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瀾現在的狀況不好,十五年前,她修煉時出了岔子,差點死了,圣祖山上的圣巫只保住了她的命,她變得呆滯,除了本能的吃喝拉撒外,連話都不會說了。
江瀾是位圣巫女。
圣巫女不僅僅是處尊稱,它代表著被選為圣巫女的人巫血血脈純度高,或巫力強,這其實也能說是一個條件。
因為只有巫血血脈純度高的,巫力的上限才高。
血脈雜亂稀薄的上限低,修煉一輩子都只能是巫力微弱,有的根本達不到能修煉出巫力的標準。
黑鳳山達不到修煉標準的人多,所以巫人占少數。
每十年,黑鳳山會舉行圣巫女的甄選,凡是年滿十六歲到三十歲的女性巫人,都可參與。
并沒有限定圣巫女的人數,只要被祖巫認可的,即是圣巫女。
近百年來,每十年選出的圣巫女最多只有一位,有時一位都沒有。
江瀾在年幼時被測出巫血血脈純度很高。
圣巫女的減少,讓黑鳳山對未來可能成為圣巫女的孩童都極為重視,江瀾被安排住進了圣祖山,跟著圣祖山的大巫修煉。
江瀾是在二十歲時成為的圣巫女,十歲那次的甄選她的年齡不夠沒參加,那次也沒能選出圣巫女。
黑鳳山只限制外人的進入,并不限制族人的外出。
江瀾在成為圣巫女后,時常外出,有一次外出兩年才回來。
那次回來后再沒離開。
姞陸巖說江瀾最后一次回來時臉上沒有血色,像是受了或受過很重的傷。
「她受了什么傷?怎么傷到的?」妉華算算時間,江瀾把霍善托付給了霍山牛的三個月后回到的黑鳳山。
江瀾應是遇到了或預知到了什么危險,所以才秘密跟霍山牛相認,匆匆把霍善留給了霍山牛。
姞陸巖輕搖了搖頭,「她沒有說起過。不過很快她好了起來。」
「有沒有可能是中了毒?后來毒解了?」
姞陸巖依然搖了搖頭。
「江瀾跟你是什么關系?」姞陸巖要是妘姓的大巫,對江瀾的事知道的這么清楚很正常,但他是姞姓的大巫,對江瀾的關注過度了。
姞陸巖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但巫人一般會顯得年輕些,姞陸巖至少五十多了,跟江瀾不是一代人,是她愛慕者的可能性不大。
但也有可能。
姞陸巖看明白了妉華沒說的意思,像是在回憶什么,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與江寶卓是年輕時的伙伴,江瀾是她的女兒。」
妉華也明白了,姞陸巖喜歡的是江寶卓,兩人是同代人。
鄭連奉給她資料里提到過,江寶卓的姐姐被測出能修煉,留在了黑鳳山,江寶卓在十二歲時,在黑鳳山陪著姐姐住過兩三年。
姞陸巖對她有問必答,不僅僅是因為《巫力真法》,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江寶卓是她的祖母,山外人稱為的外祖母。
姞陸巖像是透過妉華看到另一個人,「你跟你祖母長的十分相像,所以我認出了你。」
妉華在進到黑鳳山前已去掉了易容,現在是她真正的長相。
不光去掉了易容,她還換上了黑鳳山巫族的衣飾。
黑鳳山的人似乎不知道江瀾生過一個孩子,姞陸巖是從她跟江寶卓長的很像、她出自妘姓,再用巫術推算出來的。
讓妉華訝異的是,姞陸巖不是勸她去認江瀾,而是勸她離開。
妉華到圣祖山有自己的原因,沒有聽姞陸巖的勸。
姞陸巖見妉華堅持,便說帶她過去。
進入黑鳳山有一道屏障,想上到圣祖山上也有一
道屏障。
是一種奇門遁甲術,用來迷惑人的感知。
兩個多小時后,兩人來到了圣祖山,有姞陸巖領路,順利地穿過屏障進到了圣祖山的范圍。
圣祖山最重要最核心的地方是祭祀大殿。
祭祀大殿建在山頂,圣祖山其他的建筑物建在稍低點的地方。
往山上走了一段,妉華身上的巫力變得更為活躍。
她放出了意念。
如她所想,在山頂上有她熟悉的空間波動。
祭祀大殿里有廢土星的規則氣息。
從這個世界去廢土星的可行性有了基礎保證。
上到了山頂,與一行五人遇上。
五人中四人都是外來的,第五人是個三十來歲,穿著黑鳳山服飾的女子。
四個外來者以一個二十二三的錦衣男子為首。
妉華掃了眼,四人都有功夫在身,其中兩個男子內力深厚。
姞陸巖臉色沉了下去,對那個女子說道,「姜赤木,你是不是忘了圣祖山的規矩,外人不得上圣祖山。」
他的法器杖測定,四人都沒有巫血血脈,屬于外人。
姜赤木不敢跟姞陸巖對視,辯解道,「是圣巫讓我把人接到山上的。」
在看到妉華時,錦衣男子的眼光一亮,接著上上下下反復打量著的妉華。
聽到姞陸巖的話,錦衣男子的臉上起了陰鷙,「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本世子面前說三道四。」
「呯!」姞陸巖的法器杖往下一頓,「這里是黑鳳山,不歡迎你這樣的外人。」
「你是在威脅我。」錦衣男子戾氣道,「好膽!曹敬,給他個教訓。」
又看了眼妉華,「別傷到了本世子的人。」
他身側的一位長得高壯的男子應聲,「是,殿下。」
聲音沒落,拳頭已提起,呼嘯著打向姞陸巖。
姞陸巖沒想到錦衣男子敢在圣祖山上對他這個大巫動手,慢了一步,來不及啟用法器防御。
對方的拳頭帶著一股重壓,讓他行動遲滯,沒能躲來。
眼看著氣勁就要打在他身上,一道更霸道的氣勁攔在他身前,化解了這道氣勁。
他定了定神,意識到救下他的是妉華。
妉華決定出手了就不會半截停手,她一掌拍向了曹敬。
曹敬被妉華的掌風逼的后退了多步。
這個變故讓錦衣男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臉上的戾氣更重了,指著妉華,「還等什么,把她拿下,別管死活。」
錦衣男子身側的精瘦男子刀出鞘,加入了戰局。
妉華學著錦衣男子很上道,說別管她的死活,那她就不用管他們的死活了。
她來了個速戰速決,幾個回合結束了戰斗,錦衣男子一方四人齊齊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