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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不擔心阿拉,畢竟是自己救過的人。可有的時候,極度的絕望與痛楚能激發人的潛能。這種成長的方式并非必需的,但命運的安排由不得她拒絕。
長期以來,阿拉、阿潘都處于被動的位置,他們已經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決定以各自的方式繼續和怨陣背后的邪師們糾纏。阿潘的離開也是為了避免拖累阿拉,方便實施自己的計劃。
誰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入陣,萬一那些人真的放棄了他們,自己豈不是白等了?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主動出擊。
可這是自己的想法,沒必要連累隊友陪自己一同冒險,于是就有了以上的情形。
阿拉和阿潘是并肩作戰的隊友,是生死之交,但并非情侶。整天忙于生存大挑戰,平時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有什么風花雪月的心思?
所以,兩人都走得很利索。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對方如果等不到自己赴約,自會離去。至于她/他會不會誤會自己爽約的原因,那不重要。
相逢是緣,緣散即散,無需掛懷。
每個人各有想法,桑月自認能力有限,既無法阻止,亦不能充當他們的守護神保其一路安寧。適時給予幫助就行了,實在沒精力也沒有時間去干預太多。
異度空間里,桑月偶爾在里邊煉藥,偶爾煉丹。等到麥琪開始練習巫術,她便在一旁專心聽講。
獨處的時候,麥琪有自言自語的習慣,包括研習巫術、魔法的思路。
和桑月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除了無視生靈之命,麥琪的䗼情與她挺相似的。這也難怪,除了天生惡人,普通人的品䗼多半相差無幾,樣貌不同而已。
偶爾看見麥琪煉藥,所用材料讓桑月不敢恭維,敬謝不敏,不學。
正如殘留在莊園里的記憶那樣,麥琪在苦煉斷肢再生藥。眼下的再生藥有時限,她想煉出永久有效的。其實她煉的再生藥除了時效短,沒有別的后遺癥。
臉上有斑,是她每次法力耗盡露出的老年斑而已。她不愿承認那是自己的老年斑,便說是藥效所致。
桑月:“……”騙得她好苦啊!
原以為自己的煉藥技能青出于藍勝于藍,結果水平相當,她的煉藥過程還多加了一道工序。現在省略那一步不太可能了,養成了習慣,突然省掉心里難安。
但麥琪煉的藥不是毒便是害人、捉弄人的藥,極少治傷的。她受傷了直接吸收亡靈補充能量,治病的藥劑還得看珍妮弗的巫典。
哪個合心眼,合眼緣,桑月便學哪個。
不給自己設限,不強迫自己學哪樣能使更多人受益。她只學自己想學的,研究自己想要的效果。自主的感覺真好,所以家人無論發生什么事她懶得知道。
麥琪殺夫戮子是因為他們聯合外人殺她和女兒,女兒的死導致她的黑化變得鐵石心腸。
自己沒那種遭遇,狠不下心劍指親朋。
但是無妨,家人會自作自受不勞她操心。而她心無掛礙地待在空間里,多半時間在練功,偶爾才煉藥。麥琪研究的永久有效再生藥,她暫時沒精力研究。
有藥,卻無實力自保,等于現成的實驗對象,就像阿拉那樣。幸虧她有力自保,否則下場凄慘。
而桑月在修煉的時候,四周場景被設定靜寂無聲,以防驚擾了自己。
所以她沒看到,在漸入佳境時,一道身著黑袍的影子佇于旁邊不遠。一雙異域風情的深邃眼眸定定瞅著她身上的異樣氣息,紅唇微揚輕啟:
“異教徒,有意思。”
“異教徒?”小烏鴉和莫拉對望一眼,奇怪地問,“主人,您最近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您到底在看什么呢?哪來的異教徒?”
莫非主人煉藥中毒,產生了幻覺?
黑袍女人移開目光,神色冷淡地轉身:
“那幾個小學徒本事不大,心眼可不少;學得慢,䗼子又急得很。莫拉,你到外邊多找一些異教徒回來,看能不能學得快一些。小黑……”
“在,”小烏鴉落地化形,一名五官深邃的少年畢恭畢敬地向她施了一禮,“主人,我叫塞斯。”
“嗯,”麥琪不以為意,“等新學徒一到,就把那群廢物放出去。”
“扔入大軍,還是扔出去當誘餌?”
“都不用,扔得遠遠的。就說他們太蠢,我放他們自由。”
“他們已沒有家人,外邊世道那么亂,放出去可能會死。”相處時日長,讓小烏鴉對那些少年多少有些感情的。
“你養著也行。”麥琪滿不在乎。
“還是放出去吧,”小烏鴉坦然道,“孩子大了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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