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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綿綿細雨。
臥室里面，姜沫將腦袋輕輕靠在周望肩膀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分享著彼此的心跳和溫度。
“學姐，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花費心思布置這一切么？”
“嗯？”
姜沫配合的發出了鼻音。
“因為你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我之前就在想，總該用點什么方式彌補一下吧？”
周望自嘲一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確不算什么好人，但偶爾也還是會矛盾的……”
“沒有，伱比很多人都好。”
姜沫輕輕的搖頭，順帶著蹭了蹭周望的肩膀，就像是慵懶的貓兒，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知道這個儀式感有沒有用，但我這么做，是希望盡量不顯得草率。”
周望忽的扶起了姜沫，凝視著她，說出了兩人認識以后，他最啰嗦的一段話：
“我不避諱的向你表達了我的某些欲望，但其實在計劃里，那是之后的事情……至少你的第一次，我希望給你留下更好的體驗，嗯，就像是戀愛一樣的體驗……這樣說你理解嗎，雖然我們的關系可能并不是愛情……”
姜沫只是抿著唇，沒有說話。
但她卻心里在默默回應道：“周望，對我來說，這就是愛情啊，哪怕……你覺得不是。”
“我有時候其實自己也挺困惑的，人類真的存在‘愛情’這種情感嗎？”
周望盯著天花板上吊燈的光暈，自顧自的說著，“你說存在吧，但能維系的愛情其實最后都變成了親情，而一開始的喜歡，更像是基因里繁衍的沖動在作祟，或者就是單純的見色起意，很容易就轉移了——”
“可，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哪種形式。”
姜沫這時候才輕聲說了一句。
周望一愣，隨即驚訝的看了一眼姜沫，“學姐，你也有通透的時候啊……”
姜沫不好意思的垂首。
周望看著她雪白的脖頸，目光緩緩下移，姜沫身上原本的短款大衣剛才已經被她拉扯掉，露出了里面的黑色雪紡襯衫。
微微豁開的領口中，流轉著奶白色的光暈，弧度剛剛好的迷人。
周望的目光開始變質，是時候把學姐的身體也通透一下了。
“學姐，你今晚什么都不用做，交給我就好。”
周望語氣溫柔的說了一句，正要把學姐推倒，誰知這次卻是姜沫抬手制止了他。
“我想洗個澡，你，你可以出去等我一下嗎……”
姜沫這句話說的有點磕絆，說完后，她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忐忑，似乎是怕這樣會惹惱周望。
“當然可以。”
周望一怔，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他剛剛站起身來，姜沫卻又拉了他一下，“我的行李還在車上……”
“差點忘記了，沒事，我去拿。”
周望把行李拿上來以后，聽著臥室里隱約的水聲，心中略有躁動的他，也去公共衛生間里沖了個澡。
出來后，姜沫還沒好，周望在客廳里轉悠了一下，然后打開了冰箱。
原本只是隨便看看，以為冰箱里應該沒什么東西，結果讓周望意外的是，里面居然已經放了不少的酒水飲料。
他目光轉移，看到了冰箱雙開門的另一側上貼著的小紙條。
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笑臉，卻讓周望下意識想起了徐文茜。
也不知道這姑娘怎么樣了，這兩天她除了給周望發來一些按部就班的財經資訊以外，就再也沒了動靜。
周望從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罐風花雪月的啤酒，坐到了沙發上，他摸出了手機，找到了和徐文茜的聊天界面，只是猶豫了半天，周望還是把打出去的字又刪掉了。
搖了搖頭，周望將意識沉進了系統界面，看了一眼“聲望泉水”。
目前他的聲望值已經達到了301點，比起一開始的230點漲了不少。
主要周望也不太確定每一點聲望的來源，唯一他真正知道的，就是今天在停車場的時候，來自那兩個男生貢獻的即時聲望。
以此為標準的話，也許每在一個普通人那里揚名，就能得到一點聲望？
但周望估摸著不會這么簡單，不然他隨隨便便注冊個賬號運營個10萬粉絲，豈不是就有10萬聲望，那商店里的大部分道具都能買得起了……
系統應該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他薅羊毛，里面肯定還有些周望不知道的因素。
還有，第三個行動回合的觸發，也感覺遙遙無期的樣子。
至少目前，周望根本找不到頭緒在哪里。
將剩余的啤酒一飲而盡，周望聽見主臥里的水聲已經平息，但姜沫卻遲遲沒有動靜。
他有些納悶，但也沒有多想，女孩子墨跡很正常，雖然周望確實有點急……
他現在是不缺女孩子喜歡的樣子，想要宣泄的話也能輕易找到對象，但……就姜沫這個級別的，目前只有她。
當美到一定程度，就未必是單純的金錢能砸倒的了。
周望要不是在統子的幫助下開了掛，也很可能在懵懂無知中，就傻傻的錯過了姜沫。
就算周望鼓足勇氣開了口，但在姜沫一開始的拒絕之中，少年最有可能的反應，就是慌里慌張的逃竄……
也或者還有第二種可能，他會把錢借給姜沫，然后在一步步的試探中追求姜沫，但某些方面的快感嘛，就要大大減弱了，可能還會束手束腳……
哪像現在，他可以給姜沫束手束腳？
在胡思亂想之中，很快第二罐啤酒也見了底，這時，周望的手機“叮咚”一聲響了起來。
他的手機還亮著屏，周望一眼就看到是姜沫發來的信息：
“我可以了，你再等五分鐘進來吧。”
周望有些疑惑，為什么“好了”還要再等五分鐘？
不過一個小時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分鐘。
約莫時間差不多以后，周望放下啤酒，來到了主臥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周望又喊了一聲，姜沫還是沒有應答，他試著擰了擰門，倒是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視線里是一片漆黑，姜沫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燈關了……
她是害羞嗎？
可這不是還沒開始嗎？
“我開燈咯？”
暗自納悶的周望，還是問了一句。
“嗯……”
很微弱的回應聲，如果不是四周太過安靜，幾乎就像是周望的幻聽一樣。
啪嗒！
周望打開了燈。
明黃色的照耀下，地上是敞開的行李箱，還有各種散亂的衣物，而隨著周望目光前移，看到床上的姜沫的時候，周望呆住了。
該怎么形容眼前的畫面呢？
可以說，哪怕是周望已經在腦海里勾勒了無數次，眼前這一幕，也超越了他對姜沫所有的幻想。
周望托陳梅買的那些禮物，在擺放的時候都被陳梅用各種型號的禮品盒，全部重新包裝了一遍。
而禮品盒上，會有各色顏色的緞帶。
姜沫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它們悄悄收集進了房間里，有一部分綁在了正方形的金屬床架上，還有更多的緞帶，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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