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沒有再給柳佳穎尋找人家。
一個月后,柳佳穎在京城一家有名的道觀受了禮,正式成為一名女冠。
不過她還是住在柳府,在家中修行。
修煉以外的時間,她多用來陪伴賈元春。
如此,幾十年時間過去。
柳柊與賈元春相繼去世。
柳佳穎沒有因為柳柊的去世而對修煉產生動搖。
在她心中,柳柊是穿越大佬,應該是離開這個世界去其他世界了,并非修煉不能長生的原因。
畢竟她自己親自感受到修煉后自己壽命的增加。
她如今已經是金丹修為,壽命已經增長到了五百年。
柳柊比她的實力高強多了,只要他自己想,能夠在這個世界活得長長久久。
該是他自己不想再待在這個世界了,所以才離開了。
而自己也應該離開了。
她可不想再用化妝掩飾自己年輕的真容了。
于是,在風和日麗的一天,柳家的祖姑奶奶離開了柳家,飄然而去,仙蹤渺茫。
……
柳柊睜開眼睛,洪荒世界也不過過去了幾十年。
紫霄宮中的講道還在繼續,金鰲還在沉睡。
柳柊打了一個哈欠,他也想睡。
一個長相清麗的少女踏水而來,她沒有跟柳柊打招呼,而是喚醒了沉睡中的金鰲。
少女與金鰲用神識交流,柳柊無法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等到少女離開,柳柊才向金鰲打聽少女的來歷。
金鰲:“那是我族中的一個小輩,修煉資質非常好,而且與族人的懶散不同,這孩子修煉十分勤奮。如今的修為都快趕上我了。”
柳柊:“看得出來。人家都能化形了,你連化形的邊都摸不到。”
“那是因為我的血脈比她更純粹,更難化形。”金鰲辯解。
柳柊:“你這位晚輩叫什么名字啊?”
金鰲:“她叫龜靈。”
柳柊:“什么?”
竟然是龜靈圣母?
通天教主親傳四大弟子之一?
最倒霉的那個?
柳柊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金鰲。
他們這一族都挺倒霉的啊。
金鰲:“你知道龜靈?”
柳柊:“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比你的名字好聽。”
金鰲:“我的名字也好聽。”
柳柊:“呵。”
兩人說了一會兒沒有意義的閑話,金鰲便又陷入了沉睡。
柳柊開始吸納天地之間的元氣開始修煉。
這一修煉又是百年。
柳柊被人從修煉中吵醒,他看到一個雙腿十分長的男人正在奔跑。
那人從他的身邊經過,跑向遠方,一下子背影就消失了,足見這人的速度有多快。
幾日后,那人又從他的身邊跑過去。
再幾日,又跑過去一次。
再……
柳柊忍不住開口了:“你在做什么?”
那人聽到柳柊的聲音,停下腳步,疑惑地表四下看了看,視線停在柳樹身上。
“是你在跟我說話?”
“是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跑步,鍛煉自己的速度。”
“哈?”
洪荒世界莫非跟奧林匹斯山接軌了?
那人:“我喜歡跑步,喜歡速度,喜歡奔跑時風吹在臉上的感覺。”
“哦,你的個人愛好嗎?挺不錯的。”
柳柊表示理解了。
誰沒有個個人愛好呢!
“你叫什么名字?”柳柊對這人很感興趣。
“我叫夸父。”夸父回答了柳柊的提問,又反問柳柊,“你有名字嗎?”
“當然。”柳柊,“我叫柳柊。”
“柳柊,我要繼續鍛煉了,就不陪你了。”夸父說完,邁開他的大長腿,繼續自己的奔跑。
柳柊望著夸父的背影羨慕不已。
他什么時候能生出兩條腿,不說奔跑,能到處走走也可以啊!
這之后,柳柊習慣了夸父每隔幾天就經過自己的跑步舉動,他沒有再分出心思到夸父身上,繼續吞吐天地元氣,進行修煉。
轉眼又是百年過去,柳柊睜開眼睛。
金鰲還在沉睡,夸父早幾十年就不再來了。
四周除了那些沒有開靈智的魚類和鳥類,連一個跟他說話的都沒有。
柳柊打了哈欠,忽然想起自己的空間中有兩樣從紅樓世界帶回來的東西。
他趕緊打開空間,先將銅鏡拿了出來。
洪荒世界的天地元氣沖刷著銅鏡,緩慢提升著銅鏡的品質。
柳柊高興了,這東西還能自己升級。
不錯,不錯。
柳柊將銅鏡放到自己的腳下,用樹根纏住銅鏡,讓其自動吸收天地元氣,等著它緩慢升級。
洪荒世界時間漫長,柳柊不在意時間多寡。
他只隨時注意著不讓銅鏡再滋生器靈。
柳柊再掏出第二件東西:紅樓世界的補天石。
讓柳柊沒有想到的是,東西剛掏出來,天就變了。
一道紫霄神雷直直朝著補天石劈了下來。
柳柊大驚。
補天石身有功德,怎么會被天道劈?
在雷劈中石頭的那一刻,柳柊想通了。
洪荒世界,女媧都還沒有成神。
巫族和妖族還沒有進行總決戰,不周山也還沒有倒,天地好好的,女媧也還沒有補天。
卻忽然冒出一個補天石,這不是BUG嗎?
天道自然是要消滅BUG的。
自己之前沒有想明白,結果是跟著被雷劈了。
雖然只是被波及到,但紫霄神雷的威力巨大,他只挨上那么一點點,卻也受了重傷。
補天石在神雷之中煙消云散,柳柊的意識也沉入黑暗之中。
他的先天技能自動啟動,將其神魂送出洪荒世界,前往其他世界進行休養。
于是武俠世界的武當山,一個叫做宋青書的男孩子出生了。
柳柊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
自己這是穿越重生了嗎?
莫非前世做為研究出喪尸病毒解藥的一份子,自己獲得了功德,使得自己能夠有機會穿越重生?
那可太棒了!
古代世界,蔬菜糧食都沒有被污染,各種動物家禽家畜也沒有變異,能夠暢快地吃美食。
只這一點就讓柳柊滿意了。
他吐了一個泡泡,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睡眠中。
他自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有意識地在自動消化他從母體里面帶出來的先天之氣。
更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努力吸收空氣中十分稀少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