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茗盤算了下:“演唱會就算了,我個人覺得是在讓粉絲額外花錢。喜歡我的話,就去聽我的專輯吧,大家賺錢都不容易。”
沈潭一臉看穿的表情:“其實是茗姐您怕麻煩吧?”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溫茗笑道:“當然更多的原因是我覺得太興師動眾了,大家奔波千里,若只是為了來聽我的演唱會,我會覺得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和精力。”
“日后若是能夠開線上演唱會的話,也許我會嘗試開一場吧。現在大家生活壓力都大,我不希望我的粉絲因為想聽我的演唱會,而給自己的生活增加負擔。”
沈潭一臉興奮地建議:“那……那您可以開直播啊,您若是在直播間唱歌的話,粉絲們也會很高興的。”
溫茗想了想:“節目結束以后再說吧。”
要是開開直播能夠讓粉絲們開心,溫茗覺得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做。
沈潭畢竟是主持人,溫茗如今也有內涵,兩人交談起來,不時就有段子出來。隨行攝像就覺得溫茗還挺有趣的,很接地氣。
溫茗到臺里的時候,歌手們已經開始彩排了。當然歌手本人是不能看別的歌手彩排的,但是經紀人可以。
因此溫茗在錄完單采后就理所當然的和隋遇湊到了一起,隋遇也是搞創作的,溫茗現在理論知識也挺豐富,兩人湊到一起,房間里的音樂聲幾乎就沒斷下來過。
摁下最后一個音符,隋遇笑道:“過癮!”
溫茗也笑了:“和隋老師待一起確實挺有意思。”
隋遇擰開一瓶水喝了兩口:“一會兒你先還是我先?”
溫茗:“您先吧,我再醞釀醞釀。”
隋遇也不和溫茗客氣,他和溫茗也認識幾年了,幾乎是君子之交,自然用不著講究。
隋遇一走,溫茗也回了自己的休息室。譚柚出現在她身邊:“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也不是心理準備,”溫茗靠在沙發上,右手搭在眼睛上:“我就是特別害怕唱情歌,不管我承不承認,齊潁他都是傷我最深的人。”
“如今要唱他的歌,還是我曾經求而不得的歌曲,我心里的感覺……真的很微妙。”
譚柚惡趣味:“今天齊潁也在現場,你確定你要這么半死不活?”
“不能,”溫茗立刻坐直身子:“不蒸饅頭爭口氣,我總不能讓這狗比以為我還對他余情未了,我不僅要唱,還得要唱好了。”
譚柚就知道,女人在面對前任的時候,不管怎樣都不愿意失了面子。
“你這樣比剛剛順眼多了,剛剛就像是被暴雨打折的玫瑰,現在有生氣多了。”
溫茗嘴甜:“我以前可不敢用玫瑰形容自己,感謝譚老師,予我無邊美貌!”
譚柚揚了揚眉:“你開心就好,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
溫茗愣了下,忽然就臉紅了,她抓著抱枕將臉頰埋在枕頭里,只露出了耳朵,依舊紅艷艷的。
譚柚疑惑:“怎么了?突然這么的……小女生姿態?”
溫茗收斂好情緒,眼含春水地看了譚柚一眼:“你說你怎么就不是個男人呢?你若是個男人我至于單身這么多年?咱倆早一起過了。”
譚柚失笑搖頭:“就算我是如今這樣狀態?”
“這樣更好啊,”溫茗拍手:“你若是這樣,我反而會更安心,因為沒有人跟我搶你啊。”
她說著嘆口氣:“可惜你太小了,我跟你說這些,好像是在帶壞你。”
看譚柚要說話,溫茗搶先幫她把話說了出來:“我知道你又要說你比我祖奶奶年紀都大,可你看上去真的好小。”
譚柚無奈:“話都被你說了去,隋遇那兒彩排結束了,該你過去了。”
知道今天有齊潁在場,溫茗一下打起精神來。男人就是很矛盾的生物,他們可以拋棄別人,也可以傷害別人。
可一旦對方因為他們而傷心痛苦的時候,他的內心反而會有種成就感。溫茗才不愿意自己給予齊潁這樣的想法,她今天不僅要唱,更要唱好這首歌。
看溫茗走路之間的氣勢,譚柚就知道她是徹底燃起了斗志。果然,還是這樣的溫茗看得更加順眼。
彩排平靜無波,至于唱哭了幾位主持人以及編導,這些都是插曲。
這次競演順序完全是按照第一期的名次而來,而溫茗依舊是第六個出場。她如今就在休息室內,一邊是化妝師給她做造型,一邊看著臺上的表演。
第四個出場的就是周容,她抽到了兩首溫茗的歌,但是她沒有選擇,而是唱的另外一首經典老歌。
譚柚:“她沒唱你的歌,你什么敢想?”
“我沒有感想,”溫茗閉著眼任由化妝師給她上妝:“哪怕當初不是周容,齊潁也會把歌曲給別人唱的,只是恰巧是周容而已。”
“我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周容。可如今看來,在意的卻變成了周容。”
譚柚:“她被你蓋下去了,她當然在意了,沒有人會不在意競爭對手的。”
溫茗:“是譚老師的詞曲好,譚老師才是魔鬼老師。”
“都說江樺最懂女人心,其實現在看來,他遠不及你。”
譚柚:“你沒必要將男女分開,大家都是人,有些東西是共通的。至于江樺,他今天也來了。”
她說著拉過來一個光屏,音樂人那一排,除了齊潁以外,旁邊還坐著江樺。
“聽老高說這場要唱情歌,江樺特意飛過來的。”譚柚輕聲道:“估計他是想再聽你唱一次情歌吧,江樺這人,他嘴上說著喜歡,可是他的喜歡太淺薄了,隨時隨地都能喜歡另一個人。”
“所以我不喜歡他。”溫茗聳肩:“我感覺江樺喜歡的是你。”
譚柚抖了抖:“很奇怪啊,他喜歡一個未成年?”
溫茗忍俊不禁,化妝師忙移開刷子:“溫茗老師?不好意思……”
“沒有,不怪你,”溫茗忙擺手:“是我耽誤了你工作,不好意思。”
收斂好笑容,溫茗還是忍不住:“譚老師,你真的很奇怪。你看你在我面前,自稱比我祖奶奶都大。可一旦提到江樺,你就成了未成年,你的年齡是薛定諤的年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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