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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蚍蜉樂呵呵的將豬妖肉,骨,內臟一趟趟的運送回了蓋亞,然后借助治療艙的冷凍效果,將這些肉食跟別冷凍冷藏,滿滿的堆了半個醫療基站。
最讓他驚喜的是,找到了兩條豬鞭!
沒錯!兩條!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自己先扯斷了一條,然后這野豬巨妖又重新長回了一條。
大補啊!
吳蚍蜉尋思著要不要去皇宮淘一些好的貢酒之類,用來侵泡一條大豬鞭,雖然他并不如何嗜酒,但是這等豬妖的豬鞭泡的酒,那必然是大補中的大補,活血化瘀,滋陰補陽,值得慢慢收藏品嘗。
至于另一條豬鞭嘛,那就直接烤著吃好了,這么大一條,接近兩米長,烤著吃絕對是滋補上品。
忙碌了十幾個小時的吳蚍蜉,總算是將所有的豬妖肉全部入庫,他這才又回到了宋朝夢世界里,天色已經發白大亮,他就一手提一根長豬鞭,帶著啾啾就往皇宮方向走去。
皇宮內外已經從靖康之恥中恢復了秩序。
至少表面上來看就是如此,至于那些受辱的皇室女,嬪妃之類是如何處理,之前受辱的大臣及家眷如何,這些就不是吳蚍蜉能管的了。
看到吳蚍蜉手提兩條血肉模糊之物前來,守備皇宮大門的軍官和士兵都是眉目直跳,他們立刻戒備,各自手握武器死死盯著吳蚍蜉,待走到近處,底層官兵立刻興奮了起來,而值守軍官卻是心頭直跳,但還是立刻恭敬的道:“國師大人,可是想要陛見圣上?現在大朝會還在繼續,恐怕……”
“嗯?”吳蚍蜉奇怪的看向了軍官。
軍官立刻臉色慘白,連連說道:“下官立刻派人進去通報,下官立刻派人……”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吳蚍蜉直接理都不理,就從這門樓處大大方方走入了皇宮。
軍官立刻大急,有心阻攔,可是卻手腳發顫,再聯想到這持續了接近兩天的大朝會,一些他關系網和后臺透漏出來的只字片語,讓他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夠陪著小心的落后吳蚍蜉幾步距離,跟隨著一起進入了皇宮。
而此時此刻,皇宮大慶殿內,上百名青紫官員正在互相爭吵怒噴,又有武將在旁一言不發。
宋朝祖制里,武將本就沒甚地位,大朝會時也都是做個樣子,但是這時候卻是不同了,武將們雖然一言不發,可是他們的存在卻是如此的顯眼,以至于文官們根本無法忽視他們。
“荒謬,荒唐!”
“此乃是亡國滅種啊!”
“世間那有如此的圣上!?”
“此等史書,不記也罷!”
一個大臣將自己的官帽,官衣,官鞋擺放在地,邊痛哭流涕,邊不停磕頭,其頭上已經是鮮血淋淋,但是這大臣鐵骨錚錚,居然是絲毫不懼。
不單單是他,現場至少有十幾名紫衣青衣官員都是如此,各自都是打算用自己的命來阻攔圣令。
趙桓面色陰霾,偷偷的看著站在文武大臣第一位的宗澤,卻看到宗澤面色無比平靜的站立當場,而所有的武將居然也都是同樣表情。
這看得他心頭殺意洶涌,但是一想到那個高舉他父皇頭顱,然后與那北方巨妖血戰得勝的人時,這一切殺意怒意全部煙消云散,只剩下了透心涼的徹骨寒冷。
就在趙桓打算說什么,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也稍微打壓一下宗澤時,他的雙眼忽然猛的瞪大,本來有神的眼睛一下子發直,渾身更是劇烈顫抖著往大殿門外看去。
不單單是他,他身后的太監宮女們也全部無視禮儀規矩,個個都往那殿外看去。
一些管著禮儀文官們剛好喝問,可是下意識的也全部看了過去,然后是其余文官武將,短短時間內,所有人全部看向了大殿外。
他們就看到吳蚍蜉毫無形象的穿著一件破爛衣裝,身上的污血雖然洗得干凈,可是卻給人一種更加恐怖的血腥感,特別是他一手提著一團血肉模糊之物,一看就讓人膽寒,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他們就看著吳蚍蜉一步一步走來,如同走在他們心間,然后直接跨入到了這個大朝會的大慶殿內。
“我剛剛聽人說,此等史書,不記也罷,對嗎?”
幾個頭上流血,大聲疾呼的官員目瞪口呆,不敢再發一言。
吳蚍蜉就看向了他們,然后樂呵呵一笑道:“我這人最是心眼小,而且我喜歡除惡務盡,你們家住何處?我找時間拜訪一下。”
幾個大臣渾身顫抖,一言不敢發,他們都用眼角去看趙桓,眼中全是絕望的乞求。
趙桓卻是渾身顫栗如同打擺子,雖坐于皇座之上,但是卻覺得自己正赤身裸體跪在金營里一般,別說是說話了,便是能夠穩穩坐著都是因為他身體僵硬麻痹,而非是他的勇氣。
宗澤嘆了口氣,踏步而出拱手道:“只是朝廷爭端,無需先生多慮。”
吳蚍蜉點點頭,他就對宗澤道:“行,我給你宗澤這個面子,不過我的原話你沒告訴他們嗎?”
宗澤張口卻不言。
吳蚍蜉就哈哈笑道:“他是文人,不好說這話,估計將我的原話美化了一番,那我現在就給諸公與皇帝說來了,你們且聽好。”
“不在史書上寫明,還要給我玩什么奸臣那一套,還要玩什么為上者諱那一套,那我可就真掀桌了,趙桓我會殺掉,所有涉及反對的大臣我會殺掉,連同他們的黨羽,他們的手下,他們的后臺,如果他們的家人也要反對,比如來一個兄長史官堅決不寫,其弟來了也堅決不寫,那我就全殺掉。”
吳蚍蜉就猛的往皇座上的趙桓喝道:“區區凡間小王,在這里夜郎自大的號稱天子,呸,你也配!?區區百年壽數不到,區區凡人之力,也敢與仙人談蒼生!?”
“皇帝小兒,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敢殺光你趙家老小吧!?”
趙桓立刻身下一陣騷臭流出,他嚇得整個人都要縮在皇座上,更是不停的搖頭道:“不敢不敢,仙長,國師,朕,不,我錯了,我錯了!!”
“不,你不是知道你錯了,你只是知道你隨時會死罷了。”
吳蚍蜉低下眼道:“行,我不牽連他們家人,我也不管他們是你推出來的人,或者是既得利益集團的反撲,我都不管,現在……我要看他們被明正刑典!”
在場跪下的十多個大臣個個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隔了幾秒,他們才嚎哭的對著趙桓喊著圣上,皇帝,忠誠之類的話語。
趙桓已經是嚇得肝膽都沒了,他立刻嘶叫道:“來人,來人,拖下去,全部拖下去!”
就有執金吾上前準備拖人,吳蚍蜉就冷笑著道:“不必拖走了,就在這里即可。”
執金吾們茫然四顧,宗澤面色不忍的低聲道:“先生,這……”
吳蚍蜉卻是聲音猛的放大道:“就在這里即可!”
趙桓立刻嚎道:“殺,錘殺了他們,立刻,殺!!”
執金吾們茫然的拿起手中金瓜,這時吳蚍蜉又道:“明正刑典!”
趙桓嚎叫道:“明正刑典,明正刑典!”
在場有站著的刑法方面大臣頓時目瞪口呆,他們也是張目結舌,完全不知道當殿錘殺二三品大臣,這叫做什么明正刑典。
然后執金吾們金瓜落下,啪啪啪十多聲脆響,滿地的紅與白,立刻就有多名文官嘔吐了出來。
吳蚍蜉卻是不管,他走向了皇座,看向了已經快要被嚇得休克的趙桓,他將其舉了起來,也不管其渾身的顫栗與騷臭,只是指著大殿外,大聲的說道:“這話我對趙構說過,我現在也對你說一遍,皇帝小兒,聽好了!”
“蒼生不在這殿里!”
“蒼生在那些收斂了親人尸骨,然后就要為明天生計開始強忍悲痛的勞作人們中!!”
吳蚍蜉拋下了趙桓,對著滿朝文武道:“剛剛的話也記在史書上,聽到了嗎?”
文官們甚至不敢看吳蚍蜉半眼,各自拱手低頭,而武將們卻是各自大聲咆哮著聽到了的話語。
吳蚍蜉轉身,同時對宗澤道:“皇宮內的貢酒放什么地方了?找個人帶我去一下。”
宗澤一愣,還沒等他發話,就有太監趕緊上前帶路,吳蚍蜉就提著豬鞭跟隨而行,走到殿門口時,他忽然轉頭對宗澤笑道:“晚上我做東,你也來吃喝一頓,對了,那個大小眼小將我看著喜歡,還有之前伴隨你殺敵的那些,全部都帶來,我做東,吃個痛快。”
宗澤頓時苦笑了起來,看著滿朝文物,看著已經被嚇得要瘋的皇帝,他也只能夠拱手應下。
當下吳蚍蜉就揚長而去。
當天晚上,就在汴梁城內一處民居外,吳蚍蜉點了一團篝火,各在場眾人各倒了一杯貢酒,然后就將豬肉片放在了火上烤著,特別是那條長約兩米的豬鞭,更是涂抹了厚厚的香料與調料,等著其慢慢烤熟。
宗澤,大小眼小將,還有幾個武將,都是恭敬的坐在旁側,吳蚍蜉就笑著道:“不必拘束,不必拘束,我可沒你們想象的這么嗜殺,實在是那些金人,那些妖怪,還有那滿朝的文官,包括了皇帝都是該殺。”
宗澤等人心中如何想就不知道了,但是表面上還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這時,就有老者帶著兩個小孩子在給眾人分發碗筷,吳蚍蜉站起幫著分發,也連聲感謝,而這老者都是連道不敢。
待到肉開始熟了,吳蚍蜉先夾了一大塊給老者和小孩,這才對著宗澤道:“蒼生是他們,而不是那滿朝的茍且之輩,這話我還是這么說,宗澤,你算是有種的,所以我高看你一眼,這其中的道理你或許現在不明白,但是我會時不時回來這宋朝,只要我在,這道理遲早會深入人心,到時候你便明白了。”
宗澤只是苦笑,喝了一口貢酒,就問向吳蚍蜉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您要離開了?”
吳蚍蜉也慢慢喝著貢酒,他說道:“對,其一,我會去追殺金人,將其中的半妖之類全部殺光,其二,仙人也有仙人的麻煩,我的麻煩也是不小,總是要去解決才是。”
這時,大小眼小將忍不住道:“先生,可是去除魔衛道?”
吳蚍蜉愣了一下,看著這大小眼小將滿眼的熱誠,再想到這一位未來的豪情與悲劇,他胸中也莫名的有了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來。
所有人就看到吳蚍蜉哈哈一笑,忽的跳起去到了民居房頂之上,就看到他大口喝完手中酒,接著放聲大嘯起來。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遠遠的傳遞開來,幾乎響徹整個汴梁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