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聽著身后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莫名覺得,不孤單了。
對莫蘭她們三個人來說,魔法侵染的這點消耗完全是毛毛雨。
連魔力沒恢復完全的莫蘭,這會兒都沒有吃面包果,完全不影響練習的狀態。
她們三個,也是最先能穩定將顯影紙變成均勻深綠色的。
鐘樓的鐘聲敲響十二下,下課時,其他小女巫也陸續能合格的運用魔法侵染技巧了。
雖然小女巫們面前的顯影紙有的深,有的淺,但確實都是均勻的綠色。
阿米莎女士滿意的下了課,離開前還不忘叮囑她們:
“第一次開啟能量視野一定要在成年女巫的監管下進行,午休時間,不要自己擅自嘗試,一旦出了問題,輕則視力下降,重則失明哦!”
確認每個小女巫都聽到她說的話之后,她便放心離開了,完全沒有監督大家的意思。
阿米莎女士一走,不少小女巫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漲死我了!我要出去溜達溜達,消化一下!不然下午是吃不進去一點兒面包果了!”
“我也去!”
“我想去一下盥洗室。”
“同去同去!”
……
一會兒教室里就空了大半。
還真沒有一個小女巫好奇心作祟,抱著僥幸心理對自己的眼球下手的。
莫蘭對此并不意外。
她早就發現,小女巫們比前世藍星人類的同齡小孩要成熟的多了。
她也跟瓦西妲、希爾芙一起去了一下盥洗室。
然后就回教室用午餐了。
瓦西妲和希爾芙吃的面包果糕,莫蘭繼續啃面包果。
填飽肚子后,瓦西妲和希爾芙都想去逛逛城堡。
莫蘭卻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想再練練魔法侵染。”
“不是都已經合格了嗎?”瓦西妲不解。
“但是綠色還有不同的深淺,我們只是掌握了一種程度的魔法侵染而已,我覺得多練練,應該有助于提高我們對魔力的控制力。”莫蘭說。
“也不急于這一時吧……以后學了魔法,用魔力多了,控制力自然就上來了吧?”
希爾芙也不是很理解。
都在教室對著顯影紙坐了兩個小時了,她更想去城堡花園里透透氣。
“多練習總是有好處的。”莫蘭說:“你們倆去吧!不過你們的顯影紙可不可以借我用用?”
這樣她就不用等三十秒恢復間隔了。
“你用吧!”她如此堅定,瓦西妲和希爾芙也就不強求了。
她們倆一走,教室里就真的只剩下莫蘭一個人了。
莫蘭繼續嘗試魔法侵染。
一開始是試著讓顯影紙變成各種深淺不一,色澤均勻的綠。
后來又加大難度,變成均勻的各種黃色,紅色。
最后甚至是控制魔力輸出,讓顯影紙按她的意愿和想法呈現出不同的紅、黃、綠色團乃至花紋。
她自己的顯影紙處于恢復時間時,就去瓦西妲和希爾芙的座位上練習。
三張顯影紙輪著來,大大提高了她的效率。
在一次又一次的練習中,她對自己的魔力更加了解了。
多少魔力,什么樣的輸出速度,能讓顯影紙呈現什么樣的效果,她都有了明確的感知。
莫蘭知道,顯影紙上的顏色變化,只是針對魔法侵染的。
去練習穩定輸出讓顯影紙呈紅色、黃色,乃至各種顏色的魔力,對她日后施法的幫助不大,到時候又有不同的魔力輸出需求了。
不過這樣的訓練能讓她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熟練靜心施法的狀態,自如的收斂自己的思緒。
即使她還沒有看到自己的第一張卡牌,但是毫無疑問,她卡牌之書中間的凹槽,就是個吞魔力利器。
回想起來,那天魔力之所以一瀉千里,完全停不下來,不僅是因為她初次調動魔力,情緒波動大,沒有控制意識。
更是因為卡槽對魔力的吸引力太大了。一半是自己沒意識到要控制,還有一半純粹是被卡槽吸干的。
之前那樣一下子把自己弄暈的情況,莫蘭是絕對不想再試一次了。
思來想去,只能自己多練魔力控制了。
瓦西妲和希爾芙出去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粗粗往莫蘭面前的顯影紙上瞟了一眼,就看到了滿目的紅黃綠。
滿腹疑問,怎么越練越回去了?
莫蘭卻滿意的收了手:“你們回來了?怎么樣?”
“大多數地方,都不對現在的我們開放,連圖書館也是這樣,目前只有一些空教室能進去,沒什么好看的,我們在城堡的小花園里逛了逛就回來了,那里挺漂亮的。”希爾芙說:“不過莫蘭,你怎么越練越……”
“你們看!這像不像一幅畫,盛開虞美人和野菊花的山坡?”莫蘭獻寶似的說:“顏色太少了,還沒法混色,要仔細看才能看出來一點。”
瓦西妲和希爾芙這才仔細去看。
“還真有點像虞美人和野菊花誒!”
“深淺不一的綠,好像真有點草的感覺。”
雖然有些粗糙,但確實不是胡亂排列,一片亂象的顏色。
“莫蘭!你是特意把顯影紙弄成這樣的?”瓦西妲驚訝的問。
“嗯!”莫蘭說:“還不錯吧?可惜用顯影紙練到這個程度就是極限了。”
希爾芙點了點頭:“我們才出去一個多小時,你就能用魔力在顯影紙上作畫了,太厲害了!”
“這么一對比,我們練的就太粗淺的了!”瓦西妲說。
“離上課還有一些時間呢,你們可以再練練啊!”莫蘭說:“還是很有用的!”
“嗯!”瓦西妲和希爾芙也站不住了,也開始練習起來。
莫蘭也沒有歇著,她啃了幾口面包果,又繼續以不同的力度侵染顯影紙,加深印象。
不久后,艾絲和阿爾芭說說笑笑的回教室。
說著說著,猛然看到莫蘭她們三個整整齊齊的坐在座位上,埋頭練習魔法侵染呢!
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以至于她們現在才發現。
艾絲不確定的問阿爾芭:“還沒上課吧?”
她甚至還往講臺上看了一眼,不然她以為阿米莎女士也來了。
阿爾芭搖了搖頭:“沒有聽到兩點的鐘聲啊!阿米莎女士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