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兩個人頓時轉過身來。
當時就斜著眼睛看向鐘鳴娟。
鐘鳴娟看見他倆那狀態,在喊出聲的時候其實就有些后悔了。
主要是看起來不好惹。
大早上遇見酒瘋子,只能自認倒霉。
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對方走過來,指著鐘鳴娟,說話都直打嗝:“干什么?”
看似醉了,但還勉強保持了幾分理智。
一看見鐘鳴娟身邊就一個胖丫頭,那更來勁了。
“不就沒看見嗎?多大點事?你有意見?”
另一個人也醉醺醺的跟著附和。
鐘鳴娟見關與愿在自己旁邊,憑借著多年來的戰斗經驗,也不想丟這個人。
叉著腰就罵:“你們兩個走路不長眼睛,把老娘水果都撞翻了還有理了是不是?”
“哎呀你這個死三八,撞你又怎么的?”其中一男的挑起眉頭,還作勢揚起拳頭。
“你干什么?你要打人?你撞人在先還敢先打人?”
鐘鳴娟縱橫這么多年倒也不怕事,主要是今天帶著個人。
萬一這要是害的關與愿被揍了,那回去黎歲那關就不好過。
關與愿在旁邊還啃著花卷,那花卷有她一半臉大,已經吃了一個了。
忘了買水,吃著有些噎。
她想喊別吵架又喊不出來,急的捶自己心口。
“打人?打你又怎么的?!”
對方其中一人直接動手推搡鐘鳴娟,鐘鳴娟到底是個普通婦人,這一下就被推的一個趔趄。
差點就摔了。
鐘鳴娟自己火氣也來了:“你們還敢推人是不是!打人了,沒天理了!”
鐘鳴娟當即就叫嚷開來,而關與愿看見鐘鳴娟被推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他們打人!
還是打手無寸鐵的女人!
喝醉了的男的似乎知道欺軟怕硬是什么樣的,看見鐘鳴娟叫嚷開來,其中一個還想一巴掌扇鐘鳴娟臉。
但是被關與愿擋下,她只用一只手就推開了那男的。
她急的吃下了最后一口花卷。
但是吃的太快,被噎的心梗。
剛把人推開,就感覺自己喉嚨口像是被堵住,噎的都翻白眼了。
鐘鳴娟都驚訝了,以為關與愿是被嚇到吃東西哽住了,趕忙幫著捶她背:“哎哎丫頭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對方被推開的男的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
此時他還沒反應過來,沒感覺到關與愿這一推力氣的不正常。
只以為是自己喝醉了。
當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就要打關與愿:“你TM的——”
鐘鳴娟還在幫關與愿捶背,下一秒就看見還噎著的關與愿終于緩了口氣,然后“啪”的一巴掌手疾眼快的就扇了出去。
鐘鳴娟:“……哎?!”
下一秒鐘鳴娟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力拔山兮氣蓋世。
什么叫做單方面的毒打。
她把人舉起來了!!
就是單方面把人舉起來,像舉重似的。
看著好像還要扔出去。
被舉起來的男的不敢相信這一幕,酒都嚇醒了,在半空中直凄慘的叫喚:“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這么大的動靜,附近的路人都看見了。
看見這一幕大家都驚呆了。
我靠那男的看起來也不算瘦,100多斤有的吧?
閨女你舉這么高是認真的嗎?
大家下意識的舉起手機就拍。
鐘鳴娟都嚇到了,下一秒舉起手機:“哎喲天啊,這虎丫頭不愧是黎歲親戚,她家親戚怎么都這么厲害?”
老娘這輩子什么見過了,就是沒見過這樣的。
看關與愿真的有把人扔出去的架勢,鐘鳴娟趕緊攔著:“行了行了丫頭,這扔下去要是出事了咱得賠錢。”
輕重鐘鳴娟還是分的清的。
關與愿把人放下來了,動作不算輕,看樣子是摔地上的。
另外一個被扇了一巴掌的男的也懵了。
鐘鳴娟趁機上去補了兩腳:“還敢推老娘你們這兩個王八羔子,喝了點馬尿不知道幾斤幾兩了?”
補完以后拉著關與愿就走:“快走快走。”
關與愿好不容易把吃完的花卷全部咽進肚子里,終于緩過來氣了,才氣哼哼的道:“下回他們打人我還揍他們。”
“是是是。”
鐘鳴娟沒想到這丫頭力氣竟然這么大。
這下真信了她是黎歲親戚。
黎歲那丫的就是從小力氣比同齡人大一些!
關與愿看了一眼鐘鳴娟手里的蘋果:“你蘋果是不是都摔壞了?”
“沒事沒事,反正超市買的打折的。”鐘鳴娟心情暢快:“幸虧有你,阿姨去給你買倆骨頭,我中午燉骨頭湯給你喝。”
關與愿眼睛一亮:“好啊!”
她也不知道客氣是什么,反正要有吃的她就高興。
結果剛到小區樓下就看見自己爹回來了。
關忠皺著眉頭看著關與愿,就像是任何一個家長面對撒謊的孩子一樣的微微失望和質疑:“你不是說你肚子痛?”
關與愿:“……”
壞了。
忘記了。
她就是單純的不想上學啊!
她有什么錯!
還好旁邊的鐘鳴娟眼珠子轉的快,知道關忠是她爹,立刻說道:“是啊,剛說肚子痛來著,跟我出去上診所看了一下,現在回來沒什么問題了。”
關與愿感激的看向鐘鳴娟。
這阿姨人怎么這么好!
關忠也有點認識鐘鳴娟,知道這就是個普通婦人。
就是有點邪。
連黎歲都說她——小區里哪家狗在外面幾個對象她都知道。
他瞄了兩眼沒說其他的,只說道:“下午還是得去上課。”
關與愿委委屈屈的:“哦。”
關忠寬以待己嚴以待人,他自己雖然不愛學習,但在對子女的教育問題上還是很看重。
他認同教主的話。
誰都可以是文盲,自己孩子可不能是!
鐘鳴娟此時展現了什么叫做壞事的家長:“哎呀對孩子那么嚴格干什么?那學校在那又不會跑。中午讓這丫頭上我家喝了骨頭湯再去。”
關忠:“……”
然后他就看著關與愿歡天喜地的和鐘鳴娟走了。
關忠有些茫然,他回去以后問穆梨花:“我女兒怎么和她關系那么好了?”
穆梨花:“……剛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
又能吃又能打的虎丫頭,還能陪她聊八卦。
這可不把娟子給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