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利·福吉的命令帶著魔法部部長的威嚴。
只不過他身后跟隨的一眾傲羅卻是沒有敢站出來執行他的命令——這些魔法部的傲羅可基本都是霍格沃茲畢業的學生。
讓他們去收繳曾經教導自己的教授的魔杖？
誰敢當這個出頭鳥！
反正這些霍格沃茲的畢業生不敢。
當然，他們不敢，總有人敢，眼見傲羅們的面色都帶著幾分為難，遲遲沒有行動，隊列當中一個身穿粉紅色開襟毛衣的老女人頓時就面露惱色。
“你們沒聽到福吉部長的命令嗎？”老女人的語氣充滿了嚴肅，走上前，就打算親自出馬完成康奈利·福吉交代的任務。
“烏姆里奇，關鍵時候還是得靠你。”魔法部部長福吉本來已經面露難堪，被手下無視搞的有些下不來臺。
好在這個叫多洛雷斯·烏姆里奇的老女人及時捧住了他的臉面。
“我永遠忠誠于您，忠誠于魔法部，任何外部勢力都別想影響我！”烏姆里奇諂媚回應，說著就打算去收繳麥格教授和格林德沃的魔杖。
“我想你們一定是收到了什么假消息，盡管我們這里的確有一位教授遇害，可這肯定和阿不思沒有任何的關系。”
麥格教授看起來頗為猶豫。
她在權衡是不是該交出魔杖配合調查。
格蘭芬多的這位院長如今很多時候都會以大局為重，并且她也也不相信阿不思.鄧布利多會卷入什么黑魔法儀式。
“有沒有關系我們會查清楚，魔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只是在履行我們的職責。”
名叫烏姆里奇的老女人語氣大義凜然，不過那種發自內心的優越感卻沒被遮掩，她看麥格教授的時候都是以一種斜著眼睛的方式。
麥格教授心有不滿，可還是決定了配合。只不過，站在她旁邊的格林德沃，卻顯然不可能讓烏姆里奇得償所愿。
“魔杖是巫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誰也別想要下掉我的魔杖。”頂著“洛哈特”面龐的格林德沃緊皺著眉頭沒有行動。
“你是想要違背律法嗎？我保證你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暢銷書作家的身份，可不是你能夠公然違抗魔法部的底氣。”
烏姆里奇一臉陰惻惻的看向了格林德沃。
“我能理解為，你現在在威脅我嗎？”格林德沃瞇起了眼睛，成為了一條縫的眼睛里，帶著極為冷冽的森然寒意。
烏姆里奇感覺有些背脊發涼，她有些驚懼于格林德沃的凝視，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驚慌，就連雙腿都忍不住打顫了起來。
恐懼？憤怒！
諸多情緒涌上烏姆里奇的心頭，不過是一個嘩眾取寵的作家而已，憑什么讓她對其升起如此膽怯的情緒！
她可是前途無量的魔法部官員！魔法部部長最為信任的得力干將！
“如果要反抗，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烏姆里奇聲音很是惱火，她掏出了魔杖，只是在格林德沃看來毫無威脅力。
還不如拿出一根燒火棍，亦或者是沾了奧利給的木棒。
“別和他們起沖突，洛哈特教授。”麥格教授眼看氣氛不對，立馬就要勸說格林德沃，只是格林德沃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賦予了他們權利，能夠讓他們從一個未曾被定罪的巫師手中，收繳走屬于巫師的魔杖。”
“如果這些魔法部的官員，非要讓行使他們凌駕于律法之上的特權，那么他們的行徑就將不屬于是在維護巫師世界的秩序。”
“這種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打算逾越多少的律法，他們對小巫師也是威脅，是不確定的隱患，我們需要保持戰斗力，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因此怪我們。”格林德沃輕聲開口，他的話真的很有說服力。
本來都打算把魔杖交出去的麥格教授又把手收了回來。
“還得是初代目啊，這邏輯清晰說服力，連麥格教授都被動搖了。”躲在角落里的伊恩目睹了這一幕也是由衷的發出了感慨。
他倒是不擔心暴露。
畢竟他的幻身咒也不是誰都能看破，至少他躲在角落當中捏著格林德沃的紙條，康奈利·福吉和他帶來的傲羅們也是沒有能夠有絲毫察覺。
“魔法部這是失了智？來找鄧布利多的麻煩？”伊恩盡管剛才收到了格林德沃的囑托，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行動。
不只是因為小巫師好奇奇洛教授的死因，也因為他還是有些驚異于魔法部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針對阿不思.鄧布利多。
這妥妥的有些不正常。
誰不知道康奈利·福吉一直都想要拉攏阿不思.鄧布利多，并且在很多事情上哪怕阿不思.鄧布利多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他也不希望世俗知道。
就像是之前的古靈閣搶劫事件在發生后，魔法部都知道要替阿不思.鄧布利多掩蓋，不能把阿不思.鄧布利多逼向對立面。
如今這番直接找上門來的操作，要說背后沒有蹊蹺顯然不可能——總不至于是魔法部的部長福吉吃了熊心豹子膽認不清大小王了吧。
“該死的家伙！閉上你那張嘴！你們這是公然挑釁魔法部！是公然的在造反！”烏姆里奇咋咋呼呼的樣子確實很像是粉色蛤蟆。
她習慣性的就向麥格教授和格林德沃扣起了大帽，這一招在往日里屢試不爽，只是明顯她如今算得上是終于遇到了硬茬子。
“踐踏律法的人是你們。”
格林德沃的表情很是輕描淡寫。
“夠了！”
還沒等烏姆里奇出聲，面色難看的魔法部部長福吉就狠狠的瞪向了格林德沃，仿佛要將這個在他看來只是暢銷書作家的人記到腦海里。
“這是魔法部的調查行動！所有巫師都有配合的義務！別以為霍格沃茲就是法外之地！”魔法部部長福吉聲音強硬。
“我當然會配合你們，可你們要是放棄自身對律法的尊重，那么我也將會把你們的行為當做是自愿放棄了律法對你們的保護。”
格林德沃的聲音并不低沉，但是卻讓空氣中的氣氛顯得格外緊張，仿佛一種無形的壓力悄無聲息間擴散到了四周。
傲羅們都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就在烏姆里奇表情陰沉不定的要站出來訓斥格林德沃狂妄至極的時候。
“福吉，好久不見。”
阿不思.鄧布利多從樓梯口走了下來，他穿著標志性的紫色長袍，動作看起來遲鈍緩慢，可一眾望過去的人都不敢在心中升起絲毫輕視。
“校長在掩飾什么？”
伊恩發現了一個其他人都沒發現的細節，那就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心跳有些快，或許這位校長是一路小跑著才趕到的這邊。
是為了應對這些魔法部官員，還是為了救下這些魔法部官員？畢竟剛才的時候格林德沃和魔法部差一點就真的打起來了。
就在小巫師心中琢磨的時候。
“校長。”
一群傲羅也都是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們的表現被魔法部部長福吉看在眼里，心中不滿可這位精明的政客也是完全不敢表露。
“阿不思，好久不見。”
福吉的臉上露出了無比虛假的笑容。
“聽說你來調查我？是覺得我和奇洛教授的死因有關嗎？”阿不思.鄧布利多緩步走下臺階，目光平靜的看向了斯內普辦公室外的奇洛尸體。他好似并不驚訝，也不疑惑，只是目光在奇洛光滑的屁股上停留了片刻。
隨即。
又轉頭看向了伊恩所藏著的位置——老校長的目光并不銳利，飽含深意，伊恩幾乎立馬就讀懂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眼神里的含義。
和格林德沃的紙條是一種意思。
“這是想要搞什么？”
伊恩哪怕沒有搞清楚兩個老家伙是個什么意思，不過他還是意猶未盡的轉身離開，前往了校長辦公室所在的八樓。
小巫師的身后。
一場交鋒還在繼續。
“阿不思，你知道我一向都非常信任你，畢竟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都不小，只是魔法部終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有在我們巫師當中很有地位，很有權利的人向我們提供了舉報，所以我們也只能是負起該肩負的責任來進行一下調查。”
福吉重重的嘆了口氣。
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有回應他，只是表情平靜的注視向了他，這使得福吉根本不敢和阿不思.鄧布利多對視在一起。
他繼續為自己的這次行動做出解釋。
“真的，我發自內心的相信你，興師動眾的前來調查并非我的本愿。”
福吉聲音聽起來頗為無奈，不過誰都知道他是在演戲。作為一個優秀的政客，他在上臺后沒多久便已經是收攏了大權。
若非他想。
他和他帶著的這群人就絕對不會出現在霍格沃茲。前腳奇洛的尸體剛被發現，就來人了，魔法部的效率從未如此快過。
“很有權勢的人？是誰？”
斯內普這個時候也是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他看到阿不思.鄧布利多后微微松了口氣，不過臉上的表情和麥格教授一樣都帶著幾分擔憂。
倒不是針對魔法部對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懷疑，而是他們都知道奇洛身上的秘密，擔憂著從奇洛身上消失的那個家伙。
“無可奉告，這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東西。”烏姆里奇冷笑了一聲，她用頗為鄙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食死徒出身的斯內普。
“烏姆里奇！”
福吉這個時候也是沉聲開口，讓烏姆里奇退回都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對于出現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是帶有幾分發自內心的膽怯。畢竟，正因為知曉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可怕，他的內心深處才想要折損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影響力。
否則的話。
福吉是真的寢食難安——他會自愿成為其他人的槍，當然不只是因為對方的權勢大，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深知阿不思.鄧布利多這顆樹木實在太龐大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能為他遮擋陽光，將他送到魔法部部長的位置上面，誰能保證未來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會犧牲他又推上來一個新的人？
福吉是將魔法部部長的位置看做是巫師界的王位，正因如此，他每日每夜都在擔憂，沒有一位王會想要自己的頭上懸著這么一個造王者。
“我作為被懷疑和舉報的人，難道也沒資格知道舉報我的人是誰嗎？”阿不思.鄧布利多走到了格林德沃的身邊。
他回身看向了福吉和他帶來的傲羅們
“我向你保證，阿不思，沒有人能污蔑和冤枉你，我們只會查找到事情的真相，阻止外面可能滋生出來的流言蜚語。”
“不只是為了還你一個公道，也是為了我不被其他人說成徇私枉法的魔法部長，畢竟有人舉報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和你關系不錯。”福吉沒有正面回應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問題，只是語氣誠懇的表示了自己也信任鄧布利多。
他顯然是不想說出那個舉報人。
“我當然能理解你的難處，我們也信任魔法部的權威，只是既然是針對我的行動，還請你們不要為難其他的教授。”阿不思.鄧布利多表示了理解，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有滿滿的真誠和從容。
這倒是讓福吉松了口氣。
他的心理壓力是真的大。
“這是當然。”
福吉也不提收繳教授們魔杖的事情，甚至都沒想要收繳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魔杖，他剛才也不過只是想要給霍格沃茲的教授們來一個下馬威。
畢竟。
他的威嚴在這個學校很少能夠受到這些教授們的尊重，而能夠當著霍格沃茲傲羅們的面讓這些教授難堪一下也有利于提升傲羅們心中對他的敬畏程度。
既然沒成功。
那就算了。
以后肯定還有機會。
“你們負責檢查一下這個尸體，看看這個被謀害的可憐人死因為何。”福吉開始吩咐起手下的傲羅們對奇洛進行尸檢。
這種命令傲羅們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執行。他們在走上前開始檢查之前，還尊敬的對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小聲出言問候了一句。
非常禮貌。
“如果有人要說是鄧布利多殺死了奇洛，這絕對是無稽之談。”麥格教授看向了身旁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她的出言也是在提醒阿不思.鄧布利多發生了什么。
只不過。
這位老校長依然表情淡然。
“我相信福吉和這群優秀的傲羅會查明真相。”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聲回應，他的目光看向了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還是你能夠體諒我們的不容易。”
福吉一臉的欣慰。
“有黑魔法儀式的殘留，我想這位教授死前經歷了一場活祭，至于目的……”負責仔細檢查魔法痕跡的傲羅欲言又止。
他的話并沒有讓幾位教授驚訝，畢竟這是斯內普早就得出的結論。
“目的是什么！不需要顧忌什么！我們是魔法部！”烏姆里奇憋不住跳出來大聲詢問，她是真的想要非常想要表現自己。
“我們只能判斷出這是一個需要活祭的黑魔法儀式。”
傲羅們卻是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讓烏姆里奇有些失望，不過福吉倒是眼神閃爍，眼底隱藏起了一份興奮。
只不過這一幕跳到福吉身前的烏姆里奇并沒有發現。
“難道不是為了復活某個人？”
她的嗓門依然很大。
無所畏懼的像是一個斗士。
“夠了！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麥格教授的脾氣其實本來也不好，她聽到了烏姆里奇的話后終于是厭蠢癥犯了。
“如果真有什么黑魔法儀式能夠復活已經死掉的人，你認為那些還逃亡在外，沒有被你們抓住的食死徒還會像是如今這般消停？”
“用你那巨怪看了都直搖頭的腦袋想一想吧！”斯內普也是忍不住出聲譏諷，甚至還提起了對他而言有些敏感的食死徒字眼。
看得出來他和麥格教授一樣討厭烏姆里奇。
“我不是要你們回答我！而是要我們的傲羅做出判斷！”烏姆里奇一臉惱火，看向斯內普和麥格教授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特別是你！你還敢提食死徒？”
她像是隨時準備出言威脅斯內普。
“我想就算真的存在一種黑魔法儀式能夠復活死人，這也無法證明我們的校長為什么要殺害一位教授并且施展這個黑魔法儀式吧？”
格林德沃忽然冷不丁開口，他依然是瞇著眼睛看著烏姆里奇。
“大家都不要激動，就事論事，都是為了找到真相，別搞的這么劍拔弩張，或許我們該把這個教授的尸體帶會魔法部進行后續的檢測。”
福吉找準了時機站出來想要當一下和事佬。
他其實也不指望自己能真正消滅阿不思.鄧布利多，他只想要手中能夠抓住一個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把柄。
無錯版本在69書吧讀！69書_吧本。
如此一來。
才能預防某些他不想要看到的事情發生，才能讓他在面對阿不思.鄧布利多時有資本談判，擁有讓這位本世紀最強大的巫師妥協的底牌。
“他當然有動機！”
烏姆里奇或許是一個合格的馬屁精，但她絕對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政客，在揣摩領導心思方面她明顯有些能力不足。
福吉的話讓這個家伙以為是需要自己站出來當黑臉。
“哦？”
格林德沃拖長了音調。
讓烏姆里奇越發上頭了起來。
“或許阿不思.鄧布利多能向其他人掩埋自己的過去，但是魔法部卻都能查出來，他曾經不止一次企圖尋找到某種辦法復活他那個死掉的妹……”
烏姆里奇的話還沒說完。
“嘭”
魔法的光芒亮起，她整個人就被轟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墻壁上，從她瘋狂咳嗽還吐血的表現來看至少斷了幾根肋骨。
“閉上你那張臭嘴！”
動手的人居然是斯內普。
他的手都在顫抖。
施咒之后還不斷地用緊張的眼神看向阿不思.鄧布利多，就在剛才，他注意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半月形的鏡框下面有一種讓他心悸的眼神在浮現。作為最了解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人之一，斯內普只能是果斷出手避免阿不思.鄧布利多忍不住。
“該死！你們居然敢攻擊魔法部的官員！瘋了！你們都瘋了！”爬起來的烏姆里奇歇斯底里的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然而。
本以為會為自己說話的老大，魔法部部長福吉卻是沉默不語，沒有出言為他說話，甚至都沒有怒斥斯內普的襲擊行為。
斯內普能感受到的情緒，他怎么可能沒感受到？自己是來找阿不思.鄧布利多把柄的，可不是來激怒對方然后尋死的。
“你想要做什么……”
烏姆里奇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上有著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眸。
“你不該問我想要做什么，而是要問一問你自己，你想要做什么？我對魔法部的尊重并不是你能在我面前向我大放厥詞的資本。”
“你如果不知道什么叫體面……我想我可以親自教你。”阿不思.鄧布利多從地上撿起了烏姆里奇脫手落地的魔杖。
他看似依舊平和的將魔杖遞給了烏姆里奇。
“是你們出手先攻擊的我！”
烏姆里奇語氣惱怒，卻是不敢出手去接自己的魔杖，因為烏姆里奇已經看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手中也握著魔杖。
此時此刻。
感受到從對方身體里涌現出的強大壓迫力，烏姆里奇只怕對方要以家人的名義找自己決斗，她終于記起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是誰。
阿不思.鄧布利多，他并不是自己平日里面對的那些唯唯諾諾的角色，而是如今魔法世界最具威望也是最具實力的強大巫師。
“是這樣嗎？”
阿不思.鄧布利多凝視著烏姆里奇。
一瞬間。
烏姆里奇只感覺自己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自己心中深埋的記憶，還包括哪些她自以為已經忘記過的齷齪事
“我給你機會再說一次。”
仿佛是提醒。
也如同是警告。
傲羅們低著頭，魔法部部長沉默不語，“洛哈特”教授嘿嘿的在笑，斯內普和麥格教授對視了一眼后都有些眼神復雜。
現場的氣氛很是微妙。
烏姆里奇想要向福吉求助，福吉和傲羅們則假裝在檢查奇洛的尸體，沒有回應，她感覺到了一種孤立無援的驚恐。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墻。”
終于。
烏姆里奇頂不住壓力選擇了低頭——她知道自己剛才經歷了什么，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深埋的齷齪事被曝光后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嗯，下次注意一些。”
阿不思.鄧布利多語氣仍然輕緩。
他將烏姆里奇的魔杖塞回到了烏姆里奇手中，轉身向奇洛的尸體走去，留給烏姆里奇的背影看似有著很多破綻和隨時能夠偷襲的空間。
只是。
烏姆里奇沒能提起那個勇氣。
“你們得到的消息，有人企圖利用奇洛的生命，企圖進行一種復活儀式嗎？”阿不思.鄧布利多蹲在了奇洛的尸體前面。
“不不不，是有人，有人企圖利用奇洛的尸體，進行某種復活儀式。”福吉已經不敢拉扯，連忙將能說的東西抖露了出來。
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政客，而政客最需要的就是觀察力，正因如此，他哪怕權威受損，也不敢出聲幫烏姆里奇說上一句話。
畢竟。
他已經發現了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一向愛惜羽毛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再愛惜羽毛，這其中的意味足以讓他的內心泛起無法壓制的多余的字不安和惶恐。
就在地下室的鬧劇告一段落的時候。
伊恩已經摸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守門怪獸雕像從來不是他的阻礙，他只需要微微抬腳，接下來進入辦公室的路就會暢通無阻。
“到底叫我來做什么，湯姆被他們藏在了這里？”伊恩擰開木質大門，卻是發現寂靜的校長辦公室內只有鳳凰福克斯在打理著羽毛。
“福克斯，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去一下有求必應屋，我的鳳凰看起來要破殼了，想必你帶小鳳凰的經驗一定比我豐富。”
伊恩掏出了一把珍貴藥草企圖賄賂福克斯，然而，在他的手剛剛靠近福克斯的時候，這只鳳凰卻是忽然毫無預兆的飛了起來。
它的爪子抓住了伊恩的長袍，隨即，一人一獸就消失在了校長辦公室內。當伊恩視線再次清晰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房間的地面到處都是碎裂的石頭，前方還有一扇半掩著的大門。
蠟燭的火苗在房間里燃燒，讓伊恩看清楚了地面上那些碎裂的石頭，全都是一個又一個栩栩如生的巨型巫師棋的棋子。
石制的士兵，斷裂了腦袋的騎士，還有都找不到全尸的國王。這一幕，不禁是勾起了伊恩心中有些塵封的記憶。
“我靠！你認真的？”
伊恩回頭看去。
帶著自己來到此地的鳳凰已經不知所蹤，只在原地又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有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字跡。
不會有危險。
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別的說明，伊恩只感覺有些無奈，掏出了魔杖就推開了前方的大門。
果不其然。
就和他想象的一樣。
大門的另一邊有一個小型的平臺，平臺的正前方燃燒著黑色的火焰，四周的地面上也銘刻著諸多繁雜而又強大的銘文。
“哈利.波特竟是我自己？”
伊恩走到了平臺當中，目光落到了火焰前方的桌子上，有著七個玻璃瓶擺放在上面，里面顏色各異的液體清晰可見。
除此之外。
泛黃的羊皮紙也是頗為醒目。
危險在前方，安全在后方
我們中間有兩個可以為你提供幫助
把它們喝下去，其中一個能幫你通過前方，另一個會把你送到原來的位置
極為經典的邏輯推理題。
伊恩沒有看完。
因為他自己從自己的錢袋里掏出了一瓶藥劑，灌入了口中后就埋向了前方的火焰，黑色的火焰同樣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傷害。
“沒有奇洛，伏地魔還能活動么？”
伊恩心中的疑惑，在他穿越火海后，隨即就得到了解答——只見，有著十二個巨大柱子的房間正中央放著一面他非常熟悉的鏡子。
厄里斯魔鏡。
而在鏡子的前面。
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黑帽的巫師正站在鏡子的前面。他仿佛察覺到了有人進入，活動了一下脖子后便慢慢轉過了身。
“向死神獻祭的魔法讓我短暫的擺脫了死亡，而我如今所收獲的回報則讓我徹底遠離死亡，讓我終于再次感受到了呼吸的美妙！”
黑袍巫師抬起手，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帽兜，下方是一張如水泥一般坑坑洼洼，沒有鼻子，仿蛇臉的猙獰面龐。
“我佩服你的勇氣，也贊嘆鄧布利多的大膽……只不過，他肯定沒有料到，你這樣出色的小巫師在這里要面對的是什么。”
沙啞的聲音帶著怨毒的響起。
“伊恩.普林斯，現在，公平的對決，你將真正見一見，我這樣的黑魔王。”有失去光澤的石頭從他手中落下。
摔成了碎片。
重獲魔力的伏地魔舉起了手中的魔杖。
“阿瓦達……”
伏地魔剛想要念咒。
小巫師一只手也拿著魔杖。
不過。
他沒有念咒。
而是用另一只手掏出了十幾個瓶子扔過去。
伏地魔警惕性一直很足，只不過他的躲閃盡管快速，卻擋不住伊恩的火力覆蓋，總有那么幾個瓶子接二連三的砸到他的身上。
下一刻。
伏地魔的姑婆，叔叔，祖父，曾祖父，都在伏地魔的身上綻放了開。
“該死！這是什么！”
伏地魔感覺到了自己的魔力在沉寂，他面露驚恐，撕聲怒吼，綠色的光芒直接就是從他的魔杖上涌現而出沖向了伊恩。
“是愛的魔法。”
伊恩的魔杖上也亮起了綠光。
兩道索命咒。
在空中激烈的對撞。
與此同時。
有求必應屋內。
黑紫色的蛋殼……悄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