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那名口出污言穢語的雜兵就被夏麗茲直接打飛出了10基爾米遠。
滿地都是鮮血和斷裂的牙齒,慘不忍睹。
其他4個雜兵全被嚇了一大跳,手腳慌亂的拔出了武器。
夏麗茲旋身抽劍,在身體旋轉躲閃的同時,打掉另一名雜兵手中的手弩。
緊接著,夏麗茲便跳劈到第三名雜兵的頭頂,一劍將其手中的金盞花徽記盾牌砍成兩截!
不到三秒的時間,五個雜兵就只剩下兩個了。
但是,下一個瞬間,哨卡隊長納薩魯的2級冰霜附魔大劍就從夏麗茲的側翼刺來。
夏麗茲連忙回手以1級火焰騎士劍招架格擋。
鐺!
冰霜大劍上的力量極強,并且劍招速度極快,在蕩開夏麗茲火焰劍的同時,冰冷的劍刃就架在了夏麗茲的脖頸處。
夏麗茲嘴巴里呼出一口嚴霜,被迫停止了戰斗。
這些雜兵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哨卡隊長納薩魯的綜合戰斗力卻遠超過她。
以納薩魯的出劍速度來看,納薩魯至少是一名初階3級騎士,而且還是一名全身2級附魔武器裝備的3級騎士。
夏麗茲沒想到,金盞花男爵竟然會把一名這么強力的騎士放在這里!
納薩魯隊長手握著冰霜附魔長劍的劍柄,滿臉得意獰笑:
“身手不錯嘛,女騎士。不過你選錯了對手,也選錯了地點。
“這里可是金盞花領地,你先出手傷了我的人,那么就算我殺了你也是沒問題的。”
“我可不這么想。”羅維的聲音從納薩魯背后響起。
納薩魯隊長頓時渾身一緊!
而夏麗茲俏臉上的表情比納薩魯還要驚訝!
身披黑色獸皮大氅的羅維,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納薩魯隊長的身后。
羅維手里的2級附魔劇毒匕首,正頂在納薩魯隊長的……屁股上!
納薩魯隊長身穿2級附魔堅固的鎧甲,但這身鎧甲并不是全身甲,只是護住了咽喉、心臟、腰部、大腿、關節等重要部位,但屁股部位并沒有專門的臀甲遮蓋。
納薩魯隊長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位看似病弱的貴族領主,居然會有勇氣親自下場。
其他雜兵見隊長被威脅,立刻準備撲上去救援。
羅維沉聲警告:“都別動,我手里可是2級劇毒附魔匕首,你們也不想你們的隊長爛屁股吧?”
雜兵們看了看匕首,果然都不敢亂動了。
納薩魯隊長故作鎮定的咧嘴一笑:
“領主舍身救騎士嗎?呵,有點意思。
“不過羅維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是覺醒的刺客吧?
“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還不是覺醒刺客,你就無法發揮這把劇毒匕首的威力,甚至會被反噬呢?”
羅維冷冷的回應:“隊長,你是想用你自己的命,來賭我有沒有沒覺醒刺客序列嗎?
“如果你賭輸了,那你就沒命了,如果你賭贏了……那么恭喜你,我這個貴族領主死了,你就是替罪羊了。”
納薩魯隊長抿住了嘴角。
說實話,他并不相信遠近聞名的“窩囊廢少爺”羅維能覺醒刺客序列,但是在被2級劇毒匕首頂住屁股的情況下,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羅維說的很對,就算他賭對了,他也只能當個替罪羊。
納薩魯隊長隨即干啞的一笑:
“沒事的時候我是很喜歡賭一把,但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屁股去賭。
“如你所見,尊敬的羅維領主大人,這次沖突分明就是你的女騎士先對我們動手的。我們凡事要講理,不是嗎?”
羅維語氣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小刀捅屁股了你才想起要講道理了?行,那我就跟你講講道理。
“你們對我這個貴族領主污言穢語毫無敬意,你說你們該不該打?
“我的女騎士替我出手教訓你們有什么錯?
“就算她錯了,那也是我的女騎士,只有我能懲罰,輪得到你?懂?”
“懂了。”納薩魯隊長無奈的嘆了口氣:
“羅維大人,這本來就只是一件小事,我認為我們沒必要讓事態變得更嚴重。”
“沒錯,隊長先生。”
羅維嘴上贊同,手中的劇毒匕首卻依然頂在納薩魯隊長的臀部,“只要你這個隊長放下武器,再道個歉認個錯,我就原諒你們了,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納薩魯隊長臉上的橫肉微微一抽,“道歉?羅維大人,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過分?”
羅維冷聲輕笑,“不,隊長,你還不了解我,我可以做的更過分。要不然你別道歉了,反正我也不稀罕,我直接給你再開個眼兒算了。
“我年紀小沒怎么捅過人,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捅穿了前面,你就忍著點吧。”
說著,羅維手中的2級劇毒匕首就開始逐漸發力。
納薩魯隊長連忙道:“等等!等等!好吧!我道歉——對不起,羅維大人!是我們無禮在先,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一邊道歉,納薩魯隊長一邊放下架在夏麗茲脖子上的2級冰霜大劍,以表示誠意。
得以脫困的夏麗茲松了一口氣,迅速回到羅維的身旁。
“老爺,我……”
“等會兒再說。”
羅維收回劇毒匕首,跟夏麗茲一起回撤到安全位置。
納薩魯隊長也忌憚羅維手中的附魔劇毒匕首,于是也連忙閃身后退。
雙方各自回到起始的位置,相隔10基爾米遠。
保住屁股的納薩魯隊長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臉上重新恢復了傲慢:
“你果然是在唬我,你其實并沒有覺醒。如果你不是貴族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沒錯。”羅維將劇毒匕首收回刀鞘,針鋒相對:
“但可惜沒有如果,我就是貴族。就算我沒覺醒而你是3級騎士,你又能怎樣呢?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納薩魯隊長皺緊了斷眉。
僵持了十幾次心跳后,納薩魯隊長嘿然一笑,“說的沒錯。那么,尊貴的羅維大人,你這是要去哪里呢?”
夏麗茲惱怒的瞪視納薩魯隊長,“我們領主去哪里做什么,難道還要向你匯報?”
羅維卻毫不掩飾此行的目的,“美林谷的糧食沒了,我要過橋去買糧食。”
“哦,這樣啊。”
納薩魯隊長臉上毫無意外感,“不管你們要買什么,只要過橋,那么就得交過橋費。沒辦法,這是我們領主老爺的命令,我們既然駐守在這里,那就得執行命令不是?”
羅維一臉平靜:“過橋費多少錢?”
納薩魯隊長歪著腦袋,皮笑肉不笑:“回稟羅維大人,農奴和牲口一個銅板,騎士一個銀幣,領主嘛……那就得一個金幣。”
夏麗茲拳頭攥得咯咯響,“什么!你們跟攔路搶劫的強盜有什么區別?”
正常的過路費頂多1個銅幣、10個銅幣這樣,而納薩魯隊長竟然獅子大開口索要1個金幣1個銀幣。
換算下來,這等于是過個橋要給1.25萬元。
這跟搶劫真的沒什么區別,而且還是針對性的精準搶劫。
納薩魯隊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語氣囂張:
“你們非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總之,要么按數交錢,要么轉身請回,要么……你們可以強行沖卡試試看。”
納薩魯隊長身后的雜兵們又擺好了戰斗的架勢。
剛才那場戰斗打的太過突然,而且納薩魯本人也大意了吃了羅維的暗虧。
但如果雙方再打一次正面戰,納薩魯這邊肯定是能穩贏的,而且他們戰斗的理由也會非常充分。
面對拉開架勢的雜兵們,羅維波瀾不驚的笑了笑,“這種收費確實很不合理。憑什么像我這樣高貴的領主過橋,才只值一個金幣?”
“既然談不攏,那就……嗯?”
納薩魯隊長愣了一下,隨即眨了眨眼,“等等,羅維大人,你是說,我們收費太少了?哈!那你覺得你應該給多少金幣呢?”
羅維不假思索,“我覺得最起碼也得十個金幣吧。”
夏麗茲滿臉錯愕的看著自己的領主老爺。
“哈哈哈!”納薩魯隊長開心的搓了搓手,“沒錯沒錯!像羅維大人這么高貴的領主,十個金幣的過橋費非常合理!那就請交錢吧!”
羅維人畜無害的笑了笑:
“你急什么啊?我是出去買糧,我的美林谷莊園就在這里,我還能不回來嗎?
“我回來的時候,還能帶著好幾大車糧食飛過去不成?等我回來的時候,兩份過橋費,連帶糧食物資的過橋費一并結算給你,省得麻煩。”
納薩魯隊長斷眉一挑,“算上糧食馬車的話那可將是一大筆過橋費,起碼得……三十個金幣!”
羅維點了點頭:“嗯,合情合理。”
納薩魯隊長頓時喜笑顏開,“羅維大人果然是貴族,夠大方!好,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等你買完糧食后回來我們再一起結算!”
納薩魯隊長回他對手下的雜兵吼道:“你們幾個沒長眼嗎?趕緊把路障移開,讓羅維大人和他的女騎士過橋!”
那幾個沒有受傷的雜兵哼哧哼哧的把橋頭的路障柵欄移開。
羅維隨即大搖大擺的催馬走了過去,夏麗茲滿臉謹慎的跟在后面。
雜兵們紛紛不甘心的圍著納薩魯隊長。
“隊長大人,我們真的就讓他們這么輕易的走了?”
“內馬爾的牙都被打掉了,到現在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呢!”
納薩魯隊長望著羅維逐漸遠去的身影,猙獰一笑:
“放心,先讓他們去金盞花鎮里花錢買咱們的糧食,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會讓他們哭得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