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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宵夜,開吃時不過晚上十點多,煮的一大碗重口味的螺螄粉。加了炸蛋、午餐肉和各色小丸子,吃粉之前她先涮了一大碗鮮嫩翠綠的蔬菜。
山夜清靜,原本跟前跟后的貓狗聞到味兒早就跑了。
當當和板板又被她扔回莊園接受莫拉的魔獸特訓,廚房外的廊檐下攀爬著葡萄藤。藤下擺著一張長形的木桌,她端著滿滿的一碗粉擱在桌面,手機響了。
她坐下一瞧,是風野衡的視頻通話,估計是來解釋的。其實,莫說當時形勢特殊,哪怕他真覺得她利用價值不高亦是人之常情。
點了接聽,他本人出現在屏幕里。
“咦?我剛好像看到了什么。”在視頻接通的那一瞬,對面的帥哥看過來時皺了眉頭,“方才那一大碗油紅油紅的啥玩意兒?”
太過分了!
他忙得像頭茍延殘喘的老黃牛,她怎能活得這么恣意呢?
“宵夜,”桑月顯擺著,特意給那碗粉來個近鏡頭,“有錢人的樂趣。”
她勉強也算有錢人了,想吃就吃的樂趣值得擁有。
“……”風野衡滿頭黑線,朝她晃晃手中的一瓶洋酒,“我這個才是,你那個太接地氣,是全國一大半人的樂趣。我這個好歹夠貴,以前咱倆都喝不起。”
大半夜的吃得這么刺激,她就不怕自己的胃鬧一夜革命?
“我說的是粉嗎?”桑月把手機架好,讓鏡頭對著愜意的庭院,“我說的是大半夜還敢吃這么多這么刺激的宵夜,天天如此,你敢么?你也就敢喝水了。”
修為漸長,食量漸增,吃得多消化得也快。
雜質攢多了,時不時喝一瓶綠豆水清一清腸胃。每半年嚼一顆淬體丹清除五臟六腑和筋脈的雜質,還她一副清清凈凈的凡軀。
正如吃多不胖體質,這才是能顯擺的重點。
“……”手里的酒突然不香了,風野衡滿眼的不甘,“你天天這么吃,不會于心不安嗎?”
她當歌手多年養成的飲食習慣,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最初有點,”她素來實誠,“后來,每次吃完感到不安時就到外邊的樹下練習你編的舞,運動量夠了再回來看電影。嘖嘖,從此心安理得了。”
聽著她嗦粉的聲響,某帥哥郁悶地將杯中酒一口喝完。然后把杯子推到一旁,特喵的,此情此景他真心喝不下了。
越發迫切想退圈,他也想過這種肆無忌憚的日子。
“說吧,這么晚找我有事?”桑月邊吃邊問。
不對著鏡頭,她吃得無所顧忌。
“你姐今晚找我了,”本不想讓這件事煩她,又擔心桑茵那張巧嘴說服尚云舟,夫妻倆以自己的名義誆騙她出山,“她狀態不是很好……”
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她,沒提那句“利用價值”的話,只說對方可能把他的話剪輯接駁成另一個意思。
既然他沒提,桑月就更不可能提了。
“嗯,我知道,不過我姐夫應該不會任她胡來。”二姐是個為利益不顧手足情的人,她找的男人又豈會被區區夫妻情捆綁住?“我跟她已經沒有姐妹情分。
以她的個䗼,這些年肯定沒少挾恩圖報占你便宜。你該怎樣便怎樣,無需顧忌我。但不能幫她,幫她即是害我,除非幫她能夠減少你的損失。”
“占便宜談不上,舉手之勞而已。”他道,“她現在主要是籌錢治傷,你姐夫有錢,暫時不急……”
至少桑家人不用急,桑茵當年那么扶持婆家,如今她有難,尚家看在桑家小女的份上應該不敢薄待她。
就怕桑茵這傷治起來沒完沒了,連累尚家傾家蕩產的話,尚家急起來把桑茵往娘家一扔也是有可能的。
到那時,桑家老大八成會把人丟給父母。
桑家二老年紀大了,怎么可能照顧得了桑茵?最終還是為了逼她出面承擔殘疾老二的余生。只不過,這些是桑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便置喙。
讓她別急,是想讓她面對家人的求助時沉著應對,不必著急上火。
“我不急,”桑月知他好意,反勸他一句,“你一個外人更不要有負擔,我不在乎名聲,你也不必替我在乎。平時忙歸忙,要勞逸結合,保持心境開闊才能活得長久。”
“我現在最想去你家的山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環境能讓你從不挪窩。”他語氣酸酸的,羨慕妒忌得很,“瞧你這院子布置得不錯,就清靜了些,大晚上的你不害怕?”
與她聊了這么久沒聽到別的人聲,可見她是一個人。
“不怕,”既然提起她的院子,桑月暫停享用美食,拿起手機鏡頭邊走邊拍院落,“我家有四條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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