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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古面色不是很好。
兩株神藥,不過是對那無天的私人補貼。
早知如此,還不如花費一株神藥,邀請炎煌聯邦的季驚秋來為他們凰血宮掃平障礙。
凰古看了眼瑤池仙境的宮裝女子,冷哼一聲。
真要算起來,這事還得算在瑤池仙境頭上。
若非那位圣人尋祖師密談,祖師也不會更改決定,否決脂顏邀請季驚秋一事。
結果現在瑤池仙境還有個弟子兜底,而他們凰血宮卻是損失最慘重的。
宮裝女子笑吟吟,差不多能猜出這位在想什么。
“兩位,請入座吧,有關之后的合作,我等還需要磋商一二。”無拘道人伸手示意,和顏悅色道。
直到這一刻,凰古與道號落鶩的宮裝女子才意識到,他們二人到現在還未被邀請入座!
這一次,落鶩的面色也難看了些。
這老東西如此算計,接下來的磋商,怕是不會輕松。
三人落座后,無拘道人直言道:
“十一座飛升臺,算上不久前解封的姑蘇星,已經解封了五座。根據圣人之言,等七座飛升臺解封,五大神系昔年開辟的真實界就將現形。”
凰古忽然打斷道:“第五座解封的飛升臺是哪一座?”
“是第一飛升臺。”
無拘道人平靜道,
“開啟之人,乃圣王一脈的赤姬,此女已經親手奪回了昔年圣王神系的中樞之地,所到之處,無有不低頭者。”
“半年前,她就突破了大天位,之后就再未出過手,根據我們的推斷,她應當已經渡過了雷災,距離天人圓滿不遠了。”
“圣王一脈的赤姬……”凰古低語,神色嚴肅。
“破境速度這么快?”
一旁的落鶩也皺起了眉頭。
“貴道場的無天師弟,現在也才剛渡過火災,還未真正破入大天位吧?”
一位流淌著圣王純血的女子,血統比之真圣子嗣還要離譜,怕是出生時,血脈中就流淌著大道碎片。
傳聞中,圣王一脈的道果也在此女身上。
“第三飛升臺同在圣王星環,無拘師兄可要做好防備。”凰古忽然道。
無拘面露微笑道:“正要與幾位說此事,聽聞兩家這一代也有繼承了無上法的道種在世,希望能調守到姑蘇星,與無天師弟守望相助。”
落鶩似笑非笑道:“貴道場的無天師弟可是修成了無上法的神禁,還需要旁人幫襯?”
凰古回擊道:“我可指揮不了夢循師妹,等她從祖師那出關,怕是還要向貴道場的無天師弟討教幾手。”
無拘道人笑了笑,狀似好意地勸說道:
“兩位不要斗一時之氣,日后真實界開啟,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我等三家還要守望相助,并肩作戰。”
兩人默契地冷哼一聲。
這次要不是天圣湖橫插一腳,不管他們倆家最后是誰勝,第三飛升臺都是凰血宮與瑤池仙境互相瓜分,最后共謀真實界。
而現在,不僅多了一個天圣湖,他們還只能在接下來的合作中,占據次位!
“既然主次已定,那我們幾家還是少做傷和氣之事。討教什么的,當視為內部矛盾,我也會勸師弟,出手輕些。”
無拘微笑著緩緩道,
“未來諸家競逐,縱然是真圣道場,也是獨木難支,我們三家能相聚第三飛升臺,也是‘緣分’。”
單就某半句話,哪怕是凰古二人,也不會反對,不然他們也不會坐在此地。
目前,同時落座各個飛升臺的勢力,尤其是真圣道場間,哪怕沒什么往來,也絕不存在大的矛盾與仇恨,為的就是接下來的合作。
像是十一座飛升依次蘇醒后,徹底開啟的真實界,這是各家必爭之地。
這是當年五大支柱依托于大宇宙之上,共同開辟的世界,原本希望能借此帶領眾生超脫。
雖然最后失敗,但據傳里面依舊藏著五大支柱昔年留下的不少“神位”。
或者說“果位”。
天王得之,即可借此踏入八境。
各家真圣道場,若無意外,天尊之位不會斷絕,一位隕落,一位新生,幾近形成循環,全因果位的存在。
“真實界什么時候開啟?”落鶩問道,“再湊齊兩座飛升臺蘇醒,就會自主開啟?”
天圣湖的守真圣人,天機之法據說僅次于天機界與玄機天兩脈祖師。
無拘沉吟道:“不好說,可能屆時只是出現門戶。真正打開,或許要等到底層規則動蕩之后,又或是五大支柱的門人出手。”
凰古皺眉道:“哪怕是動蕩后,短期內天王也進不了大宇宙,到時候只能進天人?那果位怎么爭?”
天尊果位,非天王不能得見。
“難說。”無拘神色平靜,眉宇未動,說話絕不說絕對,“事關動蕩前夕,天機紊亂如一團亂麻,祖師也算不準。”
凰古忽然道:“來前,聽聞玄機天已經確認,四魔降臨大宇宙之日,就在一年不到后的動蕩前夕?”
落鶩語氣平淡道:“關于此事,祖師有言,瑤池仙境不摻和,但如果最后四魔降臨已成定局,祖師會遵循諸圣盟約出手。”
凰古看向無拘道:“天圣湖呢?我若沒記錯,那季驚秋至今還在天圣湖的通緝令上,日后炎煌聯邦覆滅,此子如果幸存,天圣湖是否準備出手拿下此子?”
無拘心中古怪,面色不變道:“凰血宮這是什么意思?”
“祖師的意思是,接下來的盟約,可按之前的初稿,凰血宮不會多提條件。但日后炎煌聯邦覆滅時,天圣湖要助凰血宮,拿下兩個人,季驚秋是其一。”
無拘沉默了下,最終搖頭。
凰古沉聲道:“這是祖師的原話,無拘道友還是莫要自作主張,煩請帶給貴道場真圣。”
無拘點頭,卻沒當回事。
哪怕他將此話帶到祖師那,祖師也不會同意。
或許在“拿下”這件事上,祖師會和凰血宮的真圣秉持同一立場。
但拿下后,送到哪一家,就必然有爭議了。
如今“無天師弟”練成了行無忌,連道果都已落入他的手中,天圣湖怎么可能坐視其本體落入其他勢力之手。
無拘忽然問道:“一人是季驚秋,另外一人是誰?”
“姓姬。”凰古言簡意賅道。
落鶩突然冷言道:“祖師有言,炎煌聯邦姓姬之人,都該死。”
凰古瞥了她一眼,淡然道:“來前祖師說了,炎煌聯邦的姬家,可隨瑤池仙境處置。”
落鶩冷笑道:“整個姬家,也就一個姬安權有些用,其他人都算不上那人的直系血脈,凰血宮要的是誰?”
凰古眉頭揚起,剛要說些什么,就聽無拘輕咳了一聲,提醒他們道:
“兩位,還是不要如此過早地商談此事,炎煌聯邦還沒覆滅,也未必會落得這般下場。”
聽到又是這番“話不絕對”的勸告,落鶩敏銳察覺到了什么,直言道:
“守真前輩可是看到了什么?既然我等已經決定締結未來攻守同盟,這不到一年就將爆發的事,天圣湖也不能向盟友透露?”
無拘頓時有些無奈。
祖師并未多言。
但好歹是無天師弟的故土,如今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他便琢磨著說上兩句場面話。
“祖師只說此事變數太多。”
無拘含糊敷衍了過去,
“兩位別忘了,炎煌聯邦得罪、交好的可不止一家兩家,到時候如果各家真要‘分割’,場面太亂。”
聽到這番話,兩人也不禁點頭。
“盯上那季驚秋的,可不止你們凰血宮。”落鶩淡淡道,“據我所知,萬劫山的高層已經放話,一年后要斷世尊一脈香火。”
“世尊一脈……”
凰古忽然凝眉道,
“你們可有聽說過那‘木釋天’之名?”
“一位不到萬年就證得了真圣的存在,按理來說理當聞名諸界,可我翻遍宮中情報,也沒尋到多少與此人有關的消息。”
落鶩不以為然道:“大概率以訛傳訛。一位真圣,怎么可能默默無聞?便是天尊,證道之日也是諸界皆知,炎煌聯邦的真圣應當只有那南帝赫東煌一人。”
凰古默然片刻,緩緩說出了一句令無拘二人神色震動的話語道:
“我詢問過祖師了,祖師說……她的記憶中疑似存在一些細微的改動。”
“目前,祖師正在逆流檢索自身光陰。”
落鶩瞳孔劇烈收縮。
開什么玩笑?
誰能在無聲無息間影響一位真圣的記憶!!
無拘忽然閉上眼,長長吐出了一口氣,語氣低沉道:“凰血宮的圣人,也是如此嗎”
也?!
落鶩迅速問道:“守真圣人也是如此?難道他也沒尋到根源所在?”
在諸圣中,天圣湖的守真是最古老的幾位圣人之一,可以追溯到五大支柱時期。
而在真圣領域,越古老,往往意味著越強!
無拘沉默了會,只說了四個字:
“四魔之首。”
落鶩怔然當場,只覺渾身冰冷。
是了。
如果說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干涉光陰長河,影響諸位真圣的記憶……
恐怕只有那位。
連尊名都被視為禁忌,高踞四魔之首的存在。
凰古眸光深邃,低聲道:“哪怕不為了所謂的舊怨私仇,我們也需要季驚秋,或者說世尊一脈。”
“韓師兄,又見了。”
姑蘇星之上。
云海茫茫。
一位年輕道人憑虛御風,落座于此,衣袂飄飄,恍如貫通天與地的橋梁,萬千偉力加持于身,讓他的氣息愈發幽深難言。
韓青荀仔細感受,只覺背生寒意,那是一股似包含萬事萬物,又仿佛貫穿一切,從始至終,指向諸界終末。
一切眾生,皆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落幕歸宿”。
或者說……
這讓韓青荀忍不住心中悚然。
這位天秋師弟走的似乎不是純粹的行無忌,真圣之路依舊不能滿足他的野心嗎?
他領悟、開辟的究竟是什么道,居然能讓眾生皆在其道形中目睹未來的死亡之相。
此刻間,韓青荀近乎仰望面前這位,心中感慨萬千。
為了進入大宇宙,他至今壓制著境界,還未突破天人門檻。
而昔日的天秋師弟,如今在大宇宙中,僅有屈指可數的幾人可以比肩。
再相見時,二人已是天與地的差距。
“天秋師弟,近來可好!”韓青荀拱手道,以稱呼試探這位如今對他的態度。
這位方才還愿稱他一聲“韓師兄”,想來是念舊情的。
“韓師兄,坐。”
無天招手,示意其落座在自己身前。
不等韓青荀開口,他微笑道:
“韓師兄此次前來的目的我大概能猜到,瑤池仙境一百余位天人目前皆算安好,韓師兄準備用我欠下的人情,將他們全部換回去嗎?”
韓青荀心臟砰砰直跳,面露愕然。
聽這位的意思,昔日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情,就能將門中上百位新晉天人全部換回去?!
這讓韓青荀目瞪口呆。
他這次前來抱著的最好打算,也只是以舊日人情,換一個商榷的余地。
無論是師尊還是他,都從未想過這個人情能重到這一地步!
——不瞞韓師兄,我這人四大皆空,唯剩兩點,一是記仇,二是知恩,期待與韓師兄在大宇宙重逢的那一天。
昔日天秋師弟的話語回蕩腦海,韓青荀深吸一口氣,咬牙道:
“不必!這次的門中弟子,沒幾個隸屬于我們這一脈,一切都按往日標準來!”
他原本想應下,一旦應下,就意味著一筆巨大的人情。
又或者只要他愿意,運轉一下,就能以天圣湖的名義,和門中要來一大筆修行資糧,作為交換的條件。
最終,這筆資糧自然是落入自己和所屬道脈口袋中,足夠自己一路順暢無憂無慮地修行到天人圓滿。
甚至為未來的天王門檻鋪平一定道路!
可是話出口的那一剎那。
韓青荀咬牙改變了一開始的主意,心臟直跳。
“我可以替天秋師弟與門中交易,爭取最大好處!”
無天輕笑一聲,緩緩起身:
“韓師兄,你的選擇是對的,我欠的人情很少,也遠沒這般廉價。”
“至于什么交易條件,我并不在乎,韓師兄可去與天鷹子商議,一些修行資糧罷了,我并不看在眼中。”
韓青荀長吐一口氣,心中稍定,覺得自己這一步沒有走錯!
接下來幾年乃至十年內,他都會停留在大宇宙修煉,如果能背靠如今的無天師弟,根本不缺所謂的修煉資糧!
“我唯一有一件事比較感興趣。”
無天忽然開口。
他看向韓青荀,露齒而笑道,
“在下想知道,萬年前,瑤池仙境與炎煌聯邦的姬天行,究竟是什么關系。”
韓青荀面露錯愕,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感興趣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天秋師弟除了記仇和報恩外,還很八卦?
他遲疑片刻,搖頭道:“這件事別說是我,哪怕是我師尊,恐怕也不清楚,需要回去委婉打聽。”
微頓后,韓青荀鄭重道:
“涉及真圣祖師的秘聞,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說竭盡全力。”
無天不在意的笑笑:“韓師兄盡力即可,今日剛渡過火災,就不與韓師兄多聊了。”
韓青荀連忙起身:“不叨擾天秋師弟鞏固修行,我先告辭了!”
待韓青荀離去后。
無天慢慢閉上眼,心靈與姑蘇星復蘇的天意相連。
這座星球還在復蘇,廣闊的折迭空間正在融入星球,徹底撕裂了原有的星球版圖,不斷擴張。
若不是無天獨立鎮壓,以心靈控制天地反轉,這片星球迎來復蘇的代價,就是其上90的生靈迎來死亡。
在無天的感知中,這座星球正在從星球向著一塊無垠大陸演化。
而大陸的深處,矗立著一道門戶。
無天目前在嘗試感知的,就是這道藏在深處的門戶。
這是季驚秋先后得到東3煌星,黃庭星的天意認可時,都不曾感受到的東西。
不久后。
他收到了來自無拘師兄的消息。
“真實界?”
皇天古路上。
季驚秋借助分身之感,隱隱能察覺到,姑蘇星深處的演變,隨著它的復蘇,他能感受到深處那座門后,是一方浩瀚無垠的天地。
“真實界”一詞,源自于天圣湖傳來的消息。
那位無拘師兄,這次傳來的消息不少,其中也包括了“真實界”的來歷。
“要至少七座飛升臺蘇醒才可能顯露行跡,目前已經復蘇了五座,才有了些許痕跡……”
“難怪之前毫無所覺。”
“兩株神藥?日后凰血宮得知真相,不知道是不是會后悔昔日選擇……這幫家伙居然想把我抓去?嘖,還是繼續后悔吧。”
“世族……真圣的記憶?”
季驚秋睜眼,面露凝重。
這段時日,他走了一趟冥墟一脈的地盤,在周邊星域游歷了幾個月,便提著太陰神宮完成的“業務指標”返回了皇天古路。
他將大部分于己無用的資源,通過九宮渠道送回了聯邦。
之后就暫時在古路上扎根靜修了,沒有急著前往下一處奇地。
近期,他琢磨了一番海拉此前傳授他的五臟養神法,然后將精力都放在了立道神通與火宅佛獄上。
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尤其是時間不多的情況下。
哪怕他身懷智慧光,也是如此。
無天最近先后歷經風、火災劫,親身經歷了內天地崩殂的末日之景,本命神通萬象終末也略有精進。
他的一元之始也不能止步。
隨著天幕上的星辰超過千數,季驚秋覺得,已經有了演化萬象的基礎。
這段時間的靜修與參悟,他深度研修了世尊一脈的某些法門,又以無上真佛為參照,掌握了名為大圓鏡智的神通。
這門神通,季驚秋早在四守星時就曾聽聞過。
無上真佛宗的歷史上,有人秉持最初教義,渡人渡己,契合本心,讓“佛心蓮”綻放,孕育出了一門名為大圓鏡智的武道神通。
季驚秋當年也從無上真佛宗得了一枚佛心蓮,最后孕育而出了婆娑世界。
如今轉了一圈,這大圓鏡智還是落入了他這當代世尊之手。
大圓鏡智,乃是世尊一脈理想的五智之一,又稱“大圓鏡智慧”。
施展這門神通,清凈之心如平鏡,能照見萬事萬物,看穿敵人的心靈波動、軌跡,亦能洞徹他人神通之謎,最后更能演化萬法。
這是一門不錯的輔助神通,季驚秋正在嘗試將其拆分,融入自身的武道中。
單是其中的演化萬法,就可與一元之始互補。
但此刻間,以大圓鏡智進入的平湖心境,驟然破碎。
季驚秋詢問道:“你們四魔是否有高下排名?”
“沒有,哪來什么排名。”海拉平淡道,“我們這等層次,只有大道針對一說,真打起來,孰勝孰負很難說,主要看各自的準備。而且即使是輸了,也往往無關生死。”
季驚秋不由想起不久前那個領悟了不死不滅特征的天人圓滿武者。
一個不死不滅就有些難殺了,更別說這等接近超脫的生靈。
他沉吟道:“那為何聯邦中對那位的記載只有一個編號01,而對你卻如此熟悉?這難道不是實力佐證?”
海拉沒好氣道:
“你們對我熟悉,那是因為我落在了你們手中!昔日我在閻浮時,就和木釋天那三個狗東西有多次交手!”
“別說01了,我若不說吾周之名,你們聯邦有幾人知道天魔的真名?”
季驚秋很想說,四魔中就你被拉下了神座,是否能說明某些問題……
但想了想,為了不刺激拉醬,他收斂了幾分,再次問道:
“可你提起那位時,也從不提真名,就連天魔的真名你都不在意,卻唯獨這般忌憚祂?”
海拉沉默了片刻,低聲道:
“我們四個中,如果一定要分出高下,那的確是祂更勝一籌,這是祂掌握的根本神權決定的。”
“而我之所以不與你提及祂的任何名諱和事跡,也是因為祂的根本神權。”
“祂的根本神權很簡單,就兩個字——全知。”
“一切念及祂名諱,了解祂的過往事跡的行為,都可能被祂捕捉到,進而鎖定!”
“除非是我本體,不然我不會對你說出祂的任何事跡與名諱!”
季驚秋深深吸氣道:“全知……全能?”
海拉冷冷道:“祂還沒到全能的地步,等他突破了超脫,或許能有限觸及這一境界。”
季驚秋沉浸在久久的震驚當中。
今日起,他才算是真正的,初步了解了四魔的存在與所掌大道。
“如果祂真是全知,在祂眼中,聯邦不可能有秘密!”季驚秋沉聲道。
海拉淡淡道:“祂的全知是有局限的,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祂不屬于此方界域,自然不可能洞悉一切,需要媒介。”
“簡單來說,祂現在要想知道‘甲’的一切,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甲’念出祂的名諱,或者了解祂的過往事跡。”
“這種了解,往往是相對的,當‘甲’了解祂時,就被祂‘捕捉’了,祂能從一切事物中搜集到‘甲’的全部信息。”
“所以知道祂的人越多,祂在這方界域就越接近‘全知’。”
“等祂徹底掌握這方界域的全部時,就是祂合道入九境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