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夏初見看向霍御燊,十分有求知欲的問“上一次是什么尼亞普拉,這一次是達拉赫都從哪里知道的啊”
霍御燊完全不回答,抬頭打開遙控,讓自己的飛行器現身,說“你先去我的飛行器里待十分鐘。”
夏初見得不到答案,并不失望。
那些事情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都是絕密情報,霍御燊要是跟她說了她才要驚悚,不說才正常。
她指了指被自己依然扛在肩頭的“中年男人”,“那我要怎么跟他說啊”
這不關霍御燊的事。
他一言不發,托起夏初見的胳膊,要帶她凌空而行。
夏初見卻推開他,得意說“我可以自己飛。”
然后發動少司命黑銀機甲沖天而起。
霍御燊遙控打開飛行器的門,夏初見立即竄了進去。
飛行器的門自動關閉,霍御燊又把它調成隱身狀態,然后打開量子光腦上特安局的加密頻道,開始分配任務。
督察霸下組集合,木蘭城南區發生異動,三分鐘內到場采集。
然后把坐標位置分享過去。
三分鐘后,霍御燊麾下最精銳的行動小組之一霸下,來到霍御燊所在現場。
當他們看見那些斑駁的腐蝕痕跡和四散的血肉組織,都是一凜。
“霍督察,五分鐘完成任務。”
他們從不詢問,只要按照霍御燊的指示行事。
五分鐘后,整個小巷里被腐蝕的泥土、墻壁和木門窗欞,全部被取走。
取不走的那些殘留物,一串高烈度的螭陽火從他們的特定設備里噴涌而出,把所有殘留物都全部碳化,然后分解成最小的物質組成粒子狀態。
當一個物體被分解成粒子狀態,也就失去了全部特性,跟自然界的天地水火風一樣,追溯不到任何淵源。
五分鐘后,他們帶著采集的證物全部撤離。
霍御燊回到自己的隱形飛行器里,對夏初見說“下面已經抹去全部痕跡,等下木蘭城懲戒署會有人來處理后事。”
夏初見“還有什么后事”
“這個區方圓十里的范圍內的人類或者類人,九成九都死于剛才達拉赫的精神力攻擊。”
夏初見“”
她握了握拳,惱怒說“這些玩意兒就這么無法無天嗎就沒有辦法提前弄死它們嗎”
殺傷力簡直太強大了,動輒就是方圓多少里給你全部清干凈了。
每次的死亡數據也越來越高,從幾百到上千,遲早會上萬。
夏初見越來越理解,命如草芥是什么意思。
霍御燊淡聲說“以前沒有辦法,現在有了唯一的辦法。”
“嗯”
“你。”
夏初見莫名其妙“我我怎么了”
霍御燊沒有繼續說下去,深深看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夏初見“”
霍御燊這人也太喜怒無常了。
夏初見挺想給他一巴掌,然后讓他好好說話。
可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真的動手。
開什么玩笑
真的動手,霍御燊一巴掌能讓她投三次胎
夏初見縮了縮脖子,扭頭看見權與訓,她又泄氣般地搖頭。
權與訓還暈著呢,她還得任命地把他扛下去。
想到她和權與訓之間的債權關系,還有雇傭關系,夏初見不能不管他啊。
她扛起暈倒的權與訓,對霍御燊還是禮貌地說“謝謝你,霍督察。”
霍御燊從自己的飛行器儲藏室里拿出一個現做的人臉頭套遞過去,寒聲說“把你臉上的人臉頭套給我,你戴這個。”
夏初見忙把臉上的人臉頭套摘下來,又把霍御燊給她的那個替代品套上。
再照照鏡子,發現從外表看,完全沒有差別,真是一模一樣。
夏初見好奇地問“霍督察,您怎么也有這種人臉頭套啊是批量生產的嗎”
神特么批量生產
這是霍御燊十分鐘前看見夏初見臉上這個人臉頭套,馬上用之前他存的那張圖,在飛行器里用3d打印做出的仿品。
只是外表相似,具體材料結構完全不同,也就是蒙蒙夏初見這個外行。
他需要真品作為重要線索。
霍御燊沒有告訴夏初見真相,只是鄭重警告說“這一次算了,以后永遠不要再帶這個人臉頭套。也別讓權與訓知道我來過。你臉上這個仿品,也不要還給權與訓,找個機會當他面毀掉就行。”
夏初見下意識點頭,摸了摸臉上那個人臉頭套,說“您以為我喜歡啊這不是沒注意嘛,我都不記得這個姑娘的樣子了,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說到拐賣”
夏初見定了定神,想起來權與訓說的話,皺眉問道“霍督察,權首席說,拐賣人口,在木蘭城南區已經形成產業鏈了,這件事,我們特安局知道嗎”
她現在已經是以特安局正式員工自居了,因此一句“我們特安局”,來得特別自然。
霍御燊看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知道。”
“知道你們不管”夏初見更驚訝了。
霍御燊說“人口拐賣這種事,不歸特安局管。”
“啊那誰管不會是懲戒署懲戒司吧”
懲戒司是懲戒署的上級組織,都是一個系統的。
霍御燊點頭“就是懲戒司懲戒署。”
夏初見仿佛明白了什么,呵呵笑了兩聲,扛起依舊暈倒的權與訓,跳下了飛行器。
權與訓這一次狀況比較嚴重,一直處于嚴重暈迷狀態。
夏初見琢磨了一番,索性把臉上那個仿制的人臉頭套拿下來,在上面劃了很多劃痕,拎在手里,自己戴上自發熱的大口罩。
等權與訓的那些安保人員找過來,夏初見又驚訝又驚喜“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那些安保人員互相看了看,一個個面色青白,萎靡不振,精神力至少下降了兩個等級。
這叫沒事
當然,跟那些已經死了的人比,他們確實沒事。
安保人員中的頭兒摸了摸頭上的異能頭盔,心有余悸地說“幸虧權少花了大價錢給我們每個人都弄到這種異能頭盔,可以防御a級精神力巔峰的攻擊。”
再加上他們自己,最低也是a級精神力巔峰,兩廂疊加之下,他們避免當場死亡,但是代價確實精神力等級下降得很厲害。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種降級是永久,還是暫時。
如果是永久,那真是比死還慘。
夏初見看了看還在暈迷的權與訓,說“那看來你們的狀況,比權首席還是強點。他暈過去了,到現在都沒醒。”
那安保人員的頭兒覺得夏初見扛著權與訓的姿勢有點辣眼睛,像是在扛著一麻袋土豆
他忙和另外一個人把權與訓接過來,這頭兒親自把權與訓背在背上。
夏初見放心了,接著把那損毀嚴重的人臉頭套對他們晃了晃,說“這個不能用了,我當垃圾扔了。”
那些安保人員沒有異議。
這些人臉頭套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一次性用品。
哪怕回收回去,也是集中銷毀。
看夏初見手上那個破到那種程度,根本不可能修復。
“夏女士請便,等權少醒了,我們會跟他說一聲。”
夏初見松了口氣,說“我記得你們權氏的飛行器里有醫療艙,趕快帶權首席回去治療吧這精神力攻擊的是大腦,可別傷到腦子。”
那些安保人員的頭兒說“謝謝夏女士,我們的飛行器上確實有醫療艙,也有醫務人員。”
說著,他們三三成隊,轉身飛奔離開。
夏初見“”
突然想起來還沒跟權與訓簽訂新的貸款合約。
還有,她要更好的條件,除了二十年無息貸款,還有要減免一半本金
她可是救了權與訓的命
權與訓的一條命,還不值五百萬嗎
權采薇那時候去大府郡游玩,權氏就花了至少六百萬給她安保。
權與訓,怎么也比權采薇重要吧
夏初見深深覺得自己被權與訓占便宜了,還是占的大便宜。
她心情沉重地離開了木蘭城南區。
夏初見坐著內城懸浮列車回到北區自己家的小公寓,才剛到中午。
夏遠方給她開門,看見她這么早回來了,滿意地說“這個權首席,還蠻說話算話的。”
又嫌棄地看著她身上那紅底白花大棉襖,說“這是權氏安保人員的制服嗎”
夏初見“噗哈哈哈”
她要把這句話告訴權與訓,看他還有沒有臉克扣她的傭金
然后夏初見就想起來,權與訓還說,晚上還要再去南區探路。
他真的是要調查類人暴動事件嗎
那里都沒有類人了啊
當然,經過今天上午,就算還有一些殘留的類人,也被那個什么“達拉赫”,一波帶走了。
夏初見整個人都不好了,悶悶不樂地走進來。
“姐姐,鞋鞋。”小五福跟小四喜從客廳跑過來,并排站在她面前。
小五福把她要換的鞋子推給她,小四喜的小尾巴搖的像個小風車。
夏初見一見這倆可愛的萌物,立即就覺得剛才飽受摧殘的眼睛和心靈都得到救贖。
那個什么達拉赫,長得就是給人添堵來的,那就是不含雜質的純精神污染。
夏初見一把抱起洗的白白凈凈的小五福,親了親他的臉,“五福,吃包包了嗎”
五福使勁點頭,純凈的雙眸讓人見之忘俗。
他奶唧唧地說“早上吃一個包包,中午還要吃一個包包。”
然后指著夏初見臥室的方向,讓她進去。
小四喜一直仰著頭,指望夏初見也抱抱它,可夏初見只顧著跟五福說話,居然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兀爾弗兀爾弗”小四喜忿忿不平地叫起來。
夏初見醒悟,忙彎下腰,把小四喜也抱在懷里。
五福高興壞了,直接在夏初見懷里就摟住小四喜毛茸茸的狗腦袋。
小四喜這才舒坦了,也不叫喚了,瞇著黑豆似的眼睛,很享受這種雙重懷抱。
夏初見抱著這倆小只進了臥室,才把一人一狗放下來。
她去屏風后面換衣服,把身上那套紅底白花的大棉襖先脫下來,再把少司命黑銀機甲收起來。
如果不是有這機甲,她今天鐵定得被那巨大眼球的自爆傷到身體。
不過想到她已經是特安局的雇員,就算不小心受傷,應該可以蹭特安局的醫療保險吧
夏初見胡思亂想著,把那身棉襖和棉褲折疊起來,放到一個黑布袋里,等著還給權與訓。
那個被她劃成一團糟的人臉頭套,已經當那些安保人員的面說要扔垃圾桶,但是她不可能真的扔垃圾桶,打算找個機會,燒成灰燼最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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