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前后變化大,謝長泰只認為是他的受傷瀕死刺激到了女兒。
又想到女兒雖然正式跟他學的時間不多,但女兒小時候呆在鋪子里的時間可不少,耳濡目染下記住了他對其他人的教導也是可能的。
更說明女兒的天分高。
所以他很快接受了女兒給他的這份驚喜。
妉華不知道謝長泰已經把她身上的不合理之處給腦補自洽了,見謝長泰什么懷疑都沒有,她準備好的,要給謝長泰來個背下三本鍛造書表現出她有過目不忘本事的表演便沒拿出來。
妉華說道,「爹來的正好,我想打制一把精鋼重刀,正想讓爹指導一下。」
原主想讓讓謝長泰和穆清一生安好,妉華看謝長泰目前不大好。
身體上的傷好說,養著就是了,謝長泰目前最大的癥結是心病,少了一條腿以及血氣力量的大幅下降,讓他無法從事引以為傲的鍛造事業,深覺自己無用,內心頹唐。
謝長泰說的他會為自己打造一個黃兵的義肢,只是在寬慰妉華,以他現在的狀態,打造不出黃兵。
沒有黃兵義肢,他無法繼續從事鍛造事業,這是他自從受傷后一次都沒來鋪子的原因。
她展現了能力,只讓謝長泰對妻子女兒今后生計的事上少了些惶恐。
讓謝長泰覺著自己還很有用,才能讓他過的好。
鄭癸眼珠轉了轉,叫委屈道,「師父,您不能太偏心,也得給我們指導指導,這幾天您不在,我遇到事都不知道問誰去。」
謝長泰愉悅地笑應,「行,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鋪子里當當當地敲起來。
謝長泰的指導讓妉華受益不少。
她自己理解的東西,不免帶上其他世界的痕跡,跟這個世界的鍛造技藝有偏差。
謝長泰的經驗讓她對這個世界的鍛造技藝有了更好的理解。
精鋼重刀完全在謝長泰的指導下打制而成。
忙著鐵器鋪子里的事,并沒有讓妉華放松修煉,應該說,她的主要精神一直放在了修煉上。
早上晚上她雷打不動的修煉一個時辰功法。
在鋪子里進行鍛打相當于她的另一種體能訓練方式。
「什么,你煉體境四重了?」謝長泰再收到了女兒給他的驚喜。他為女兒高興,女兒的武力值越高自保能力越強。
「嗯,剛突破的。」實際上不是,妉華是進階了好一段時間才告訴的謝長泰,沒有太快說出來,是不想表現的太過,讓謝長泰生出疑心。
「我想學習鑄造黃兵。」這是妉華告訴謝長泰她進階的原因。
只有進入煉體境四重,也就是煉肉境,做到讓血氣外放出到體表,才能打制出黃兵來。
謝長泰沒有不應的,「好,我教你鑄造黃兵。」
「嘭。」
妉華一拳打在面前的一塊石頭上,石頭當即四分五裂。
她現在在城外,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看她一拳的力量有多少。
在院子里沒辦法使出全力,在這里對著石頭打就沒有顧忌了。
她估算了下,這一拳的力量起碼有四千斤!
她還不是她的極限力量,如果是傾盡全力的一拳怕是會到五千斤以上。
純肉體力量帶來的強大感給了妉華不一樣的感受,純肉體的力量源自于本身,肉身在力量在,很踏實。
她心里有了數,沒再來一拳。
她抽出了腰間的刀。
這把刀就是她打制的第一把刀,被她留下來了,當隨身武器用。
她現在還沒開始學打制黃兵,暫時只能
用普通武器。
她舉起刀平斬出去,面前的灌木被削去一大片。
血氣對身體的滋養改造,增長的不僅是力量,還有速度。
灌木條柔韌,她用的普通鐵刀,速度不夠快做不到一刀削去一大片。
她又練習起刀法招式來。
其他世界的功法不適用這個世界,但不涉及到調用體內力量的招式還是通用的。
這也沒辦法在家里練習,被謝長泰看到了,她沒辦法解釋清這些招式是從哪里學來的。
功法招式雖沒有功法值錢,但能跟自己修煉出的血氣相契合的招式還是很難的。
謝長泰給原主的是一套劍招,因為原主先了劍做武器。
但妉華不是很喜歡用劍,把自己打制的刀帶在身邊,也是讓她的喜好有個慢慢轉變的過程。
等謝長泰接受她改為喜歡用刀了,再在家里練習刀法招式。
妉華試了幾十個最為順手的刀法招式,從中試出了與她體內血氣較為契合的,有十一招。
出招只講究一個快字。
熟練了一會后,她心里對自己的總體武力值有了數。
之后她沒在這里多呆。
雖然這里只是緊挨著南宣城的一個山林里,遠不到青亙山脈,但危險性也是有的,偶爾會有不知什么原因從青亙山脈內里跑過來的妖獸,不多見但發生過。
這畢竟是城外了,打劫的事也可能發生。
妉華沒從來時的路走,而是換了一條路。
來時的路上,她發現路邊藏著一個人,一身黑色的短打在大白天里很顯眼。
她不好判斷對方是埋伏在那里想打劫的,還是躲在那里的。
氣息比她弱的多,對她沒威脅,她沒有理會走過去了。
那個人也沒跳出來。
為免麻煩,所以她換了一條道走。
走了一半的時候,前面傳來的打斗聲。
妉華:……
她總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氣運值偏低。
她正要轉個方向,從前方山林里跑出一個人,渾身是血,一手拿劍一手捂著胸口,想往林子外跑,可惜他的右腿也被砍了一刀,想跑也跑不快。
妉華認出了這個人,是她來時遇到的藏在路邊的那位黑衣人。
緊接著有人追了過來,有兩個人,各拿著一把刀,朝著黑衣人砍去。
在絕望中,黑衣人看到了妉華,喊道,「快來救我!」
拿刀的兩人一驚,頓了下,看到是一個年輕女子,兩人的眼神起了些變化。
妉華說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只是路過,跟他沒關系,我這就走。」她說著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