帳,該我們的,我們收著,但不該我們的,您也別捨不得。不過,老太太還是給了二房機會,直接拿了周瑞家的,周瑞和冷子興的家產,總能幫您填帳的。"元春對王夫人一禮,自己出去了。
王夫人臉色慘白,說什么周瑞和冷子興的家產幫她填帳,但那也是她的家產啊!她把家產放在外頭,就是怕人算計,她自有把握回頭像老太太一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等他們分了家,她像老太太一般,把周瑞他們一綁,那家產不就妥妥的成為自己的。現在,卻成了官中。王夫人真想吐一口老血了。
元春沒管王夫人如是想,叫人去請王熙鳳,自己就在邊上的東廳里,開始理事了。
二房的下人,最是會看眼色,看大勢已去,真是無比老實,什么對牌,鑰匙,拿得無比之快,回話也是又快又準。
當然,這也是頭天賈赦賣人嚇的,原本府里下人盤根錯節,一賣一家,還好沒牽太狠,像頭天司棋其實是可不賣的,王善保家的女兒嫁出來,人朝廷上也說了,罪不及出嫁女,但是,賈政既說了,於是王善保女兒一家都跟著抓了,一塊打發了。現在府里這些人,都瑟瑟發抖,誰知道上頭主子會發生什么瘋。
元春接了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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