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樓一愣,倒是不明白聶碣石這句話是否已有所值,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沒有出手和君尚月正面交鋒,以為自己持縱驕傲,引起了聶碣石這種老古板的不滿?
有些想不通,但秦月樓可不認為聶碣石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就對自己有所偏見,。
秦月樓道:“前輩,我這樣做是情非得已,有難言之隱,并非是看不起君尚月,相反,我尊重每一個對手,今天的情況的確是迫不得已。”
聶碣石不以為然,看了秦月樓一眼,道:“是么?”說著,又道:“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聽你這樣的解釋,我和你非親非故,也沒有必要聽你的解釋。”
秦月樓憋屈不已,被聶碣石這一番話,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丫頭,走了!”聶碣石站了起來,冷冷地道:“把行李拿著,跟著我回百靈城了。”
秦月樓緊握著拳頭,這聶碣石如此不近人情,實在是讓惱怒異常,但看著聶舞哀求的眼神,卻又不能發作。他不知道聶家到底和君家有什么樣的關系,但如果聶舞要成為君尚月的未婚妻,別人的妻子,他是絕對不能接受,也絕對不能允許的。
“三爺爺,求求你了,別這樣好嗎。”聶舞低聲下氣,滿臉的哀怨之色,見到聶碣石的意志很堅定,也不知該從何下手,只能道:“讓我再待一晚吧。就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就和三爺爺回家族里!”
秦月樓忍著怒氣,說句不中聽的實話,他真的想直接將聶舞拉到身邊,告訴這個老頭子,她是自己的女人,要去百靈城,自己也要去!但,他卻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樣做雖然很爽,很能逞現男人的霸道,可基于聶舞,卻是極為不公平的!
聶碣石是她的長輩,是疼愛她的爺爺,他不能不顧及聶舞的感受,這口氣,必要忍下來,而且這種忍耐的痛楚,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夏晚秋也看不過去了,只不過她也不敢在聶碣石面前大呼小叫,只能小聲不滿地哼道:“真是個冥頑不化的老頭,難道還看不出來大哥哥和舞姐姐是真心相愛的么,老古板,真討厭!”聶碣石的耳朵倒是靈光,眼睛一瞪,卻是無法沖夏晚秋發火。
聶碣石負手而立,久久沒有說話。聶舞連忙上前,哀聲求道:“好不好,三爺爺,就一次,從小到大,只要三爺爺在,我都很聽三爺爺的話,就允許舞兒叛逆一次吧!”
聶碣石嘆了口氣,并沒有看著聶舞,而是瞥了秦月樓一眼,緩緩道:“如果不讓你再和你朋友敘敘,倒是老夫不近人情了,好吧,就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和老夫回百靈城。”
“謝謝三爺爺!”聶舞抿著牙,表情幽怨異常,語氣里并沒有什么高興的意味。
“恩!”聶碣石又待了一會,也不看一旁臉色難看的秦月樓,和聶舞聊了起來,傍晚時分,才走出了旅館,臨走時,還特意警告了一下秦月樓:“別想帶著丫頭趁夜離開,我有不下百種方法找到你,哼,就算你是星戰殿的人。在南部,你應該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
“前輩放心。我秦月樓雖然沒什么大本是,但不會失守承諾。舞兒的決定,我會尊重。”秦月樓咬著牙,盡量不抬起頭讓聶碣石看到自己眼中的火光,忍怒說道。
“如此最好!”丟下這一句話,聶碣石便是離開了。
等聶碣石一走,夏晚秋便是憤憤地跺了跺腳,道:“真是個老頑固,舞姐姐,你怎么會有這樣的爺爺,太討厭了,太討厭了!氣死我了!”
“別說了晚秋!”秦月樓打斷了夏晚秋的牢騷,他現在比夏晚秋更氣,但卻必須要裝作大量的樣子,難受,太難受了。
夏晚秋撅著嘴,知道秦月樓心情不好,眨巴著眼睛看向聶舞,閉口不言。
“對不起。”聶舞有些不敢看秦月樓,拉著他的手,軟聲哀語,“平時三爺爺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也很難受……”
“沒事的……”秦月樓捧起聶舞的臉蛋,看著那雙秋水里氤氳著蒙蒙霧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三爺爺這樣做,定是有他的深意。也好,你先回去,然后和你父親說一下我的事情,溝通一下。你放心,我絕對會來百靈城找你的,七弦季之后,無論我秦月樓成敗,就算天下人不許,我都要將你娶過門!”
聶舞心顫抖得厲害,撲在了秦月樓的懷里,懦懦的樣子讓人心疼。
晚飯之后,誰也沒有繼續聊天的興致,只有火影上蹦下跳的,為了今天的勝利好像雀躍高興不已。秦月樓的心里煩悶不已,他之前根本沒有想到,和聶舞的長輩第一次見面,就搞得如此的不歡而散,將他來之前的所有信心都掃落在地。
天色暗冥下來,聶舞去和月兒聊天說明天離開的事情,秦月樓帶著滿腹的怨氣,回到了房間中,躺在床上,也沒有了修煉的興致。夏晚秋倒是很懂事,將火影半硬半拉的拉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容秦月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月光輕柔的散在窗戶上,透了進來。
秦月樓輾轉了許久,也不能入眠,拳頭一直握著沒有松開,他在這一刻內心痛苦的煎熬著,他真的想帶著聶舞離開。如今的他,既不希望聶舞回去,又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害得聶舞和家族決裂,矛盾異常。
就這樣,渾渾噩噩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秦月樓聽到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從外面的走廊傳了進來。雖然很輕,但卻瞞不過秦月樓的耳朵,畢竟是星師級別的星戰士,如果連這點動靜都無法察覺,那還不如撞墻死了。
秦月樓散開神識,這個腳步聲在自己門外徘徊了很久,好像很是猶豫的樣子,最后才敲了敲門,“冬冬”在黑夜里很輕,讓人心尖顫顫的。
秦月樓心里涌起一陣異樣的情緒,拉開了房門,便看到聶舞怯生生地站在外面。也不等秦月樓開口說話,便是一溜煙進了屋子,然后躲入了秦月樓床上,拉了被子蓋住身體,一張俏臉上好像被暈酒一樣的紅暈。
秦月樓卻是在門口愣住了。剛才聶舞的動作雖然快,但透過隱約的月色,秦月樓竟是看到了聶舞的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褻衣,那白皙的藕臂和粉嫩的大腿,雖只有一剎那,但炫目不已,讓秦月樓腦海一陣失神。
“呆子,還不快把門關上。”聶舞嬌聲軟語,感覺自己的臉紅得燙人,躺在秦月樓的床上,一點也沒了平時的大氣。不知道是因為房間太暗,還是因為氣氛的問題,秦月樓的腦海有些混沌,竟好像看不真切此刻聶舞的表情。他呆呆地哦了一聲,將門關好,卻又站在門前,不知道此刻該做什么。
“過來啊!”聶舞說著,忽然聲音有些軟下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了?”
秦月樓此刻才回過神來,朝著床邊走去,笑道:“舞兒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會生你的氣,又有什么氣好生的?”
“你肯定在生我的氣,我沒和你商量,就同樣先和三爺爺回家族里。”聶舞此刻像極了小女孩,揪著自己的理不饒人,“你就有,對不對,肯定!”
秦月樓哭笑不得,心中的怒火也被聶舞這個嬌憨的樣子弄得沒影了,道:“哪里會……”他在床邊,不知道該不該上去,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聶舞忽轉過臉,臉頰酡紅,接著又轉了過來。她這一動,被子滑落到膝蓋,露出了她貼身的褻衣。但褻衣緊貼著,卻遮掩不住她她動人心魄的身體,勾勒出從胸部、腰、臀到長腿的每一處完美曲線,動人之處,還露出小半片玉脂似的乳.房,絲毫不比赤裸.身體差。
這一刻,聶舞就好像一尊誘人的藝術品。
月光輕柔透過窗,聶舞定定地看著秦月樓,眼里的色澤,好像倒影著窗外的月光。
這一幕景色,秦月樓腦海中轟的一下好像炸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