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迪·凱恩斯學士一臉無奈的帶著閑雜人等離開了領主帳篷。
眾人前腳剛走,羅維就熟練地把手伸進了女仆蘇珊的領口。
“噢不,少爺,噢,不要這樣,求您了……”
被綁在床上的蘇珊女仆身體顫抖不止,情緒幾近崩潰。
羅維嘴角揚起一絲人畜無害的笑意。
身為領主,果然可以在自己的領地里為所欲為啊!
不過,這次的“為所欲為”并不是目的,審問女仆也不是目的。
甚至,觀察站在床邊滿臉嫌惡的夏麗茲女騎士的反應,也只是次要目標。
一個15歲的女仆竟然能搞到無色無味的昂貴魔法毒藥,事后連逃跑都沒逃跑,且連一點魔法毒藥的痕跡都找不到——
這種顯而易見的邏輯硬傷,羅維不用動手指頭就能發現有問題。
至于觀察夏麗茲女騎士的反應,也只是順便測試一下她的忠誠而已。
在羅維前身的印象中,這位女騎士是忠心耿耿的,但羅維并不完全相信前身的記憶判斷。
羅維要靠自己的摸索來確定,這位女騎士的忠誠究竟有多大。
而這次“為所欲為”真正的目的是,羅維要借這個機會,探索自己穿越過來所附帶的“福利”究竟是什么。
穿越前沒福利很正常,穿越后要是也沒福利,那特么不是白穿越了?
越早搞清楚穿越福利,就能越早在被暗殺針對的絕境困局中擁有底氣。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沒有系統,沒有面板,沒有隨身圖書館數據庫。
也沒什么新手大禮包,也不能跨界行走,不能跟神明溝通。
只有一股神秘的灼熱感在身體里燃燒著,需要靠自己去探索、測試、開發。
羅維清晰的感受到,在他對蘇珊女仆“為所欲為”的時候,自己體內這股神秘的灼熱感并沒有隨著生理上的變化而增強。
這就足以說明,這種讓身體燥熱的灼熱感不是生理反應,而是穿越所附帶的正經能力。
羅維記得在穿越之前,自己剛在魔獸世界游戲里召出了“奧的灰燼”鳳凰坐騎。
所以,這種神秘的灼熱感很可能就是跟鳳凰坐騎有關聯的。
但是,羅維嘗試了十幾種召喚鳳凰坐騎的方式,甚至還用手在自己的胯上搓了搓……
除了把蘇珊女仆嚇得更崩潰了,以及讓床邊的夏麗茲女騎士羞惱的扭頭攥緊了劍柄之外,羅維一無所獲。
因此,穿越福利也不是召喚。
既然也不是召喚魔獸世界里的坐騎和道具,羅維就又換了一種思路。
當他把身體徹底放松下來,意識完全放空的時候,隨即就感應到那股神秘的灼熱感,正化作一道奇特的力量在他四肢百骸中蔓延。
而他體內原本的魔法劇毒傷痛也隨之得到緩解。
緊接著,羅維便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馬上就要飄起來了。
摸到門徑了!
羅維滿臉興奮,正要更進一步,床邊的夏麗茲騎士終于忍無可忍了:
“夠了!我受夠了!羅維少爺!你這哪里是在審問犯人!
“你…都摸了快五分鐘了!可你連一句審問的話都還沒有問!你真的不要太過分了!”
“哦?我還沒問嗎?”
羅維收回意識中斷測試,“這一定是因為我中毒的緣故。該死的魔法毒素,居然對我產生了這樣無恥的效果。”
夏麗茲嘴角微微抽搐。
羅維則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大大方方的把手從蘇珊女仆的領口里撈了出來。
蘇珊女仆的粗布領口已經被撐大的都掛不住肩膀了。
“那么,蘇珊……”
羅維虛弱的靠在床頭喘息了一番,“告訴我,為什么要對我下毒?”
蘇珊女仆哭得都已經哭不出淚水來了:
“不,少爺,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像往常一樣為您溫熱牛奶,我真的不知道奶里為什么會有毒啊,求求您,開恩啊!”
夏麗茲神色嚴厲:“從擠奶到加熱再到端給少爺,整個過程就只有你一個人經手,你還敢狡辯?你越早承認,我就越能早點給你個痛快,讓你免受這種折磨之苦。”
蘇珊女仆的情緒完全崩潰了,“不,嗚嗚,夏麗茲大人,我還不想死!嗚嗚嗚嗚!”
夏麗茲還要再審,羅維卻抬手打斷:
“蘇珊,如果我讓你陪我睡一覺來換你活命,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
蘇珊和夏麗茲同時驚呆了。
蘇珊女仆不敢相信事情竟然可以這么簡單。
而夏麗茲騎士不敢相信羅維少爺竟然這么荒唐出格!
夏麗茲滿臉盛怒:“羅維少爺!她可是要暗害你的兇手啊!你這樣做很荒唐很無恥!更何況,她也絕不可能答應你的!”
“我答應!”蘇珊女仆的眼中充滿了感激,“我答應啊!”
“你們……”夏麗茲差點沒背過氣去,“行吧,那我走!”
“不,你還不能走。事實上,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羅維努力的坐直了身體,“唉,我這該死的身體,連起來都這么費勁。”
夏麗茲的手按到了劍柄上。
看著夏麗茲滿眼的殺氣卻始終強忍著沒有拔劍,羅維笑了笑,聲音壓低:
“我的意思是,蘇珊不是下毒者,她充其量只是個被嫁禍的。”
蘇珊激動到渾身抽搐,“噢!少爺!偉大的少爺!還是您了解我!”
夏麗茲一愣,“少爺你說什么?你該不會是為了睡她就——”
羅維一臉平靜的分析起來:
“首先,我中的魔法毒素至少是2級魔法材料制造而成的,這種魔法材料需要職業的刺客才能調配出來,像蘇珊這種連字都不認識的廚娘女仆,根本沒機會接觸的到。
“其次,蘇珊也不太可能是被人指使的,如果是被人指使的話,她肯定是拿了很大的好處,并且提前準備好了退路的,但你們抓蘇珊的時候她自己都是懵的,完全沒有想要逃走的意圖。
“還有,剛才我用陪睡覺的要求,故意測試她對自己貞操的重視程度,很顯然,在她看來,她的貞操感沒有她的命重要。
“她對身為女仆陪領主睡覺這件事并不排斥,自然也就不存在怕我這個新領主睡她而提前對我下手的動機。
“所以,我不需要看什么證據就能推斷出來,她不是真兇。
“毒死我對她沒有半個銅板的好處,而真正想殺我的人在暗處,而且現在應該還在這個莊園的某處。”
羅維說完后就望著夏麗茲的雙眸,等著夏麗茲的回應。
夏麗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少爺。
這位少爺在一分鐘前還像個荒唐下流的無恥貴族,但這一刻他就表現出了極其高超的冷靜縝密思維。
夏麗茲忍不住恍惚了一下,她不敢確定眼前這個少爺是被毒壞了腦子,還是被毒開竅了。
又或者,少爺他本就是聰明的,只是在紫林鎮領地的時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才一直偷偷隱忍?
嘶……
夏麗茲按在劍柄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松開了,“你剛才那樣做,都只是在試探?”
“不然呢?”羅維微皺眉頭反問:“難道在你的眼里,我真是一個無恥下流的貴族少爺嗎?”
夏麗茲抿了抿嘴,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蘇珊女仆忍不住怯怯的問:“少爺……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羅維安撫的一笑,“別急,別急。”
夏麗茲又蹙起了眉頭,“也就是說,現在莊園里的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那你就不怕,我就是那個暗殺者嗎?”
羅維嘆了口氣,滿臉真誠:“說實話,我當然怕。但我更相信,像你這么漂亮的女騎士,不可能是暗殺者。
“如果我錯了,那么能死在你這個漂亮女人的劍下,也總比不明不白的死在魔法毒藥的暗殺下要好。”
夏麗茲白皙的俏臉上神色嚴肅:“少爺!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和體面!不要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鬼話!”
羅維聳了聳肩,微微一笑。
其實,羅維并不是沖著夏麗茲的大長腿才認定夏麗茲不是暗殺者的。
從邏輯上來講,如果夏麗茲真想殺他,那么完全沒必要用下毒嫁禍的方式,隨便找個機會把他拉進小樹林,幾秒鐘就能解決的。
除了邏輯上的不可能之外,羅維還根據融合的記憶了解到,夏麗茲在七歲的時候父母雙亡,是當時的紫林領男爵夫人,也就是羅維少爺的生母,收養了年幼的夏麗茲。
夏麗茲之所以能成為紫林領唯一的女騎士,也全是靠紫林男爵夫人提供了大量的魔法資源。
當紫林男爵夫人去世的時候,夏麗茲跪在夫人的床前,發誓要終生守護夫人的唯一血脈子嗣,也就是羅維。
這次的魔法劇毒暗殺發生后,別人都在想自己的后路,唯有夏麗茲像是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迷茫且自責。
綜合記憶里的前史,再加上羅維蘇醒后對夏麗茲的多次暗中觀察測試,羅維基本上可以確定,夏麗茲在忠誠方面是沒問題的。
見羅維并沒有多說,夏麗茲忍不住問:“如果蘇珊不是暗殺者,那誰會是真正的暗殺者?莊園的人這么多,我們要不要一個個抓起來拷問?”
“不,那樣太麻煩了,而且未必奏效。”
羅維不假思索的說:“我有一個更簡單粗暴的計劃,今晚就可以解決問題。”
夏麗茲眼睛一亮,“怎么個簡單粗暴?”
羅維直了直腰,預估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然后一本正經的說:
“來,你先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