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海軍，也跟著有樣學樣，左顧右盼吹起了口哨。
有他們帶頭，空軍方面的人，也跟著轉移話題，只不過，他們是在數腳趾頭。
見狀，拉菲爾德也不愿意浪費時間，伸手拿過清單文件，開始一個個點名。
“拉克萊門特將軍，你負責海軍油料……”
“韋伯斯特將軍，你負責日常生活……”
“德納將軍，你負責全部的CL20炸藥和40的高性能火藥供給。”
“拉菲爾德先生，憑什么德納能夠拿到那么多份額？”
“伱要是能白菜化生產CL20還能保持質量，還能提供更多高性能火藥，我可以給你高份額。”
“阿爾梅達將軍……”
聽到自己要提供所有的CL20炸藥，德納臉上閃過一絲欣喜，然后又被他飛快地隱藏。
槍打出頭鳥，自己不能露出太激動的表情，要不然有可能會被針對……
得等會議結束，回到家里，藏在被子里，小心的笑……
德納在等會議結束，華盛頓的另一邊，格雷布在等父親手中，那讓他心跳加速的消息。
一壺一壺的熱水加到茶壺中，然后沖泡后的茶水又被他一壺一壺的灌下，直到沖泡出的茶水沒有顏色，也沒有味道之后，房門被人敲響了。
他耐著性子起身，走到大門處，隨開大門。
大門打開，德納從門縫里擠進房間，沖到茶桌邊上，將手中的公文包隨手丟到旁邊。
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灌下，稍微緩和一下心跳，才轉過頭，對著格雷布張開雙手，喊道：
“兒子，我們成功了。”
“國防部這一次改革，新發出的裝備單，火藥和炸藥部分，我們總共拿到了大約40的份額，而剩下的60，被其他6個將軍瓜分。”
“但我們拿到的訂單，是最好的那40，我們發財了。”
“除了這些，我們還拿到了動力外骨骼，機械狗，無人機，以及快速支援車的研發項目。”
“這幾個東西，是競爭性項目，需要和其他幾個組進行競爭。”
“不過啟動資金每個項目是500萬美元，就算我們不干事，也能拿到2000萬美元。”
“但如果我們在規定期限內，拿出對應的原型機，就可以拿到下一步的資金。”
聽著父親的話，格雷布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他看著父親手中的清單，惋惜道：
“可惜我們沒有船只和飛機相關的研究資料，要不然，我們還能搶兩個船只和飛機相關的研發制造，那利潤更豐厚。”
但是，等他的話說完，沒有等來父親的應和，反而等來了告誡：
“現在已經足夠了，那些大單子不是我們能搶下來的。”
“中將要賺錢，上將也需要賺錢，五星上將更需要賺錢。”
說著，他將手中清單，往格雷布面前輕輕一送，說道：
“你過段時間，假裝去日本旅游，然后趁機去一趟華夏。”
“先把手里的單子消化掉，研發的單子，你如果有興趣，那就研發，沒興趣，隨便找幾個人糊弄一下就行。”
伸手接過清單，格雷布看著清單中的項目，很是猶豫。
許久，他輕聲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嘗試把這幾個東西做出來，到時候也可以加分。”
面對兒子的選擇，德納不支持，也不鼓勵，只是說道：“隨便。”
“對了，你這一次去華夏，見到那個叫林語的年輕人后，問問他，對我們這一次發布會的看法。”
“我有大用。”
“啊？”格雷布回頭，他搞不明白，問這，有什么用。
兒子臉上的表情，讓德納忍不住嘆氣，要不是自己實在不好出面，他甚至想親自過去。
親自會一會那年輕人。
輕嘆一口氣，他追問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
在這兩父子密謀時，向東繞腳下這顆星球一圈，華夏，蘭陵的大山里。
萊茵鋼鐵的大禮堂里，林語獨自一人坐在舞臺上，在他面前，是臺下一大幫子人交的心得體會。
而更前方的臺下，是萊茵鋼鐵的高層，研發部的骨干，還有阿瓦德和卡羅的人。
“咳咳！”輕咳一聲，林語拿起一份心得體會，表情夸張地看著上面的文字，滿意的嫌棄。
“來來，我們來聽聽這心得體會。”
“研發部，火箭炮動力小組，劉能。”
“尊敬的各位領導大家好，這一次，在廠長的組織下，我們觀看了阿美莉卡對未來戰爭的猜想的發布會。”
“發布會一開始，就是一個大兵出現，踩在滾燙的戰場上，更遠處的地方，是一片戰場……”
“在這場發布會里，我們見證到了他們先進的武器，那武器摧枯拉朽，毀天滅地。”
“但是，我可以保證，當那一天真的來臨，我會親自抱著炸藥包，沖向這些先進的裝備，用我的血肉之軀，炸毀這些裝備。”
“為了我們的勝利，前進！”
“研發部，火箭炮導航小組，韓小雅。”
“尊敬的各位領導大家好，這一次，在廠長的組織下，我們觀看了阿美莉卡對未來戰爭的猜想的發布會……”
“研發部，火箭炮計算機小組，商華清。”
“尊敬的各位領導大家好……”
念了好幾份心得體會，林語有些繃不住了，隨手放下手中的紙張，他冷著眼反問道：“你們都是多胞胎嗎？”
“為什么這心得體會，差不多都是一個開頭？”
“連說話語氣的那種抑揚頓挫感都一模一樣，老實交代，是不是抄的？”
臺下無人應答，但是他們左顧右盼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
就在這時，開局就被社死的劉能慢慢站起身，右手高舉，解釋道：
“廠長，沒辦法，這一個發布會，播放的全是電影，電影里面看不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您讓我們寫一萬字心得體會，沒辦法，我們只能東拼西湊，湊出一萬字。”
“而且，這發布會，我這幾天也在反復觀看，反復查閱資料。”
“我想證明出現在電影里的畫面是假的，可是，1969年7月20日阿美莉卡人登陸了月球。”
“這是當時的科技，甚至是當下科技，都不太可能做到的事。”
“他們做到了。”
“我……我有些害怕那電影里面的東西，是真的，他們真的能做出來。”
解釋完畢，劉能看了臺上一眼，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他坐下后，林語用平和的目光，掃過會場里的其他人，掃過阿瓦德和卡羅，最后落到了高俊身上。
這個倒霉催的家伙，被周昌耀派過來公干，其實也是同樣的想法。
看著他，林語露出和煦的笑容，以前是這家伙在自己耳邊念叨，現在，你掉我手里了吧？
臺下，高俊察覺到臺上傳來的目光，整個人身體忍不住一抖。
作為軍人，他的第六感很強，直覺告訴他，臺上的那個人，對他抱有很大的惡意。
不，那不能說是惡意，那就是單純的貓抓到耗子，不吃，但是一直玩到死的心態。
嘴角強行扯出一縷笑容，他舉起手，大聲問道：“林廠長，既然您今天把大家都聚集到一起，那想必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還是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吧。”
臺上，林語打一個響指，問道：“你們看到那段影片，覺得阿美莉卡人能夠造出來，是因為他們上過月球？”
“怕他們有黑科技能夠把這些東西造出來。”
“那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們，假的，上月球這事兒是假的。”
此話一出，臺下的人徹底炸開鍋。
對于月球，人類有無數的遐想。
尤其是在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中，無數人將自己對月亮的猜想傾注到文學上，留下了無數的詩詞歌賦。
少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而1957年10月4日，前蘇聯發射了世界上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斯普特尼克1號。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拉開了人類探索太空的序幕。
在這之后，1961年4月12日，前蘇聯傳奇飛行員尤里·阿列克謝耶維奇·加加林，乘坐重達4.75噸的東方1號宇宙飛船進入太空，成為世界上第一個進入宇宙空間的人。
再然后，1969年7月20日，來自阿美莉卡尼爾·奧爾登·阿姆斯特朗，和巴茲·奧爾德林成為了首次踏上月球的人類。
他們在月球上插下阿美莉卡國旗，然后還留下了那很經典的話。
“這是個人邁出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邁出的一大步。”
這句話，在幾十年間，在各種時候，激勵了無數人。
在這之后，又有多次登月行動。
甚至在1971年7月進行的第4次登月中，首次使用四輪月球車，行走了27.9公里，還進行了直播。
但是現在，你說這是假的？
“啊？”
“啊！”
“啊？”
會場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啊聲，這些聲音高低起伏，每一聲，都代表一個人的情緒。
但是落在林語耳朵里，卻讓他想起了一句話。
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在一陣啊聲中，高俊拿著筆記本，猛地站起身，大聲問道：
“你的依據呢？”
“要依據？”林語不屑地哼了一聲，將目光落到研發部部門的人身上，笑呵呵地安排起任務。
“我知道你們也想問為什么，那我現在給你們一個解題思路。”
“第一步，計算出從地球出發，到月球降落，然后重新起飛飛回需要的時間。”
“第二步，找出NASA口中那種特殊金屬材料，這種材料不光要看起來像橡膠，在使用過程中，也要像橡膠。”
“遭受壓力時，會進行收縮，撤開壓力時，要能夠進行回彈。”
“第三步，找出可以支持在低重力環境下，復雜溫度條件下，讓月球車可以跑21公里的電池。”
“第四步，設想一下，用什么樣的通信方案，才能在1971年的時間節點，實現全阿美莉卡，乃至全球通訊信號直播沒有延遲。”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我們的火箭炮需要這個東西。”
“第五步，計算出幾次登陸月球所有裝備的整備重量，計算出因為我們接下來的火箭衛星發射，需要這些數據。”
“最后，是一個醫學奇跡，那就是在低重力環境下，人類自身會快速調節自身骨密度。”
“所以，從太空返回的宇航員，都會有一段時間的康復適應期。”
“你們如果能找出一種方法，來消除這種影響，那么，航空部門的人，得跪在地上，求你教他們。”
“現在，能搞清楚了嗎？”
林語詢問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如同驚雷一樣，震得會場內的人頭皮發麻。
會場內，除了少數幾個人不懂技術，剩下的人，都是各方面的精英。
雖然比不上最頂尖的那一批，但是拉出來溜溜足夠。
僅僅是將這些步驟在腦海中過一遍，一群人就得出一個結論，這登月……十有八九，是假的。
得出這個結論，一群人慢慢抬頭看向林語。
如果這是假的，那就意味著整個世界，被阿美莉卡人騙了幾十年。
世界觀崩塌了啊！
在眾人忙著重新構建世界觀時，阿瓦德突然站起身，大聲問道：
“你為什么會知道？”
“這是無數業內專家反復確認，都無法證偽的消息。”
此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又被拉到林語身上。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他雙手抬起，手指張開，慢慢插入頭發，輕輕將頭發向后推動，將頭發推成大人模樣。
為什么會知道？
無法證偽？
現在的確是無法證偽，可不代表未來不會證偽。
最開始，只是月球車上月球，沒有找到那輛破車，也沒找到腳印。
NASA還在嘴硬。
后來，當大批太空土木佬拎著錘子登陸月球，開始建設月球基地時，還是沒找到阿美莉卡人留下的遺跡。
最后，年過半百的林語因為要去火星，于是就在月球基地參加了適應性訓練。
那個始終找不到的遺跡又有了。
只不過那遺跡多了名字，叫做人類第一次登月展覽館。
是土木老哥們造的，1:1還原了幾次宇航員登陸的景象。
電子制造的機器宇航員，每天早上接到指令，從飛船里走出，在月球上飆車，拍照，表演當時登陸的畫面。
對外開放參觀，阿美莉卡航天員可以半價參觀。
當然，現在這個時間點，他不能這么說！
得換個高情商的說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