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四人第二次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氣氛比上次更是融洽。
整頓飯下來,差不多喝了50來分鐘。
快要到尾聲時,余淑恒突然轉向李恒,問:「你真的還有其它原創曲目?」
昨晚當著幾干人的面放了話,現在能說沒有嗎?李恒點點頭,「有。」
余淑恒町著手中的酒杯小會,欲言又止。
吃過飯,李恒幫著麥穗把桌子收拾干凈,把生日蛋糕擺桌上,插好蠟燭,一一點燃。
「麥穗同志,該許愿了。「他提醒。「好。」
下面就是麥穗的許愿環節,在三人的注視下,她瞄眼李恒,隨即雙手放胸前合十做祈禱狀,閉上眼睛開始許愿。
時長大概持續了10來秒,麥穗掙開了眼晴。
假道士調侃問,「麥穗,許的什么愿?學業上的?還是感情上的?嗨!我就覺得你長這么漂亮,應該許個如意郎君回來。」
麥穗柔媚一笑,俏皮回答:「付老師,愿望說出來就不靈
接著她拿過刀叉,開始切蛋糕,第一塊,她遞給了余淑恒。
余老師是長輩,還是高中英語老師閨蜜,和李恒關系更加親近,又秉著女士優先的原則,所以第一塊蛋糕給人家沒一點問題。
第二塊,她給了假道士。人家是客,還擁有看老師身份
自是該這樣分配。
第三塊,她遞給李恒說:「謝謝你,李恒。」
「嗯。「季恒含糊應一聲,接過蛋糕就咬了一口。
其實他不愛吃蛋糕,不喜歡奶油味,不過為了不掃興,還是假裝吃的很開心,一邊吃,一邊參與三人的聊天中。
余淑恒是喜愛糕點類的,但怕撐到,同時為了保持稱的
身材,只吃了一半就沒再吃,然后放下刀叉陪著他們。直到其余三人把盤子里的蛋糕吃了個七七八八后,她才雅致開口:「李恒,今天榜晚時分,有人打電話找你。」
聞言,李恒沒問誰,跑去廚房洗個手,對麥穗說一聲「我去打個電話,你到家等我」,就跟著余老師回了25號小樓。
等到兩人出門,假道士也是很有眼力見地告辭走人,大晚上的,自己一個老男人跟一個女學生呆一屋不像話,他對待感情是專一的,最是避違這些。
穿過院子,進到屋里,余淑恒指指茶幾上的座機電話,示意他隨意用,然后倒了兩杯茶出來,一杯放他跟前,一杯她捧在手心。
同上次不一樣,她沒有上二樓,而是去了外邊院子。李恒背后問:「老師,是誰給我打電話?」
行到門口的余淑恒半側身回眸一眼,沒嘰聲,離開了他的視線。
「真是冷!冷的過分了啊。「李恒感到莫名,默默吐槽一句。
稍后,他開始撥打英語老師電話。
只是電話撥到一半時,他突然醒悟,在當場,余老師不明著告訴自己,何嘗不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
什么態度?對誰的態度?那還用明說嗎?
要是其他人打自己電話,余老師指定在26號小樓、當著麥穗和付老師的面就告訴自己了。
而到了25號小樓,對方還沒明著說,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喉,自己比尊龍和金城武帥就算了,還何必這么聰明?算了算了,裝糊涂算了,李恒在燈光下顧影自憐,繼續拔打電話。
「咚咚咚!」「咚咚咚!」
等了會,那邊傳來英語老師的聲音,「喂?「老師,是我。「李恒自報家門。
王潤文拿開聽筒瞧,證神兩秒后又放回耳朵旁,「李恒,你不是出門了么,今晚怎么回來了?」
李恒脫口而出,「不是。老師,晚上我不回家,能去哪?」「呵呵!」
王潤文右手抄胸,冷嘲熱諷道:「你去滬市為了什么?為了誰?還用我說?
多么熟悉的畫面啊,每次跟自己聊天,好好的一個英語老師立馬化身嘲諷王,不是嘲那個,就是諷這個,橫豎就是看自己不順眼。
都是明白人,李恒懶得裝,那樣累,右手揉揉太陽穴:「老師,我說我還沒追到肖涵,你信不?」
沒想到英語老師說信。
隨后她又冷笑道:「看你干的那些好事,要我換作是肖涵,我也不會答應你。」
「哦,我今天抱了她,大概96斤的樣子。「李恒冷不丁來一句。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良久…
往后撩下頭發,王潤文呵一聲,「你對付女生的手段又進化了?
李恒表示不滿,「什么叫進化?憑我這才華,憑我這長相,天下大可去得。」
王潤文咪咪眼,「那有沒有惹淑恒?」
李恒驃眼門口,壓低聲音:「行了,老師你沒有自知之明嗎,那就是一坨冰塊。」
聽到這話,想像一番閨蜜那冷淡待人的樣子,王潤文忍俊不禁,「那我就放心了,你這樣的渣男,當初我還有些后悔把你介紹她認識,怕你毀了她。」
李恒無語:「你對我倒是有信心。」
「老實講,對你信心不大,但凡事都怕萬一。「英語老師絲毫不客氣,言外之意就是他各種配不上淑恒。
跟余老師關系沒好到那種隨意開玩笑的地步,李恒適可而止,砸吧嘴道:「你好互也是我老師,別動不動嘴上掛著渣男二字,怪難聽的。」
一聲老師,讓原本開懷的王潤文瞬間偃旗息鼓,話到一半又縮了回去,沉默小會說:「最近有好幾波人來一中找線索,想找你的作家身份,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雜志社對我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目前還沒有問題。「對于一中發生的事,李恒并不感到驚守。都有人敢明自張膽去雜志社撬墻角了,那些人去部市又算
得什么稀奇?
「那就好。」
英語老師默默替他松口氣:「你的《文化苦旅》每期我都有看,寫得很好,在邵市的影響很大。電視媒體時常有報導,街頭巷尾也經常能聽到關于你的話題。
孫校長還一個勁問我,你寒假來不來一中?言下之意是想見你,想找你喝酒。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挺推崇。
李恒一驚:「邵市報導的厲害么?老家那些人是知道我身份的,會不會慢慢傳出來?」
英語老師笑:「你怕了?」
「怕倒不怕,就是想低調過幾年大學生活,不想走哪里都被人用顯微鏡觀察,那樣的日子沒有任何樂趣可言。「李恒說出心里話。
英語老師甩甩頭發說:「求我,我給你指條路。」李恒立馬配合地放低姿態,「老師,求求你!」「呵呵.」
英語老師樂出了聲,「我早就幫你考慮到這事了,也跟淑恒說過了,她說問題不大,已經提前跟有關方面打聲招呼。你安心上你的課,泡你的妞,好好寫作。」
李恒糾正:「把「泡你的妞」劃掉。」
英語老師針鋒相對:「我覺得把「安心上課」去掉更適合你。
見她今天三番五次奚落自己,李恒直接放大招,「老師
你辭職吧。」
「滾!「英語老師先是靜默兩秒,隨即反應炸裂,一聲滾!直接從邵市的天空劈到了滬市,劈到了季恒頭上。
終于氣到你了,李恒甚是寬慰,轉而問起正事:「手術個把月了,恢復的怎么樣?」
「還行,還挺好,目前除了不敢劇烈運動外,能吃能喝照樣上課,感覺和術前沒什么兩樣。「到底是年輕,恢復快英語老師對目前的狀態非常滿意。
李恒異,「這么快,就上課了?」
「上了。本來學校不讓,讓我休息,但一個人在家得慌,度日如年,還不如上課輕松。「英語老師把情況詳細講了一遍,讓他別擔心。也是,人有時候閑置下來,最怕的就是孤獨。適當上上課,或許對身心更好,更有利于恢復。
聊一會,李恒說:「寒假我會來一中看看,記得幫我留點野味啊,到時候做給我吃。」
「野味可以留點,要吃你自己做。「英語老師擺出老師架子,表示不慣著他。
「太不友好了,這不是待客之道。「李恒抗議。「呵呵!”她冷笑連連。
通話到15分鐘左右,她忽地問:「你是在淑恒家里打電話?
李恒說是:「咋了,有問題?」「掛了,我要休息。」
說掛就掛,英語老師把聽筒放回去,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
什么跟什么,火急火燎投胎呀。聽到電話中的「嘟嘟嘟」聲,李恒抬頭望眼院子里,也把聽筒放了回去。
本欲再打電話去京城,問問老爸身體狀況,但沉思片刻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有空去校外打好了,今晚已經霸占人家電話太長時間。
走出房門,來到院外,他朝月季花前的身影喊,「余老師,我先走了。「
「好。「余淑恒沒轉身,正在花前想事情入神。
回到租房,麥穗已經把餐桌廚房收拾干凈,碗筷也洗好李恒說:「先別拖地了,休息會。」
麥穗頭也未抬,「不是很臟,很快就好,你先去洗漱吧跑一天也累了。」
「哦,好。」
下午補了一覺,累倒是不累,不過還是找出換洗衣服進了
淋浴間。
20分鐘后,兩人一齊出現在閣樓,麥穗在擺弄天文望遠鏡,李恒則在旁側跳望遠方的夜景。
時不時話家常聊幾句。
「我今天收到了麗的信。「麥穗說。「嗯。」
「她說,柳黎對她很好,她試著想要接受對方,但失敗了,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
「啊?」
李恒啊一聲,回頭問:「那柳黎不得傷心死?他可是特意為了陳麗珺才去的人大。」
麥穗回答:「這個信里沒提,想來柳黎也不好過。她還在信里提到了你。
「提我?」
「對呀,說你去人大找陳子,現在所有人都曉得陳子論
有了對象。元
「嗯。」
話到這,麥穗側頭看向他,「你去人大找陳子,去北大找宋妤,去醫科大找肖涵,是為了宣誓你的主權吧。可你就不怕有一天東窗事發?
李恒巴眼,沒替她解惑,只是講:「沒那么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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