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飛三人乘坐長途汽車返回興城。
三人走出汽車站,很快就看到了提前等在外面的李雷和張雨青。
“爸,媽!”
李田雨興奮地大喊道,然后提著行禮沖了過去,和張雨青抱在一起。
“李叔,張姨。”
李飛笑著走過去。
“小飛好像又長高一些了,更壯了。”
李雷一臉欣慰地看著李飛。
他已經聽說了李飛在武大的那些傳聞,覺得很自豪!
“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回來?”
張雨青問道。
“媽,這些都是小飛給你們買的。有化妝品,有補品,還有兩塊最新款的手表呢。”
李田雨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買這些多破費啊,你自己練武也要花不少錢呢。”
張雨青嗔怪地對李飛說道。
李飛笑道:“沒事兒,我在武大不僅沒花錢,還有獎學金拿呢。”
“是啊,小飛現在可厲害了!”
李田雨在一旁幫腔。
“那也不要亂花錢,那些錢伱自己留著,以后總有用處的。”
李雷瞪了李田雨一眼,然后對李飛說道。
幾人聊了幾句后,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陳立心主動向李雷和張雨青開口道:
“李叔,張姨,我先走了。”
“立心,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家吃個飯?”
張雨青問道。
因為從小玩到大,所以陳立心以前經常在李家吃飯。
陳立心笑著搖搖頭:“謝謝張姨,不用了,我媽還在家等我。”
“好,那改天來家里吃飯。”
張雨青說道。
隨后陳立心向幾人告辭,臨走前深深地看了李飛一眼。
回到家里后,一家人一起吃午飯,邊吃邊聊武大里發生的事,話題主要圍繞著李飛。
“爸,媽,小飛現在可是武大的絕世天驕!”
“.之前有個王鳳青,小飛比她還要厲害”
“小飛去了鐵鋒門,闖山門你們知道嗎?”
“.龍虎臺上,小飛連贏楚家好幾位高手”
李田雨滔滔不絕地給李雷和張雨青講著李飛的事跡,一臉驕傲。
“其實姐也厲害的,現在已經達到破體后期了。”
李飛時不時說兩句。
兩個多月前,李田雨還是破體中期,有了李飛提供的丹藥,修行進度變快,在兩周前突破到了破體后期。
其實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正常情況下,哪怕是甲等資質,從養胚期到破體后期也需要一年左右,而李田雨只用了大半年。
也就是在李飛在這種妖孽面前,她才顯得黯淡無光。
實際上能進武大的,放在這個時代都是天之驕子。
“接下來你突破到炁變期,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雷對李田雨叮囑道。
他雖然不習武,但也知道從破體期到炁變期是一個檻,而且需要生死磨礪。
“放心吧。”
李田雨信心滿滿。
飯后,李雷把李飛叫進了自己書房。
“坐。”
李雷等李飛坐下后,開門見山道:
“小飛,你師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知道李飛站出來硬頂楚家是為了幫張家,或者說是為了幫上官筱。
既然李飛已經站出來,他自然也不會縮在后面,打算出出力。
李飛也沒有和李雷客氣,他這次回來本就是需要李雷幫忙:
“李叔,師姑那邊得到消息,陳家一直和‘獸王’有秘密合作”
書房里,李飛將陳家村的事告知了李雷,然后和對方商議接下來要如何行動。
當天下午,李飛走進了講武堂。
郝毅的辦公室位置沒有變,他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老師。”
李飛畢恭畢敬地向郝毅行禮。
“來了。”
郝毅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走吧。”
他站起身,率先走出辦公室。
李飛一怔,也笑了起來,跟著對方一起離開。
師生倆一起走進練習大樓,開了一間練習室。
一如從前。
“老師,我在武大拿到了《金剛印》和《赤聲火金剛法》。”
走進練習室后,李飛對
“赤聲火金剛法?金剛八部之一?”
郝毅問道。
李飛:“對的。”
郝毅點點頭:“很好,那你接下來先練《金剛印》,再練《赤聲火金剛法》。”
他原本特意為李飛準備了幾門適合金剛勁的武技,不過既然李飛拿到了更好的,他就不再提。
“你回來只能待半個月,我就教你一些用勁的技巧和一式刀法。”
“新的刀法嗎?”
李飛眼神一亮。
他跟著許競去鐵鋒門的時候,可是聽許競親口說起當年的事,說鐵鋒門門主顧憲峰當年在郝毅的刀下甚至撐不過五十招!
要知道,顧憲峰現在可是被譽為‘刀王’。
由此可見郝毅在刀法上的造詣有多高!
現在對方要教他一式新的刀法,他自然是期待的。
郝毅沒有多說,只是從武器架上拿起一把鋼刀。
“你催動金剛勁來防。”
于是李飛催動金剛勁,體表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勁力,整個人看上去金光燦燦。
然后不見郝毅如何動作,只是簡簡單單地劈出一刀。
刷——
他手中的鋼刀被點燃,包裹著一團赤紅色的火焰。
李飛抬起手臂擋住這一斬,火焰勁力和他的金剛勁相撞。
郝毅手中的鋼刀經受不住這樣強大的勁力碰撞,瞬間碎成很多塊,但附著在刀身上的火焰勁力沒有散去,以刀刃的形狀從李飛的手臂上劃過。
郝毅收刀,手中只剩下一個刀柄。
李飛站在原地,他右臂的衣服被切開一個口子,皮膚上多出一道焦黑的刀痕。
剛才這一刀,郝毅斬破了他的金剛勁!
最關鍵的是郝毅并沒有催動多么強大的力量,依然屬于炁變期的范疇。
“這”
李飛細細回味著剛才這一刀的勁力變化:
震蕩,螺旋、切割、穿刺.
短短一瞬間,勁力包含了十幾種變化!
“這一招我把它叫做破甲式,專門用于突破護甲和護體勁力。”
郝毅說道,“你的金剛勁和我的勁力特性不同,更鋒銳,所以更適合破甲。”
接下來,李飛開始跟著郝毅學習破甲式。
破甲式對勁力的控制力要求極高,而且變化并非固定的,要求因人而異,根據對手護體勁力的不同來做出調整。
這就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學會的了。
好在李飛以‘破心障’的方式破境,心意力量足夠強大,學習進度還是很快的,這讓郝毅頗為驚喜。
教了兩個多小時后,郝毅主動停了下來:
“你目前已經是炁變中期,接下來要突破到炁變后期,需要你的勁力足夠凝練,心意力量足夠強大。這樣才能讓勁力離體,擬形。根據我的判斷,你的心意力量已經足夠了,目前欠缺的只有勁力的凝練度,這一點倒是可以取巧。”
“取巧?”
李飛好奇地看著郝毅。
自己這位老師為人剛正不阿,向來是不喜歡歪門邪道的,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教自己怎么取巧。
“我練的勁力是天地烘爐勁,剛好適合用來鍛造你的金剛勁。”
天地烘爐勁是一種高階勁力,他當初在和余虎交手時曾用過(詳見第一卷第110章)。
‘天地為爐,造化為工’,這是天地烘爐勁的特點,可以用來鍛造萬物,去蕪存菁。
如果不是李飛的心意力量足夠強大,且練出的又是金剛勁,郝毅是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幫李飛取巧的。
因為錘煉自身的勁力,讓勁力越來越凝練,這本就是一種鍛煉心意力量和控制力的過程,不應該被省略。
但李飛的心意力量已經夠了,金剛勁本身又足夠純粹,李飛要破境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欠缺的只是時間而已。
所以郝毅覺得,這個時間他可以幫李飛省下來。
畢竟李飛曾經對他說過,只爭朝夕!
“那就辛苦老師了。”
李飛向郝毅行禮。
他沒想到回來一趟還有這種好處。
“接下來持續催動你的金剛勁。”
于是李飛再次催動金剛勁護體,全身變得金燦燦。
郝毅取下自己的黑色皮手套,露出那雙血紅色的手,朝李飛輕描淡寫地一掌拍來。
轟——
李飛只覺得自己像是身處在一座高溫火爐里,全身被火焰包裹!
實際上練習室里并沒有火焰出現,只是一團紅色的勁力將李飛包裹起來。
在郝毅精準地控制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勁力外泄,房間里的溫度并沒有提升多少,地板和天花板也沒有被融化掉。
片刻后,李飛感覺自己的金剛勁正在被融化。
在郝毅的指點下,李飛將被‘融化’掉的金剛勁收回體內,然后催動新的勁力去填補空缺。
就這樣持續了二十多分鐘,李飛體內已經全部都是‘融化’后的金剛勁了。
他感覺自己體內好似裝了許多巖漿!
郝毅收了勁力,臉上浮現出明顯的疲態。
天地烘爐勁是高階勁力,要持續催動二十多分鐘,且一直保持精準的控制,這可比和同級別的道基期強者打一架要累多了。
“仔細體會勁力的變化,試著控制勁力進一步凝聚.”
郝毅繼續指點李飛。
半個小時后,李飛體內的金剛勁消耗了大半,不過剩下的金剛勁已經明顯比之前要更凝練一些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等勁力恢復,如果恢復的新勁力也能有變化,那這次的‘鍛造’就是有效的。
“接下來這半個月,你每天來我這兒鍛造一次勁力,半個月后能不能破境就看你的造化。”
“是,辛苦老師了。”
李飛再次向郝毅行禮。
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上午跟隨郝毅學習‘破甲式’,下午在天地烘爐勁的幫助下鍛造金剛勁。
晚上除了修行幻葉,還要修行‘木鬼縛咒’,另外還要研究《金剛印》和《赤聲火金剛法》,忙得幾乎快沒時間睡覺了。
李飛現在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來用,只能進一步壓縮每天的睡覺時間,每天只睡三個多小時
好在他體魄夠強,精力也足夠充分,能夠扛下來。
在李飛忙著訓練的時候,李雷也在忙著做事。
經過幾天的準備后,督查院開始行動。
長衡街,陳府。
四輛督查院的廂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陳府的大門外。
督查院第一大隊大隊長陸勝率先下車,然后帶著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隊員直接往陳府里闖。
“長官,請.”
“督查院辦案!讓開!”
大門處的守衛想要攔截一下,但被陸勝帶來的隊員十分粗暴地推開了。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陳府的守衛不敢亂來。
很快,陳家的總管事陳黎迎向陸勝,不卑不亢地問道:
“陸長官,有什么可以效勞的?”
“奉命抓人,給他看拘捕令。”
陸勝一揮手,身旁一名督查員上前一步拿出一張蓋了印章的紙出示給陳黎看。
“請問陸長官是要抓誰?”
陳黎依然鎮定。
“陳家涉嫌謀財害命,非法侵吞他人田地、非法拘禁、奴役他人等等罪名,我今天要帶回去的人有很多。”
陸勝一字一句地對陳黎說道,“其中就包括了你,陳黎。”
陳黎的臉色終于變了:“陸長官,你們.”
“拷起來!”
陸勝根本不和他廢話,讓兩名督查員上前直接把陳黎給拷了起來。
隨后他繼續帶人在陳府抓人,終于惹來了陳家的護衛們。
這些護衛全都是武者,甚至還有練勁武師,哪怕赤手空拳沒有拿武器,帶來的壓迫感也很強。
在雙方對峙時,陳家家主陳禹景趕來了。
“陸勝!”
陳禹景臉色陰沉,直呼陸勝的名字,“這里是陳家,你們是不是太放肆了!”
在虎刀幫倒下后,雖然剩下的所有產業都被青元城管公司接手或者清除掉,陳家沒有搶占到什么便宜,但在官場上的收獲是巨大的。
虎刀幫一系的官員死的死,逃的逃,被抓的被抓,留下了一大片空白。
還有谷振輝一系的官員也同樣倒下很多,所以陳家趁機大肆拉攏和扶持自己的人。
和以前相比,如今的陳家在興城官場的影響力至少增強了一倍!
所以陳禹景此時才能這么底氣十足地對陸勝大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