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刑警日志!
“而且在我參與之前,張海燕肯定還有過其他拐賣的孩子。”
張海峰一開始交待,就把所有東西都抖落出來了。
“但是具體有幾個,我就不知道了。”
根據張海峰所說,他參與到這一行里面,完全是受張海燕的蠱惑。
這些年在村子里面,張海燕在外邊打工,但不知道干什么東西,每年都能拿回十幾二十萬來。
這對于農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樹木,一般人出去打工,一年能掙個三五萬塊錢就不錯了。
跑出去在城里的開銷,吃喝拉撒租房這些年底能拿回家兩三萬塊錢就已經算是挺好的。
但張海燕家這兩年不僅蓋起了二層小洋樓,家里還置辦了小汽車。你
“我問她干什么東西了,這么賺錢。”
“他一開始也沒告訴我,但是就告訴我想要賺錢的話就跟她走一次就知道了。”
“后來……我才知道,她是干這個。”
“你們把孩子弄走,身份怎么解決?”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孩子不可能一直是黑戶。
而且現在很多地方打擊拐賣都非常嚴,即便是一些偏遠山區,也不可能胡亂就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上戶口。
所以一個合法的出生證明是必要條件。
“張海燕那邊有路子,他能聯系到賣出生證的人。”
“而且我們賣孩子是賣孩子,出生證是出生證,一張出生證就能賣3萬塊錢。”
“但這個錢,她從來不給我分……”
出生證?
王兆凱一聽,心里一下子想起了前段時間刑偵支隊那邊跟進的出生證被盜案件。
當時人雖然抓住了,但是出生證的下落至今還沒有找到。
“你知道她在哪買的出生證嗎?”
“這個真不知道。”
張海峰搖搖頭。
“張海燕說孩子好弄,但是出生證不好弄,所以她都是先弄出生證,然后再讓我去跟她搞孩子。”
張海峰接著交代:“而且我感覺她這次身上不止一張出生證,因為她踩了兩個點兒跟我說過這個孩子弄完之后下邊再搞一個,今年就不做了。”
根據張海峰所交代的信息,張海燕一年最多拐兩個到三個孩子。
從來不多搞,而且她都是隨機挑選對象,隨機選擇城市下手。
根據張海峰所說,前兩次挑選對象的時候,他都是帶著對方坐火車,隨意選擇了一個站地就下車。
“張海燕一般直接就去這個城市的城中村看看有沒有可下手之機,如果里邊監控太多,她就帶著我走了。”
“像這次海州市那個北斗村,里邊就沒什么監控,所以她帶著我去的。”
“上一次也是選的,也是一個正在改造的城中村,里邊亂的很,很容易就能得手。”
“總之就是有合適的就下手,沒合適的就離開。”
“說說前兩個孩子都被拐到哪去了。”
“一個在青州的黃城縣西溝鄉葫蘆村九組,一個在黑山市白水縣孫家溝鎮北山溝村……”
張海峰交代的很清楚。
會議室里,王兆凱和陳江在匯報審訊情況。
“張海燕那邊什么都不說,要死就是張海峰讓他干的這些事兒,其他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三個小時,陳江那邊什么收獲都沒有。
沒有以前拐賣孩子的信息什么都沒有,張海燕就說自己這是第1次,其他的事情都是張海峰干的。
陸川轉頭看過王兆凱:“你這邊怎么樣?”
“交代了。”
“張海峰招待一切都是張海燕負責,他只是幫忙兩個人一起拐過三個孩子……”
王兆凱把張海峰交代的信息詳細做了匯報。
“我草,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張海峰雖然交代了很多信息,但這并不代表張海峰說的東西就是真的。
兩個人究竟誰是主導者,現在還無法確定。
張海燕那邊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張海峰做的。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么張海峰就是交代了犯罪事實,但是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張海燕身上。
但也有可能張海峰說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張海燕就是主謀,而他只負責配合。
“兩個方向。”
陸川聽完匯報之后,開始部署下面的工作。
“第1個聯系兩個人的老家那邊的派出所,核查一下張海峰說的情況,張海燕是不是蓋起了二層小樓,她家的經濟狀況怎么樣?”
“有必要的話,陳江,你這便帶人過去摸摸底。”
“對兩人的家屬進行調查。”
“一方面要確保他們是否知情,還有就是探查一下兩個人的經濟來源,他們是怎么跟家里說的。”
“好,明天天一亮我就動身。”
“另一方面,”陸川看向了王兆凱:“明天一早聯系天州市和BZ市,確認張海峰說的兩個被拐孩子信息。”
“如果確認的話,我們立即動身去青州和黑山。”
不管兩個人說的是真是假,陸川這邊首先要確保的是對方已經把拐賣的兩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在青州和黑山。
如果在,那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解救。
安排完工作之后,陸川這便給張輝那邊打了個電話。
“你說有出生證的線索?”
張輝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最近他已經被出生證這個案子折磨的快瘋了。
雖然偷出生證的人已經抓住了,但是對方交易完之后拿到出生證的人杳無音訊,沒有追查到。
很顯然,當時對方就是利用了犯罪嫌疑人,曾經在婦幼保健醫院工作過。
而且對方也清楚,這個案子很有可能被警察偵破。
所以拿到出生證之后,立馬就消失了。
張輝甚至懷疑對方根本就不是海州市的人來這邊搞這次交易,也不過就是一次性的。
最近,因為這個案子他被秦勇罵的狗血淋頭。
沒想到,陸川那邊有了一些線索。
“今天我們破獲了一起拐賣案件,根據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有購買出生證的路子。”
“我在想是不是釣個魚。”
“釣魚?”
“對,我這想給你通個氣,到時候可能需要你那邊配合。”
“配合沒問題啊,有啥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掛斷電話,陸川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
已經是半夜一點了。
想了想,陸川吩咐人:“走,去張海燕的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