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城市里發生了這么一場突如其來的異變,但好在并沒有人員減員的事情發生。
陳國這五人中,唯有咕咕川受傷最重,腳踝和腰部那里有著很嚴重的淤痕,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最后還是陳國這個騎士把他給扛出來的。
雖然說沈巧巧是生命道路,但可惜她走的并非是牧師職業,所以到最后,面對咕咕川的傷勢,只能由慕小七給他施展了一個加快新陳代謝的魔法。
如果不能有有效的治療手段,可以預見得到,在未來的幾天時間里,甚至連坐都坐不起來的咕咕川將會淪為團隊的累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好像是三人一組吧,怎么會出現這種事?”
城外的廢墟瓦地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陷入到了昏迷狀態中的咕咕川以及跟著正在給對方包扎傷口的沈巧巧,若有所思般的,時墨轉頭對著旁邊的黃磊還有夏婉兩人問了起來。
七人分組中,他和慕小七一組,陳國和沈巧巧一組,剩下的三人自成一組。
結果偏偏出事的,反而是人數最多的那組。
“不知道,那時我們分開進屋里面搜尋資料了,結果突然間植物就暴動了,等我從房里出來時,他已經被藤蔓給纏住了。”
略微的聳了聳肩,夏婉一臉的毫不在意。
——對于貪欲的收藏家而言,她更在意的是萬事萬物的價值。
“可能是因為我找到了關鍵線索,所以無意中觸發了什么吧。”
不同于夏婉,黃磊則是一臉懊悔的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泛黃的文件。
“我的職業是森林獵人,那個城市正是我的主場,在一個已經半荒廢的地下實驗室里,我發現了關于這個世界滅亡的真相。”
“……真相?”
聞言,其它人的目光頓時紛紛投注了過來。
“嗯,毀滅這個世界的末日,是植物末日。”
一邊說著,黃磊將手中那份文件遞給了他們。
“在某一天,遍布世界的植物發生了詭異的進化并且變得極富攻擊性,這個世界的人類乃至動物,都是死在了植物的攻勢之下。”
“……確定是植物?”
不自覺的,沈喬喬皺起了眉頭。
“但按你的說法的話,既然是植物毀滅了世界,那么整個世界應該都是植物的樂園才對,為什么只有城市里面才有那些植物存在,而外面的這些廢墟瓦地里卻連一點植物都看不到?”
“休眠,在沒有了食物之后,這些習性已經改變的植物們主動陷入了休眠之中。”
很是肯定的,黃磊伸手指了指腳下的廢墟瓦地。
“雖然表面上看,這里只是一片廢墟,但是在這片廢墟之下,有著無數的植物在沉睡,而我們的到來,驚醒了它們。”
一邊說著,黃磊看向了一旁的咕咕川。
“因為沉睡已久,所以這些植物蘇醒過來需要一定的時間,但總是有那么些先行部分早早蘇醒。它們先是悄無聲息的帶走了咕咕川的背包,然后又對投影蘑菇屋中的我們發動了襲擊。”
“是嗎?但是那個投影蘑菇屋里的那些定格影像的傷痕,看上去可不像是被咬的。”
看著面前的黃磊,時墨略微的挑了挑眉。
“這些疑問,你們或許可以在那份文件上找到相關答案。”
很是無奈的,黃磊嘆了口氣。
“因為末日的因素,這個世界的植物發生了恐怖的異變和進化,哪怕是它們擁有的再多離奇的異變和力量都不奇怪,可以切割空間的植物在這個世界里并不少見。”
“他說的沒錯,文件上確實有相關的記載。”
在這時,已經查看完了那份文件的陳國滿是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將文件遞給了他。
“如果記載一切真實的話,我們或許已經驚動了地下那龐大的植物群,之前城市里的那些植物,只不過是放在表面上沉睡的哨兵,接下來幾天,我們有大麻煩了。”
接過那份泛黃的文件,時墨翻開看了幾眼。
如黃磊所說,文件上記載的并沒太大出入,當中甚至還有詳細描述了幾種異變植物的特征和外形……可惜這份文件不全,看得出來對方是在匆忙撤離時隨手塞到衣服里的。
“曾經毀滅了整個世界的龐大植物群,我們怎么都沒有勝算吧?”
在也接過那份文件打開讀了一遍之后,沈巧巧明顯的顯得有些慌。
“七天時間,我們這好像才第二天,接下來還有整整五天,在整個地下全部都是沉睡植物的前提下,我們根本無處可逃啊?”
“既然逃不了,那就隱藏自己吧,我想這應該也是這個任務的正確出路。”
從沈巧巧手中接過那份文件,黃磊開口說了起來。
“燈下黑永遠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真正的生路,或許就在城市里面。今天先休息一晚,等明天……我們在城里搭個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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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色即將轉黑,所以露營地點就選在了城外。
有了昨晚的經驗,再加上地下可能潛藏的危險,以及這個世界的末日以及明晰,這一次的露營地不僅選擇了露天,同時高度也往上拔高了三米。
有沈巧巧這位生命的創生園丁在,做到這點并不成問題,很是輕松的就在地面上搭出了個高架,地下用木樁支撐,上方用蜿蜒的藤條構成了一個面積足有幾十平方的圓形平臺。
至于火焰和照明,則是干脆在這個圓形平臺上升起了十幾堆篝火,正中間的篝火最大,邊緣處的篝火群則是依次排開將整個平臺都照亮。
雖然說工具有點缺,但是對于夏婉這個幾乎掃光了一個城市的大型商場的貪欲的收藏家來說,這種事根本就不叫事。
不得不說,夏婉她是懂享受的,頂好的食材被她毫不心疼的端了出來,黃磊這個均衡的獵人的廚藝倒是意外的不錯,尤其是熬的那鍋菌湯,就連腰傷無法坐起身的咕咕川都喝了好幾碗。
很快的,夜色逐漸轉深。
不知道什么時候,圓形平臺上的眾人全都悄無聲息的睡了過去,四周萬籟俱寂,唯有那些篝火的木柴燃燒時發出的些許聲響。
——在這片堪稱死寂的寂儉中,黃磊面無表情的從平臺上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