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站蘇小菜那邊的人,全都看戲姿態,大佬她路已經鋪好,看最終結果就行。
蘇小菜對立面的,就不一樣了。
就因為這個養不熟的女兒,薛家股票大跳水
非凡島不是上市公司,輿論對非凡島構不成多大傷害。
薛家的上市公司就不一樣了,本來中午股票應該往上升一些的,直接跌破底,跌停了。
薛斐庭在暴怒和冷靜之間反復橫跳。
受害者一句句夾著苦澀淚水的控訴,將薛家架在火上烤。
敵不過胸口那股郁氣,爆炸吧,去死吧,不管了。
伊雪撫著薛斐庭背部,“你別意氣用事,咱們想想辦法讓薛慧藝罪名減輕些吧。”
“你還替她著想,她快要把這個家拆了。”
“不然呢,她名義上還是我們女兒,身上少一項罪名,我們也少一樣罪孽。她仗著什么犯下這些的,是我們給她撐腰啊。”
伊雪也通知家里,讓家里人多照顧一下薛慧藝,別讓她在里頭過得太差。
生活差了,薛慧藝就容易發亂說話。
薛慧藝對家里情況很清楚,如果家里人不幫她,不讓她好過,她什么都能說。
薛斐庭:“我后悔收養了,當初頂住壓力也只要兒子一個就好,只有兒子,我們可以把家業全給了薛斐群,遠離這個位置。”
不做老大哥的位置,他有更多時間陪伴兒子。
伊雪輕輕推他一下,“不信,你光嘴上說而已。”如果薛斐庭沒有今天的社會地位,伊家只會當他普通親戚相處。
看也不多看,薛斐庭又是愛面子的,怎么能甘心不要大股東的身份。
“可是慧慧的機甲設計,真偷了別人的嗎?”伊雪不認為是這樣,“慧慧很多設計圖都是我看著她畫的,在電腦慢慢構建而成,怎么可能偷別人,網上的人,說話太不負責任了。”
“誰知道網上刮起什么風,慧藝的知識基礎挺好的,老二說過,應該不至于偷別人設計。”
老二不認可薛慧藝的才能而已,不符合他個人喜好。
他不否認薛慧藝學識好,足以證明薛慧藝有兩手的。
門外響起吵鬧的聲音,伊雪抬頭,“我去看一下發生了什么事。
伊雪下樓,看到很多穿著正裝的警察,他們提著箱子,舉起搜查證,是來取證。
要證明薛慧藝有沒有偷別人“未來”的設計,很簡單,就是提前把她畫過但沒公布的設計圖封存起來,之后看會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出現就行。
一張圖可能對比不了,可數量多了呢。
所以警方分了幾批人搜查。
伊雪看到搜查證,無言以對。
就算他們是再富,還有伊家支持,也不能反抗這一張紙。
這代表國家力量,也代表公正的力量。
伊雪深吸一口氣,請了他們進去。
警察當然不可能只搜薛慧藝的設計圖,難得來一趟,全部線索都不能放過。
包括薛家的傭人保姆,他們都要問一嘴,花園也給來個地毯式搜索。
每搜一個地方,都要其伊雪看著,表明他們沒多拿東西。
將所有需要打包的物件做好登記。
告訴伊雪,“這些物件我們查驗過后,你都能領回去。有需要我們會再來的。”
伊雪難看的臉色僵住了,還來?他們都打包走很多電子產品了,這是打定主意坐實薛慧藝剽竊設計的罪名嗎?
異能者判決不能公之于眾吧。
伊雪想給個笑臉,讓外人看看薛家沒有慌亂,終究笑不出來。
薛慧藝怎么就養歪成這樣,小時候多可愛乖巧。
警察走后,有位中年女傭人遞伊雪一杯水,“夫人,別操心太多,這事情給律師處理吧。”
伊雪哽咽:“謝謝李嬸。我只是想不明白孩子怎么能變成這樣,怎么能這么壞。”
中年女傭人委婉地道:“夫人,有可能,她芯子本來就是壞的。”
“你什么意思?”
“夫人,有些事我不好說,小姐在小時候,曾經帶著伊少爺去捉鴨子,他們捉鴨子不是為了吃,也不是為了玩。”
不玩不吃,能干什么。
“當時……”
“李嬸,你在說什么?”薛斐群這時候和薛斐雋從大門口走進來,“大嫂已經夠糟心了,你少說兩句小孩的事情,不然心情只會更不好。”
李嬸閉嘴了,轉身離開。
“你們怎么這時候回來?”伊雪眼圈紅紅,擦了擦鼻子。
“來跟大哥說點事。”薛家股票有影響,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薛斐群氣質儒雅,舉手投足很有氣勢。
關心的語句,伊雪感覺熨帖。
反觀薛斐雋,不修邊幅,一頭長發,隨意地扎起來,仍然看著亂糟糟的。他神情很冷,表情很淡,難以判斷他在想什么。
“斐庭在樓上書房,你們去找他吧,等會估計又要回公司加班。”
為了穩住股市,薛斐群已經在注資買入,盡量不要跌得太厲害。
伊雪一向不參與他們三兄弟的談話,回臥房休息,只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總感覺薛家山雨欲來,伊家恐怕也會受波及。
不知道能不能跟蘇小菜對話,有什么她想要,伊家薛家都愿意合作的。
薛慧藝暫時退賽,被捉去看守所關押,熱度并沒有持續多久。
她的粉絲吶喊了好幾天,見改變不了結果。
便跑去蘇小菜賬號下求一求,讓她不要靠力關人,不要為所欲為。
蘇小菜有沒有權力,所有人都清楚。
看他們無腦訴求,蘇小菜快笑死了。
一計不成,這些粉絲就再生一計。
他們開始從奇葩的角度攻擊蘇小菜。
打著女權的名頭,說蘇小菜的名字敷衍,說這名字就是貶低女性,任何一個收養人要是有心,就不會取這么難聽的姓名。
接著還說蘇老爹不安好心,就一個小小星球主,還是個農民,養出來的女兒思想也有問題。
蘇小菜直接無視了。
名字跟敷衍和女權真扯不上關系。
她原名余荔,是蘇老爹問她記不記得自己名字,要不要以前的名字。
蘇小菜不要,開口就說自己叫蘇小菜,蘇老爹才給她改名的。
上戶口時,蘇老爹寫的蘇韶彩,韶有美好的意思,彩也增強了韶的這份美好。
結果,蘇小菜強烈反對,自己填了蘇小菜。
才有現在這個名字。
小菜和韶彩哪個好寫,當然是小菜,所以蘇小菜這個名字,全是蘇小菜的意思,也全是她自己鍋。
小孩有得選,都會選筆劃簡單的。
反正這種沒腦子的言論,看都不用看,拉黑完事。
一旦反駁,就是無休止的對線,沒必要,根本沒必要。
蘇小菜表明自己喜歡理智粉,不搞粉圈那一套,所以粉絲很少理會這種明顯有問題的說法。
不好言論,交給公司公關就行。
漸漸的,這些言論也平息下來。
蘇小菜目的對付薛慧藝,一言不合懟薛慧藝,就為了薛慧藝自己搞出來熱搜。
用公眾來逼迫加大警力查她。
只要人多看過視頻,那位藏在背后的人,就搞不了小動作。
她就不信,一個異能者,再強大,還能十星的視頻改一遍。
不知不覺,比賽過去了三周多。
非凡島計劃和非凡新世界步入正軌,工作量減少,正好余海茗可以獨自接手,蘇小菜讓祖揚去搞模擬艙和機甲廠的前期工作,將公司名字和資料都確定下來,以便申請能夠三天內搞定。
單兵比賽也快要進入新一輪了。
目前季恒、胡平、吳卿卿、吳翡揚、劉洵和潘明桀都沒輸過,就禮善淳輸了一場,他的處境比較危險。
他接下來都不能輸,輸了很難穩住入場券。
別看第二輪單兵比賽能進一千萬選手,數目挺多的。
可這是從三億人中比出來的。
沒輸過的只有幾百人,輸一場的,有十萬人左右。
輸兩場的,數據飆升,超過一千萬人。
他等于在季恒等人進入下一輪后的第二天。
凌晨零點他要開始比賽,與輸了五場以內的人競爭,誰贏得快,積分更快湊夠200,誰就能擠身晉級賽。
即使他只輸了一場,難保最后一天的對手正好克制他,拖時間,使他無法進下一輪。
所以,他不能再輸,輸了會很危險。
禮善淳現在連吃飯都不敢耽誤,飯堂里,他使勁扒飯進嘴巴里,吃得兩腮幫鼓起,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等會去訓練。
禮大廚見不得他大汗淋漓,臭烘烘的樣子,立馬先給他毛巾,幫他擦汗,嫌棄道:“你吃慢點,等會噴飯了,我打你一頓。”
蘇小菜在吃炸雞翅,默默推開自己的盤子。
“叔,你要鼓勵我,教練說我需要鼓舞才會進步,你不要掃興。”
“我在給擦汗,還說我掃興。”禮大廚小聲嘀咕,倒是沒再說負面的言語。
兩叔侄的相處,很日常溫馨。
蘇小菜有點想蘇老爹了。
她在感嘆的時候,旁邊的吳卿卿想伸手偷炸雞,蘇小菜迅速護食,“去去去,不孝徒,小丸子做給我的,誰也不能吃。”
此時,聯絡器響了,余海茗來信息,告訴她,組委有人到來。
慘了,護不住自己的炸雞了。
吳卿卿和胡平的無影手竄過來,分別拿走了一塊。
蘇小菜估計是為了友誼賽名單,“一定要見我?”
“是的。”
蘇小菜撇撇嘴,把雞翅吃完,吮干凈骨頭,剩下的給他們分了,然后去辦公室。
進入會議室,蘇小菜看到兩個老頭子。
伊老和一位姓秦的老頭。
伊老這時候來,什么意思?
余海茗坐在上首的左側位置,蘇小菜橫了余海茗一眼,你是總裁,咋還把上首給她。
余海茗:這不人家指名要見你,我當然要以老板你為主。
不管事的老板坐下,翻著余海茗遞過來的會議內容。
果然是為了名單的事情。
打友誼賽,少不得要有空的人才能打。
休假中的軍人也不多,學生的對手不能太高職位,又要保證能贏學生,他們也頭痛。
軍方這邊提供五十名人員名單。
組委則提供上屆冠亞季軍的選手,最后是一些退役老上將名字。
“怎么老前輩也湊熱鬧,他們要是輸了,會不會投訴我。”蘇小菜開玩笑道。
兩位老人家都笑了,“不至于不至于,只是想圓年輕一輩的夢罷了。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組委那邊,自己組織了投票。前面五十人是軍方提供的,與這些人對戰,必然能得到長足的進步。但也有人認為友誼賽應該是輕松的,所以前百名選手可以打兩場……”
后面欲言又止。
蘇小菜替他們說了,“所以你們來,是要我也打友誼賽?”
“是的。你在投票中,遙遙領先其他人。”
蘇小菜:“沒興趣,我參加與否都是沒意義的。”
“怎么沒意義,鼓勵全民運動。蘇總先別拒絕,是我們的錯,我們在投票上寫明,只要投票最受歡迎前十位,都盡量請入名單中。”伊老語氣溫和,“我們組委可以給你報酬,你想要什么?”
室內一靜,都是聰明人,難免多想。
蘇小菜沉思,伊老是伊家的人,不會是尋著友誼賽的名義,送點東西給她吧。
希望她不要跟伊家鬧僵?
什么可能都有,蘇小菜這人物欲不強,但她不喜歡自己強勢的情況下,還喪失主動權。
“我可以參加友誼賽,你們組委出了這次大賽的周邊吧,我要周邊的話,你們能十來二十套不。”
既然是民意調查的結果,蘇小菜也不好太強硬。
“就這個要求嗎?”
“是的。”
這也太簡單了,伊老有些拿不準蘇小菜的態度。
他來,也有試探蘇小菜的意思。
一顆強勢崛起的新星,伊家無意與之為敵,伊家有人能做到上將,眼光不可能這么短淺。
比賽過后,蘇小菜還會教第二批學員。
從第一批學員反饋回來的信息,都可以了解到,蘇小菜未來成就會到達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現在已經被國家列為保護登記最高機密人員,以后呢,說不定單憑科技力量,她就能在軍政兩界橫行。
伊上將在上將位置恐怕也就五六年,而伊上將沒有后繼者,伊家年輕一輩中,只有伊文熙實力還可以,但不夠,光憑功績,不足以坐上將的位置。
如果只是人類間的斗爭,伊文熙坐上將之位也沒問題。
奈何大戰核心,是對戰蟲人。
伊上將老了,蘇小菜卻很年輕,年輕得過分,說不定在學術領域上,能夠統治上百年,這就很可怕了。
“沒東西想要了?”
蘇小菜幾乎能肯定,伊老就是來“表明立場”的。
“那就來點好茶葉吧,聽說有些老樹能扦枝,組委能把幫忙找找嗎?我家缺好茶樹,一兩株就夠了。”
意思是,你送我好茶葉吧,不過就這一次可以了。
給了茶樹,就不用再送茶葉,她從根源上斷了別人送賄的途徑。
伊老哈哈大笑:“行,我也喜歡好茶,家里人正好有個茶園,育種了幾株老茶樹的枝,都給你了。”
你可要承我這份情,東西給你,就表示,我不會扔資源幫薛慧藝擺脫罪名。別因為薛慧藝那個歪脖子樹與我們有隙。
兩人你來我往交鋒,各懷心思。
一句話,有好幾重意思,彎彎繞繞不要太多。
余海茗也要在腦子里轉好幾圈才明白蘇小菜和伊老在說什么。他心里嘖嘖稱奇,老板腦子怎么長的,話術這一套也挺厲害,半點不像個十多歲的學生。
伊老也有這個感覺,真正面對蘇小菜,他有面對白上將的感覺,奸詐、說話看似耿直,實則心眼特多。
老油條都沒蘇小菜玩得熟練。
不容易動怒,不遷怒別人,這方面就一騎絕塵。
等伊老走了,余海茗小聲道:“老板,你不會真相信伊家的人不幫姓薛的吧。”
“你老板還不至于那么蠢,我還巴不得他們幫薛慧藝呢。我有我的考量,你和副經理多注意非人研究所的動向,我有點煩他們,像一堆蒼蠅。”在新世界里唧唧哇哇,想塊頑固的蘚,挖了又長,封號就找其他人繼續來。
蘇小菜仔細再問過白上將,問非人研究所有沒有軍政背景。
結果還真有,只是不完全,也有商界插手。
反正成分很復雜,沒有百分百信心搞垮它,就先別動它。
他們這些年確實出過很多對疾病有效的藥品,治療艙有他們一份功勞。
營養劑的理念,也是非人研究所創始人提出來的。
他們在某方面很低調,不然這樣一個組織,沒道理不被查封。
白上將的提醒,讓蘇小菜懂了。
循環漸進,非人研究所存在那么久,也有它存在的理由,只不過想打倒它,有困難。
除非有能替代它的研究所。
它一開始,也許是好的,久了,變得面目全非,也是可以理解。
好好發展自己吧。
蘇小菜現在比較煩要打友誼賽。
她愁眉苦臉地告訴了菜農這個壞消息。
吳卿卿:“師父放心,我盡量打進前百占個名額,絕不挑戰你。”她才不挑戰蘇小菜,沒這樣找虐的。
胡平嬉皮笑臉,“名單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挑戰,蘇教練你直接跟他們說,你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