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令轉過身來,指著小孔:“歸心射出來的洞,好濃郁的靈力。”
扈輕:“咱家不缺好東西。走了。”
不愿再浪費時間。
能讓摳吧的扈輕放棄眼皮子底下的好處,可見她此時歸心似箭,一秒不能多待。
絹布在她去找宿善前回到空間,說:“萬一回去用得上呢?”
扈輕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大步過去,撥開眾人:“我去看看。”
神識順著孔洞極快探入。歸心斜向下射入巖壁,神識直直略過數千米,突的一空,前頭豁然開朗。
怪不得,射程不該只有這幾千米,原來是撞上什么結界才停下來的?正好將那結界刺出一個點。
而這個點,讓結界里頭的靈力泄露出來。短短時間透到這邊,可見靈力濃郁。
扈輕不待神識探清里頭情況,和宿善一起進到那處結界里。
器靈們自然跟著進來。一進來便感覺到陣陣暖意,以及——被注目。
血殺張嘴哇啊哇啊叫,驅散彌漫在空間里的白霧,白霧水樣后退,顯露出一道乳白色身影跟眾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什么?”血殺擼袖子叉腰,氣勢洶洶。
無情絲看一眼:“瞧把孩子嚇得不敢說話了,你后退。”
扈輕右手手指敲打著左手手背,不耐煩的提醒:“咱們趕時間。”
勾吻:“掃蕩干凈,走。”
眾人立即行動起來,絹布更是在空間里說:“我知道有個山洞跟這條件差不多,你們收東西,我種到那個山洞去。”
扈輕掃過周圍上下,到處都是擠擠挨挨的荷花狀花朵,這是石乳蓮,是富含靈力的石乳滋生出的珍貴靈植。
“大的移走,留下小的。”
眾器應聲,什么是大怎樣算小,他們自己說了算。
扈輕看了幾眼,沒理會他們的小心思,問那乳白色的石精:“你留下,還是跟我們走?”
石精看看她,再看看其他人,不說話。
扈輕轉過身:“動作快些。”
宿善無奈,這會兒的扈輕真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可見她的焦急。
對那石精道:“你跟我們走。此地天然結界已破,你去無可去,被別人抓了未必好過跟著我們。你跟著我們,依舊照料你的石乳蓮。”
宿善雖然是龍族,自帶尊貴,但他和氣說話的時候,非常可親,讓人不自覺就信任他。
于是那石精望著他可信賴的眼睛,呆呆的點下頭。
扈輕一轉身,伸手一拉,把石精收進空間里。
沒吭一聲就進來一個陌生人,絹布嚇一跳。不過他正看著外頭呢,見石精進來,一接一引,就把他送到選好的山洞里。
眾器送進來的石乳蓮,也被他控制著落入這個半開放的山洞,無規律的放下。
石精眨了眨眼,立即跑起來抱起這朵放這里,抱起那朵放那里。
見他一進來就自動干活,絹布很滿意,接引著那源源不斷的石乳蓮落下。
對他說:“我看你不是那種擅長打架的石精,在這好好住下,我們不欺負你。”
還是個石精呢,長得跟脆殼似的薄弱,他都得哄著。
石精很羞澀,聽見這話原地站著猶豫好幾秒,期期艾艾走過來。
看得絹布都著急,趕時間呢,你有話快說。
“那個,我家有條靈脈,能一起帶走嗎?”
從未見過外人的石精接受良好,大約是覺得自己一塊石頭都能說話,那一塊布會說話也很正常。
絹布轉告扈輕:“收靈脈,人家物主主動要求。”
扈輕沒時間客氣,慧目神通運行,很快透過周圍山體看到一條龐大的靈乳脈,整體如支脈繁多的河流。這樣一整支拔出來種進空間的話,能活。空間已經完全可以自給自足,這條靈乳脈種進來,相得益彰。
慧目順著靈乳脈看得更深,這里能生出靈乳脈自然是地底靈氣充沛,地勢優越,風水極佳。
她略一思考,決定恰當的留下些毛細支脈,久而久之,這些支脈還能再重生長到一起。
她沒拔過靈脈,想讓宿善來。
宿善說:“我教你,以后你就能自己拔。”
扈輕壓了壓情緒:“好。”
知道宿善是想緩解她的焦躁。
她緩下心神,按照宿善說的,神識透入,靈力并行,默念心決,最終將那靈乳脈一點一點按照設想拔了出來,收入空間。
進到空間自有絹布和石精將靈乳脈種下,種下后石精放松很多,勇氣也多,小小聲的跟絹布說話。
絹布心說,這個比金敖敖還怕生。
才這樣一想,就見金敖敖抱著她的大海龜玩偶在外面伸著頭。
“敖敖來,我們一起種花。”
金敖敖看了好幾眼石精,慢慢的飛進來,不遠不近的站著:“姨姨怎么不在?”
“她忙著呢,這個小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金敖敖抱緊大海龜,看眼石精,石精不自覺的往后站,想找東西擋住自己。
金敖敖眼睛一亮,他怕自己!
“好呀,我幫你們種花。”她放下大海龜,接住一朵臉大的石乳蓮,左看右看,當的一聲把花丟到頭上的石壁上,牢牢黏住。
石精眼皮連跳,心驚膽戰的,仔細去看那朵石乳蓮,發現它好端端的并未被撞毀,悄悄松了口氣。這下也不敢怕生了,急急走過去:“我教你怎么種。”
他精心養護的石乳蓮呀,真怕被這小女孩全摔成泥。
外頭扈輕看他們還在采啊采,出聲制止:“夠了,可以了,我們走吧。”
一頓霍霍,剩下的石乳蓮最大也才鴿子蛋。
她的器靈,都比她心黑。
器靈:我們這叫用心建設家園。
宿善將結界補好,再抹去歸心射出的孔洞,一行人馬不停蹄的離去。
數日后,有人托舉羅盤來到此地,找了許久,失望離去。
“如此風水寶地竟然沒有寶,是我晚來一步?還是來太早?”
扈輕沒進空間,器靈們去看石精,她握著歸心對宿善說:“只有一支箭,可惜,若是多煉些,回去正好派上用場。”
說著,她按住突然狂跳的眼皮,平靜道:“肯定是魔域發動猛攻,說不定他們玩破釜沉舟,等著,我去弄死他們。”
魔域當然不是破釜沉舟,區區一處戰場不值得他們舍棄自己。但寸中界意義不一樣,那是祖上傳下來的恥辱,既然這處戰場沒必要再存在,那就把寸中界一并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