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真的是需要一點點運氣。
駛過的銀灰色寶馬轎車上,下來一位高挑女子。
淡妝適宜,大概一米六五的身材配上十厘米的恨天高,流蘇長裙,莫名的有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轎車正停在電梯間旁邊的車位,女子下車后,和陸川二人一起等電梯。
女人出現后,陸豐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人家身上。
拽了拽陸川的袖子,朝著高挑美女努了努嘴,眼角的笑意任誰都明白什么意思。
女人的出現,同樣吸引了陸川的視線。
只不過,和陸豐將將視線落在女人豐潤的屁股上不一樣,陸川的目光一直盯著對方的高跟鞋。
“川哥,要不要去要個聯系方式?”
陸豐輕聲在陸川耳邊嘀咕,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兩人就在女人身后不到半米的位置。
女人肯定能聽到陸豐在說什么。
但是,也許是漂亮的外表讓她經歷了太多這種事情,女人只是回頭看了陸豐二人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陸川沒有搭話,只是看著女人的眼神越發凝固和鋒利。
“叮!”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很快響起,陸豐拍了一下還在盯著對方背影的陸川:“川哥,電梯來了,走啊!”
哦!
陸川的反應很符合被美女勾走魂的青蔥少年的反應。
電梯里空間更小,陸川和陸豐二人距離美女也更近。
“美女去幾樓?”
陸豐站到電梯按鍵旁,笑呵呵回頭看向高挑美女:“七樓,謝謝。”
陸豐若有所悟的長長哦了一聲。
看向美女的眼光也稍微有些放肆,作為海州國際酒店的常客,陸豐對酒店的布局很清楚。
四層及以下是酒店,五層及以上一直到十九層,都是客房。
這女人剛剛開的車可是本地牌照,那就沒什么出差的可能了。
去七層,那就不是來吃飯的,所以,穿的這么漂亮,來干啥的?
意味深長的笑容,讓電梯里的美女微微皺眉,卻沒有在說什么。
陸豐按下一層和七層的按鍵。
微微顫動,電梯啟動。
從負二樓到一層,只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
而陸川的眼神則一直盯著女人的高跟鞋。
“叮!”
“川哥,我們到了!”
電梯門已經打開,陸豐看陸川還在看著女人,忍不住提醒。
一直被陸川盯著的美女,臉上也有明顯不愉快。
顯然,陸川從地下停車庫就一直盯著她的舉動,讓美女已經有些不開心了。
雖然陸川長的很帥,但是在支隊熬了一個星期,看上去雙眼通紅,皮膚也有些暗沉,此刻的形象確實不怎么好。
陸豐雖然長的沒有陸川帥,但是筆挺的西服,昂貴的手表無不展示著有錢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所以,女人對陸豐的言語并沒有反應,卻對陸川直勾勾的目光很介意。
“先生,請自重!”
哼!
冷哼一聲,女人在陸川被陸豐拉出電梯后,立即按動關門按鈕。
砰!
電梯關閉,陸川的眼神依然盯著電梯門。
“川哥,你這是怎么了,這女人雖然還不錯,但一看就是來開房的,你什么時候喜歡這風格的了?”
陸家的子弟,不作奸犯科就是家教嚴格了。
除了僅有的個別人入了編制,其他的都是有錢沒地花的主。
就以陸豐來說,年少多金,長的又不賴,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
這樣的女人,雖然長的還行,但是也不是美出天際的那種吧。
晃了晃腦袋,陸川轉過身:“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女人……給我有點熟悉的感覺。”
熟悉?
“川哥,跟我還整這套,我剛剛看你可是一定盯著人家下三路看來著。”
陸豐對陸川的話顯然嗤之以鼻,不相信。
陸川聞言微微一怔,苦笑:“什么下三路,我剛剛是看她的腳,她的足跡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感覺在哪見過似的。”
“真的?”陸豐和陸川從小長大,知道陸川的性子,他什么說,那應該就是真的:“什么案子,快給我說說?”
男人似乎天生對破案、槍械、刀具、機械有愛好。
就像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挖掘機夢一樣。
別管在哪,什么時候,只要有挖掘機施工,總有一兩個男人想在那看一會。
陸豐對陸川說的案子顯然非常感興趣。
“案子是保密的,不能說。”
陸川搖了搖頭,宋坤被殺的案子,確實在保密狀態,外界并沒有相關信息。
“川哥,說說,就說一點,放心,我肯定保密,誰也不告訴!”
拉著陸川,陸豐不依不饒,最終卻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訂婚宴很順利,陸遙的未婚妻長相中等偏上,氣質很好,是家里的獨生女。
父親在央企工作,母親是公務員,標準的鐵飯碗家庭。
這樣的家庭背景,如此漂亮的兒媳婦,讓陸川二伯一家非常滿意。
陸遙雖然只是個保安隊長,但是開著勞斯萊斯的保安隊長,讓女方家里也很滿意。
強盛集團的名頭,還是非常正面、響亮的。
女兒能找一個強盛集團的第三代,是好事情。
用賓客盡歡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陸川晚上并沒有喝酒,現在是特殊時期,說不上支隊就有什么事情。
秦勇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在這個期間不許飲酒,并且要隨叫隨到。
出來電梯,陸川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銀灰色寶馬轎車停車的位置。
空空如也,對方顯然是完事了,離開了。
“應該是……想多了吧……”
搖搖頭,陸川開上車子,返回晨光小區。
第二天一早,陸川照例早早來到刑偵支隊。
打掃衛生,泡茶,打理紅掌。
這幾天,陸川忙的不可開交,這紅掌一直沒有仔細打理,葉片不那么翠綠,紅掌看上去也不那么嬌嫩了。
看著紅色掌葉,讓陸川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酒店碰到的流蘇長裙的女人。
一雙高跟鞋又出現在眼前。
晃了晃腦袋,把恨天高甩出去,陸川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命案期間,班車似乎都勤快了一些,還不到九點,楊森和老白就已經進了辦公室。
這一周時間里,整個支隊的氣氛都是壓抑的。
前線吃緊,后方同樣干什么都小心翼翼。
老白的京劇選段最近也告一段落。
楊森喝茶的姿勢也變得中規中矩,甚至沒有了呲溜呲溜的聲音。
走廊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雜音。
秦勇在樓下會議室里的咆哮聲都隱隱傳了上來。
大概半個小時后,劉國棟開完晨會,一臉疲憊返回了現勘辦公室。
陸川趕緊端上茶水:“師父,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