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萬現金，這個我做不了主，要請示上面的老板。”
“可以，你老板要是不肯，我就把他扔天火會的老大面前。”
斌哥一整個大無語。
“大哥，我只是這個網吧明面上的老板，一千二百萬這么大的數，我真的做不了主，財哥手里的欠條我們又不是非要接，而且天火會知道高飛網吧出事肯定要派人接手，不可能轉讓給我們。大哥你講點理，不能因為這些就要收拾我們。”
“像你們開網吧的私底下都另有一套生意，你們飛揚是網絡賭博和地下錢莊，高飛是網上賣違禁品，招未成年小孩做小弟用來送貨。”
“對……”斌哥不問大佬是怎么知道的，既然說出來了，承認就是了。
葉奈拿出財哥交待違禁品全路徑的錄音，上線是誰，送貨時間，送貨路線都清清楚楚。
斌哥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心里一把火騰地燒了起來。
這個生意，想要！
“大佬，天火會得罪您了？”
“你別管，情報已經給你們了，收了我的情報就要給錢，不然你和你背后的老板就是我送給天火會的禮物。”
斌哥嘆氣，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后天周三晚上，你把現金放在辦公室，不用裝起來，我的人會去拿。”
葉奈不跟他浪費時間討價還價，說完自己的要求，就把人收進空間，直接回了飛揚網咖三樓辦公室所帶休息室的床底下。
休息室里沒人，但外面辦公室有細碎的人聲。
葉奈沒管他們在聊什么，讓空間里的菌絲把斌哥從頭到腳舔一遍，去除他在掛車上沾到的痕跡，再放到床底下，躺個半小時自然蘇醒。
然后，葉奈就走了。
大晚上的，該睡覺了。
她是安心地梳洗休息了，在床底下醒來的斌哥還以為自己這是又換了個地方監禁。
等到他發現自己能動，試探地爬出床底，才恍然這是他在網咖的休息室。
斌哥站在穿衣鏡前照了照全身，衣服上干干凈凈，沒有留下肉眼可見的痕跡，一時間后背有點發涼。
但沒時間多想，他趕緊去外面。
一開門，就看到兩個膀大腰圓的手下空著長沙發不坐，非要兩個人擠在一個單人沙發上。
他倆見斌哥出現，驚喜地站起身，而在他辦公桌后面盯監控的親信也扔下電腦飛奔過來。
“斌哥你一直在里面？我們到處找你，電話也沒帶，外面出事了！”
“別提這個，我一想起來就覺得有鬧鬼的感覺。”
“……啊？！”三個手下一起驚呆。
“你們說外面出事，我猜猜，是不是高飛網吧的財哥？”
“對！不光財哥，還有他女朋友，看場子的那個姓孫的也在，三個人全死了！”
“一共三個人？不是財哥兩口子？”
“不是！三個，就坐在這長沙發上，那個財哥還是光著的，進來的人嚇一跳，摸一下都冰涼，人都嚇病了，以為鬧鬼！現在都沒人敢坐這里！”
“……誒？剛才斌哥你也說鬧鬼？！”
斌哥用力地抹了一把臉。
“別想太多，更不是鬧鬼，是有大佬來處理私人恩怨。”
“啥？！私人恩怨？把尸體扔我們這？讓我們處理？”
“誒？！不對！財哥和那姓孫的都死了，高飛網吧不就沒人管了，要不要去搶？”
“當然要搶，不然我回來干什么。”斌哥拍拍親信的肩，“通知上頭的老板，趁天火會內部不穩，試試下手搶高飛網吧。”
“誒誒好咧！”
“還有，那個大佬要現金一千二百萬。”
剛掏出手機的親信，手一滑，手機撲通掉地板上。
“不是，斌哥，你沒開玩笑？”
斌哥掃了他們三人一眼，臉色異常嚴肅。
三個手下的站相都站直了一點。
“我只告訴你們，我就是坐在桌子后頭看監控時被人帶走的，在帶走我的同時，扔下了財哥三人的尸體，你們以為呢？”
“……”三個手下倒吸口涼氣，“一個大活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帶走了斌哥，這是真正的大佬！”
“媽媽呀，我出息了，我碰到大佬了！”
“怪不得在發現尸體時，到處找都沒找到斌哥的人影。”
“對呀，斌哥還記得被帶去哪了嗎？能找到那地方嗎？”
“不知道去了哪里，對方可能對我下了藥，一開始我根本控制不了四肢，后來雙手能動了，摸到身下是金屬，摸不到四邊，同時四周很黑，面前只有一點點昏黃的光。”
斌哥想到還有很重的動物氣味，但他沒說，怕手下以為他被關在裝動物的集裝箱里。
所以他選擇隱瞞，以免損害他的形象。
然后，當著手下的面轉了個圈。
“你們仔細看我衣服，有任何金屬銹跡之類的東西嗎？”
大熱天，斌哥日常都是淺色系衣服，有沒有臟污看得出來，手下們好一通檢查，都搖頭。
“斌哥你衣服挺干凈的，除了皺一點，什么都沒有。”
斌哥嘆口氣，“但我確實被帶走了，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三個尸體你們也都看見了。”
手下點頭如搗蒜。
“誒對了，尸體呢？”
“放在老地方了。”
“帶我去看一眼，算是給老對手送別。”
手下們馬上帶斌哥一路下樓去地下室，也是讓全網咖的人都看到斌哥又出現了。
在看清他往地下室去，斌哥辦公室鬧鬼的傳言又加劇了。
地下室里有一個商用步入式冰箱，也可叫作微型冷庫，適合裝在別墅和高檔飯店等地方。
飛揚網咖的這個冰箱大多數時候放冷飲，樓上娛樂的客人們在網絡中激烈征戰時難免燥熱口渴就想喝一口冰冰涼涼的，偶爾用來干點別的。
這么大個冰箱，除了放飲料，供人行走的空間再放下二三具尸體也是夠的。
現在財哥三人的尸體就在冰箱里。
斌哥看到他們的衣著，不用想，就是從家里帶走的，尤其財哥還是光屁股。
“我覺得那個大佬對我還挺客氣的，沒有趁我洗澡的時候偷襲我。”斌哥心有余悸，還好還好。
“對對對！”手下們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
“讓人來帶走吧，照老規矩處理掉，那個大佬說的沒錯，善后我們是專業的。”斌哥用自己手機拍了一張三人合照，然后吩咐道。
“好的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