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這才抬起頭打量了向顯一眼。
她不認識向顯，上車時才遲疑的說了句：“你是織娘的攝影師？”
“是的。”向顯勾了勾唇角：“織娘工作室缺個專業的攝影師，我應聘上來的。”
黎歲倒是聽于涼涼講過織娘身邊的八卦。
說有個富二代靠著過硬的拍攝技術混入了高廷忠的劇組里，專門拍織娘。
結果現在變成織娘的攝影師了？
黎歲挑挑眉，倒也沒多說，只是拉著關與愿上了車。
“你好，我是黎歲，織娘的姐妹，這位也是織娘的姐——呃，小侄女。”
因為關忠按理說是和織娘按兄妹輩分相處的。
關與愿那就得降一個輩分。
“我知道。”向顯點了點頭。
黎歲和關與愿坐在后排，她給于涼涼發手機消息蛐蛐。
黎歲：你不是說那個攝影師織娘不喜歡嗎？怎么還成了專屬攝影師啦？
于涼涼：……這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那有什么辦法，他技術確實過硬，他給織娘拍的那組照片當時一發直接漲粉十幾萬，十幾萬吶！織娘這還沒有正式出道呢！
于涼涼：我和安萌后面給織娘拍了一組生活照，我后來發群里面，剛粉上來的粉絲罵我們倆糟蹋美色，說發了就來暗殺我倆/絕望.JPG
于涼涼：然后他問織娘需不需要專屬攝影師，織娘自己都同意了，我肯定不好說什么。
黎歲：她怎么說？
于涼涼：她說男人有用就得用
好，這很織娘。
既然如此，黎歲也不會多問。
反正織娘自己心里面有數。
她不喜歡又沒有人敢強迫她，這點黎歲還是放心的。
安靜的車里面，只有關與愿嚼餅干的清脆聲音。
黎歲還給她扶了扶：“你對著塑料袋吃，別把碎渣吃人家車上了。”
向顯很快接了句：“沒關系。”
三秒過后，他又突然說了句：“我是溫時亦的兄弟。”
黎歲愣了一下，這茬她確實沒想到：“這么巧？”
“是的，我認識織娘以后才知道你和她是親戚，我也是聽溫時亦說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先說清楚。”
免得到時候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黎歲根本就不在意：“沒事。”
她就是八卦的問了一句：“你倆是從小就認識那種？”
“是。”向顯的語氣還是比較平和的：“因為家里面的關系一直有往來。”
他答的還算比較仔細。
且從后視鏡注意到黎歲的表情。
“哦……”黎歲摸了摸下巴，突然問了句不太相干的話：“溫時亦他爸第一次鬧離婚這件事當時鬧的大嗎？”
“……呃？”
即使是向顯也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向顯斟酌著用詞：“我父母當時沒有提過這件事。我的了解基本來源于溫時亦，可能比較片面。”
很顯然，這件事鬧的雖然難看，但父母還是不會在小孩子面前提這些的。
向顯也不了解。
問了向顯兩句，黎歲大概感覺出向顯的性格。
至少為人沒太大問題。
說話倒是挺客氣禮貌的。
黎歲也就不再問了。
她問于涼涼這是要去哪。
于涼涼干脆打了電話來：“織娘不是說你那有她的親戚朋友？說是今晚一起吃個飯，我們明早就要走。”黎歲目瞪口呆：“這么急？這才剛當上明星咱還不至于吧？就有通告啦？”
“差不多，主要是和江子玉簽的那經紀公司在燕市，我們要過去對接很多事情，他們還給織娘安排了一個新人采訪。”
于涼涼說：“對了，我剛在群里面忠哥他們沒人回啊，你得把他們叫上。”
“忠哥，忠哥他們來不了，出差了，只有個柳恕。還有兩個小侄女，我給柳恕發信息讓她把阿蒙放學后帶過來。”
于涼涼更震驚了：“忠哥字都沒認全吧，現在就能出差？他能去哪？”
黎歲：“你猜？”
于涼涼：“……”
想到自己簽過的保密協議，于涼涼老實的不問了。
于涼涼他們已經訂好了地方。
再加上機場這一來一回的很遠，等到了地方就已經差不多是吃飯時間。
黎歲給柳恕打了電話讓她把阿蒙帶過來。
等到下了車，黎歲見到了在前面車子上的織娘。
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裙，外面罩著一件同色披肩。
燙著時髦的長卷發，妝容雖然淡，但依然能體會到那種濃烈的，攻擊性極強的美。
看來織娘對自己以后要走的路線已經有了大概把握。
她明顯是要走成熟御姐美人的風格。
“阿歲”
只是見到黎歲，她的語氣還是那樣嬌粘發嗲。
后邊跟著下來的向顯還沒見過這樣的織娘，眸色跟著暗了暗。
看向黎歲的背影竟有一絲羨慕。
織娘沾上來的時候，黎歲聞到一股很濃烈卻不嗆人的玫瑰香水味道。
黎歲幽幽道：“織娘，你現在越發的有個女明星的風范了。”
織娘對著黎歲轉了個圈，笑起來說了一句：“好看吧？刷的你的卡。”
黎歲：“……”
好殘忍的一句話。
這邊關與愿更直接，見著織娘直接就瞪大眼睛“哇哦”了一句。
“右護——”還沒說完就被黎歲捂住嘴心，“叫織娘。”
關與愿反應過來，喊了一句：“織娘。”
織娘捏了捏關與愿的圓臉：“你個小家伙也過來了？那你娘呢？”
提到自己的娘，關與愿雖然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知道自己娘沒過來就是沒出事。
但仍舊有控制不住的傷心情緒：“我娘，我娘……”
關與愿嘴巴一扁：“我不知道哇。”
黎歲不贊同的看向織娘：“你看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邊于涼涼幫織娘安排好東西，走過來時看了關與愿兩眼，愣了一下：“這是忠哥女兒？”
黎歲點頭：“對啊。”
于涼涼點頭表示了解。
他們一起先上飯店里面去，這個時候柳恕說自己帶著阿蒙也要到了。
黎歲下去接她們。
等見到阿蒙的時候，她還氣鼓鼓的樣子。
“我才知道天樞他們已經走了，去做任務了，憑什么我不能去？那他們去了不是就不用上課了嗎？這不公平！”
阿蒙是天樞他們走了才知道他們是去出任務了，本來異調組不想說，架不住阿蒙一直問，就隱約透了點口風。
阿蒙很不高興：“我也不是不能幫忙！我跟他們比也不差的。”
黎歲面不改色：“別鬧，咱們國家不準雇傭童工，違法。”
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