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她去李教授的實驗田,找李教授。
雯雯學姐眼尖,大叫一聲,“啊啊啊,蘇學妹,我好想你啊。”
“想我還是想我的特產。”
“都想都想。”
蘇小菜被她抱住,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她差點被她們壓垮。
“咳咳咳。起開,你們好多泥。”蘇小菜皺皺鼻子。
學姐們不在意她略帶嫌棄的小表情,蹭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對方都會露出同樣表情。
“學妹,一段時間沒見,你長高了很多呀。”雯雯一米八幾的高挑身材,對一米七不到的蘇小菜說出這句話后,莫名有諷刺感。
蘇小菜長高了,依舊是這群人中最矮的。
雯雯又道:“身體沒事吧?”
“沒事。都檢查過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長高那么多,但我身體是健康的。”未來就不好說了,這點蘇小菜不會特意說出來。
雯雯摸摸她頭,“那就好,既然身體沒事,快來給我們再簽個名,要兩個,一個賣掉,一個掛在家中。”
蘇小菜哭笑不得:“學姐,在當事人面前說這句,禮貌嗎?”
“背著你賣掉簽名,更不禮貌。放心,賣掉后我分你一半。”
蘇小菜:“那我為什么不自己簽了賣。”
“這樣你逼格就低了,簽名會變得不值錢。賣簽名的事情,交給我就行,我窮,不要臉。”
眾人紛紛附和:“還是雯雯姐懂,以后鐵定能做銷冠。”
雯雯:“滾滾滾,還想我幫你們銷售農產品不成。”一個高學歷的農學生,去干銷售,豈不是祝她未來工作專業不對口。
沒人聽她說話,有人給蘇小菜遞去花花,然后請求在自己做的度過蠟的植物標簽上簽名。
“菜菜,雖然是最小的那朵花花,但其他花兒是我的論文素材,只能送你這個。”
“你這個有蟲眼,花萼都癟了,好意思送出手?把你那朵花王拿出來。”
“不要啊。”
送花的學長連忙去搶救自己的花。
看著他們打鬧,蘇小菜想起了吳卿卿他們。
他們在的時候,也經常這樣打鬧,好玩得很。
與朋友聊了好一會,李教授戴著草笠緩緩走來,他提著一籃子水果,先是遞給蘇小菜,“回來就好,打算什么時候畢業。
“今年呀!教授,今年我能跟你去大植星嗎?”要進入大植星,非研究人員不能輕易踏進去。
當然,以上將身份去,不會受攔截,只會勞師動眾。所以學生身份最好。
“嗯。兩個月后出發,你要去,我跟學校申請資金和多要一個位置。”
學校知道蘇小菜想去大植星,必然答應。
“謝謝老師,費用方面,如果學校申請不到,我可以自費。”
“別別,沒這操作,規矩就是規矩,大植星管得嚴。”那是政府管理的,蚊子都難偷渡進去,有錢就能進去的做法,一旦被發現了,學校的教授會被禁止進入。
軍培設立農學院的初衷,自然也有進入大植星分一杯羹的意思,不然單憑一句軍培轉科研道路,不可能就弄出一個學院。
大植星的植物,都有其獨特性,研究價值不亞于芒血。
其他學生超羨慕,但也僅僅羨慕。
蘇小菜的待遇,是她應得的,如果他們成績有她十分之一,學校也會優待他們。
導師的偏愛并沒有讓學長學姐們減少熱情。
反而更想與蘇小菜貼貼拍照片。
快畢業了,每個人都需要為前程奔波。
以后出去工作,說一句跟蘇小菜是同學,關系還不錯,合影過,仕途都走得順利一點。
蘇小菜倒沒有拒絕,只是合影時,會拉幾個人一起拍。
不單獨拍。
單獨拍的話,怕以后會有是非產生。
由于太受歡迎,蘇小菜一直走不了,雯雯和幾位關系好的學姐制止了他們繼續“追星”。
保鏢趕緊護送她離開。
終于逃脫,蘇小菜迎著很多同學好奇興奮的目光,快步回宿舍收拾東西。
她不會再在這里居住,但這間宿舍還會保留,吳卿卿等人有可能回來住一兩天。
推開房門,蘇小菜沒立即走進去。
而是打量房間,房間里的東西看似原封不動,露臺外的敏果花盤卻倒了。
那花盤,可是重物,臺風都倒不了。
蘇小菜無聲退后,打了個眼色,門外守著的保鏢馬上進入。
他們合法持有較小殺傷力的武器。
其中一名保鏢進入她房間,打量周圍,先用生命檢測器掃周圍,沒有發現生命體。
但他們不敢放松,能隨身攜帶的屏蔽儀器不是沒有的,他們探不到,只能排除對方無意闖入的可能性。
蘇小菜的房間很簡潔,只有兩個地方能藏人,床底,衣柜。
他們先檢查床底,床底邊邊角角都沒放棄,確定沒人。
全程沒有響動,非常專業。
之后他們打手勢,一人守在衣柜前,一人側著身開衣柜門。
打開瞬間,閃出一個蒙臉的苗條人影。
她隨手拿起一件衣服,罩住面前的人,手臂反扣,利用他做掩體。
在床上滾一圈,飛奔陽臺,動作非常流暢。
另一名保鏢也不是吃素的,抬手瞄準她的腿,發射電磁球。
電磁球的電力能瞬間麻痹身體。
但這人的身體素質出奇強悍,晃了晃身體繼續逃。
她從陽臺一躍而下,用蹲下滾動的姿勢卸力。樓下的胖貓被她嚇了一跳,猛的跳到樹上。
所有人都第一次看這胖子這么靈活。
胖貓惱怒地盯著差點壓死她的人。
結果,她被人踩在腳下了。
蘇小菜猜到敢潛入她宿舍的,不是一般人,早就在樓下等著,一腳踩住蒙臉翻滾了兩圈的女生。
身邊的保鏢槍械懟著她頭,“舉起雙手。”
女生只好緩緩舉起雙手,她手中還有一枚閃光彈,放開手的時候,閃光彈滑落。
很不巧的,蘇小菜給她的保鏢換上最新裝備,閃光彈還沒產生作用時,保鏢耳上掛著的接收器也彈出一個墨鏡,保護視力。
好巧不巧,閃中了樹上的貓。
胖貓嚇得當場墜落。
狠狠一砸,女生痛苦地嗷了一聲。
蘇小菜拎起貓,這小胖墩,有二十多斤,暴走亂沖亂撞,很容易絆倒人。
“走哪呢,好不容易有魚兒上門。蟲人戰士在我手里都抗不住一招,你覺得你能?”蘇小菜語氣充滿挑釁,腳踩女生身上。
宿舍樓的學生猛的看見蘇小菜出現,很驚喜,卻全都不敢上前。
蘇小菜那姿態,明顯就是在教訓人。
她把胖貓放在地上,拍拍它屁股,讓它走遠點。
這貓兒有點小聰明,撒丫子跑,同手同腳,仿佛一只豬在奔。
趴在地上的女生,雙手被反剪,用手銬銬著。
樓上的保鏢跳下來,留著兩個檢查宿舍。
他們跳下來后,立即扯開女生的遮臉工具,一掀開,女生嘴巴吐出一唾液,蘇小菜悠然退后,沒沾上半點。
女生憤然道:“你偷了別人的技術,當成自己的專利,真夠不要臉的。”
蘇小菜好奇打量她,難道她也是重生的的?
不對呀,這個女生應該接觸過,眼睛她有印象,印象不深,難道她記錯了?
蘇小菜抬手掐住女生下巴,“你整過容?”削了點骨頭,整個臉型和五官都變了。
“應該是學校的人。”蘇小菜轉頭,問周圍同學,有人認識她嗎?
很多人搖頭,突然一個劉海很長的女生走出來,神色有些恐懼,但她鼓起勇氣說:“她是薛慧藝的跟班,我化成灰我都認得她。”
“放屁,我不是。”
“你就是,臉可以變,名字可以變,但你耳后的兩顆痣,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是聯合薛慧藝灌我酒,把我灌暈背到車里,再轉移到學校的田外。”
學校的實驗田外面,有猛獸,那時候還是冬天,很冷。
她醉著酒,要不是記憶力好,又假裝完全醉了,說不定就給凍死荒郊野外。
一直不敢說,又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吃啞巴虧。
要是有證據,她就給蘇小菜送去了,忍到現在,終于有機會出口惡氣。
原也以為跟班跟隨薛慧藝的步伐退學,想不到整容改名又上學了。
一名女性保鏢翻她側面,確定耳后有兩顆痣,一顆在貼近頭發的地方,一顆在耳后。
耳后的那顆痣,如果不是特殊的角度或者扒開,很難觀察到。
所以女生的話沒錯,這就是薛慧藝的跟班。
“你們不知道真相。”見蘇小菜這邊識破她身份,她道:“蘇小菜偷了別人的技術。”
蘇小菜嘴角掛著笑,“說說,我偷了誰的技術。”
“你偷了其他世界的技術。”
“這樣嗎?你指的是帝國的。”
“其他世界,你聽不懂?我不是帝國的狗,巴不得帝國的技術被偷完。”
看熱鬧的吃瓜女同學們覺得薛慧藝跟班瘋了,偷其他世界的技術?有證據嗎?不說沒證據,難道其他世界的人能過來捉走蘇小菜不成?
別說偷其他世界的,就算拿了其他國家的技術,那也頂多說蘇小菜是潛伏其他國家的間諜,技術仍然可以用的。
國家層面的,就不能單純用偷來形容。
像薛慧藝那種,又是另一個情況,她是偷走國家人才的未來成就,間接讓人才無法獲得應有待遇。
罪名很難判。
薛慧藝的審判由最高法院執行,兩天后就開庭。
這時候來鬧,蘇小菜想,不會是想給她來點罪名,好給薛慧藝降低罪名判期吧。
“哦。”
一句“哦”。
諷刺意味濃厚,薛慧藝跟班臉紅耳赤,“我不是無的放矢,你的技術根本不是這個時代能有的,你敢說,你的技術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嗎?”
“我的技術就是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怎么,專利提交了,還要五十年后再用?”蘇小菜好笑,她都提交專利了,為什么不能是這里的,不能是這個時代的。
很多人都感覺自己生活的地方不是未來,會默認身邊的所有創新發明是很正常的,只有電影中想象的科幻世界才是“未來”。
其實現在擁有的,已經在擁抱未來,正常人怎么會覺得她發明不屬于這個時代呢?
跟班口中的“未來”,能引申的含義太多。
薛慧藝都無法掌握的技術?還是跟班知曉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信息?
更有可能是她背后的人授意。
跟班背后是誰,薛斐群。
蘇小菜總忽略這位大善人,不是她刻意忘記,是薛斐群不出現在她生活里。
新聞里刷到這個人,也僅僅是很尋常的事情,他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來引人注目,而且輿論操控能力很強。
薛斐群,真是疼愛“養侄女”的好叔叔嗎?
這位女生額頭貼地上,似乎松了口氣。
蘇小菜察覺到了,卻什么也沒問。
跟班進入宿舍后,并沒有偷任何東西,警察來了也沒辦法解決。
所以跟班交給了特殊調查組,當成間諜處理。
離開前,她被關在一個空課室內,等待調查組來領人。
不久后,蘇小菜手里多了一張紙條,是跟班塞她手里的。
上面寫著,“一切真相,在伊隨陸那里。”
伊隨陸那里能得到什么信息?
跟班被帶走,蘇小菜捏住紙條,沒一會,紙條變成碎紙屑,徹底拼不回去。
跟班這個做法,有些像自保,也像在提醒。
當然也有可能是做戲,給她設陷阱。
這個人,蘇小菜不了解,只知道不是好鳥,所以無法判斷她什么心情什么目的的情況下寫這張的紙條。
伊隨陸這么久沒找到,背后沒幫手,根本不可能。能讓伊隨陸消失徹底,恐怕就只有那個能改變錄象的異能者。
身后的人為何要幫他呢。
真相,又指什么?
蘇小菜很煩自己去找真相,去推理,太費腦子。
揉揉太陽穴。
無論真相是什么,甚至有關個人私隱,她都不想私下去探,那是找死的行為。
有事情,最好找別人去查。
要不然聘請祥乾來干什么?祥乾身邊有調查員,甚至可以合法獲取信息。
說到祥乾,兩個多月沒聯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