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個數丈高的鋼鐵巨人,懸浮空中,手里的巨大寬手劍激射出一道紫色光芒,斬向一只巨猿。
巨猿敏捷地躲開,光芒斬在了附近的山上,削平了聳立的山頭。
無數山石墜落,發出陣陣的轟響。
原來巨猿也不是真的妖獸,而是跟鋼鐵巨人一樣,都是機關術戰傀。
「百里衡,你的戰傀只這點戰力。」從巨猿里發出一道揶揄的聲音,「……可不夠。現在,該輪到我了。」
巨猿粗壯的手臂前伸,轉瞬間變換成了一個鋼鐵炮筒,對準了鋼鐵巨人,發射出一個炮彈。
「哼。」鋼鐵巨人發現一道冷哼,一只手化成盾牌,砸飛了巨猿的炮彈,炮彈在半空炸開。
巨猿反而興奮了,「再來。」
鋼鐵巨人跟巨猿你來我往,打的風云變色,下方的山頭被夷平,平地被打出溝壑。
天上打的熱鬧,地上看的熱鬧。
看熱鬧的都離的遠遠的,地階的戰傀威力太強,刮蹭上都關乎著小命。
兩個戰傀個頭都夠大,又在天上打,不用離太近一樣能看清戰況。
妉華趕上了趟,在人群里跟眾人一起看起了熱鬧。
戰傀的機關術技術方面能對標星際的機械戰甲了,可惜戰傀敗在了能源方面。
「你們說百里衡跟丁楚誰能贏?」
「百里衡在三年前已是宗師了,那時候丁楚只有氣血境五重吧,我記得?就算是丁楚得了古式的戰傀傳承,但同樣的戰傀,由宗師境操控和由氣血境操控,天差地別。」
「別忘了,丁楚的戰力不能按常人算,常家的大宗師老祖都被他擊殺了。」
「看丁楚這戰力,應該也進入宗師境了。
「百里家結下丁楚這個仇人,怕是要完。丁楚背后絕對有靠山,地階的戰傀,消耗的至少是三階的妖核吧,這一場下來,幾百萬兩銀子沒了。」
「嘖嘖,丁楚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啊。剛才百里衡把姜洛給打傷了。」
「杜秀君怕是后悔死了吧。當年跟丁楚退婚,棋差一招啊。」
妉華能聽得懂眾人在議論話題,她在訊息令牌里讀到了相關的信息條。
丁楚是最近一年的話題人物,他做出了一件又一件轟動一時的事。
丁楚、百里衡、杜秀君,三人的故事能用妉華熟悉的書名來概括——《退婚后,我成了武道天驕》。
以書里角色分,丁楚是那個早年被退婚的主角,杜秀君是那個眼光短淺的、嫌棄落魄公子丁楚、跟其退婚的那個女配,兼丁楚少年時的白月光。
百里衡則是男配,當年比丁楚強百倍的貴公子,杜秀君改為跟他訂了婚。
幾年后,丁楚回歸,殺上了常家,報了當年破家之仇。
然后跟百里衡對上了,要報奪妻之恨。
姜洛是丁楚當眾承認的紅顏知己,目前看不出來未來會是女主還是炮灰。
姜洛為了知己丁楚,跟著對上了百里衡。
之前是姜洛挑戰百里衡,姜洛不敵,被百里衡打傷,幸好丁楚及時趕到。
現在變成了丁楚跟百里衡大戰。
多熟悉的劇情,妉華嗅到了命運的氣息。
看似命運的安排,可能是被安排的命運。
妉華預感到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她沒多呆,操控著蜘蛛車往浩陽城走。
這里已是浩陽城的城外,不多會,她來到了城門前。
浩陽城是個上城,城墻高大巍峨,城墻上方安裝著多種機關武器。
妉華認出
其中一種是更大型的七絕炮。
浩陽城的城門相當高大寬闊,能容兩輛象甲車并行進入。
她操控著蜘蛛車進了城門。
蜘蛛車能在任何地形上行進,是最受歡迎的代步工具。
她買的這個蜘蛛車是小型的,身形靈便速度快。
獅鷲飛傀太惹人注目,蜘蛛車要普通的多,到處可見。
進了城門,最先看到的是立在城門內側的一塊一米多高兩米多寬的金屬屏幕。
這是信息屏。
句黃城也曾經裝備了,但消耗不起元晶,閑置后拆除了。
浩陽城的信息屏是開著的,上面居頂的赫然是通緝宋彧的通緝令。
妉華此時變換成了一位四十來歲女子面貌,跟宋彧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有人輕聲讀著通緝令,「……在大庭廣眾之下殘殺了閻氏司造的少司主閻朔,及閻家的十五個護衛。向低階武者出手,此為武王之恥。曲氏司造被滅門一事,疑為此人所為……」
被栽贓上滅人門的罪名,妉華沒有多奇怪。
如果說她只殺了閻朔一個人,可能會有許多人拍手叫好,但滅人門就不一樣了,會引起大眾對兇手的唾棄。
她跟其他剛進城的人一樣,往信息牌上看了會便走開了。
她來浩陽城是為了采買東西的。
句黃城小,東西不夠齊全。
她采購最多的仍是書冊,沒買過的機關術物品也都買了一件。
忽然她有感,轉身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此人穿著一身白色底的錦衣,俊逸的臉上掛著股讓人看不明白的笑意,面相年輕,但他眼神里透射出跟他面相很不相符的古老氣息。
此人如此特殊,卻沒有人往他身上看一眼。
妉華認識此人,是因為他是致原主死的元兇。
原主重生的上一世,進青亙山脈里尋找圣藥,想用來沖擊氣血境。
她進到青亙山脈不久,遇到一位至少是宗師的武者修煉武技,山崖崩塌,原主被一塊巨石擊中,砸壓致死。
原主在閉眼前,看到了山崖上方的人,把他的面容和衣著,全都深刻在魂魄里。
妉華在青亙山脈里的幾年,曾找過此人,但沒找到一點線索,她向各世家的人打聽過,都說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一個人。
沒想到她會在天瀾界里遇到此人。
此人不僅長相跟原主記憶里的一樣,連衣著也都一模一樣。
此人的特殊,更讓妉華確定此人是原主記憶里元兇。
他站在一件飛行翼前,很有興趣的拿起看了看,然后隨手裝進了納戒里。
店鋪里的其他人,從管事到客人,都像是沒看他,沒看到一兩米長的飛行翼在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