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奇雖然震驚于韓錚的實力,但卻也沒太過夸張。
畢竟蕩魔司這么大,這些年來驚才絕艷者無數。
韓錚的戰績確實夸張,不過比他更夸張的也有。
領完衣服,楊天奇對韓錚道:“你以后若是想要兌換功勛點,也可以來桃子姐這里,她也是負責管這個的。”
“那我現在可以兌換功勛點嗎?”
桃子姐點點頭:“當然可以,你是想換什么東西?功法還是丹藥?”
一般新人積累功勛點,兌換最多的就是這兩樣東西,當然還有人兌換兵器之類的。
也有人直接拿功勛點兌換金銀財物出去瀟灑一番,一擲千金,總之什么樣的都有。
“都不是,這里有前輩武者突破先天蛻凡境圓滿,水火仙衣這一重境界的感悟嗎?”
桃子姐和楊天奇都有些詫異,沒想到韓錚竟然會選擇兌換這種經驗感悟。
“韓兄弟,經驗感悟這種東西其實沒那么重要,而且這東西價格并不便宜,不如功法來得劃算。”
韓錚搖搖頭:“對于我來說每個境界牢固基礎很重要,其重要程度跟功法是一樣的。”
其實韓錚也算是正經科班出身的武者。
振威武館雖然是個小武館,但李靖忠對于弟子根基的培養甚至不遜于那些大派。
所以韓錚對于未來的修行之路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未來晉升的每一步都必需要圓滿才行,不能稀里糊涂的便突破,導致自己的根基不牢固,日后出現問題。
武道之路的確是要走屬于自己的路。
但前期既然已經有人把正確的路給你指出來,又為何要去自己試錯呢?
聽到韓錚有自己的想法楊天奇便不再勸了。
桃子姐道:“當然有,而且還有許多前輩強者留下的。
不過我建議你去兌換溫庭韻大人留下的經驗筆記。
溫大人的實力雖然不是留下筆記中的強者里面最強的,但卻是最為細致,最為易懂的。
不過這種經驗筆記價格不菲,同等境界的經驗筆記價格僅次于功法。
溫庭韻大人的經驗筆記需要三百點功勛點,這價格甚至已經能換來一門弱一些的先天功法了。”
“就換它吧。”
桃子姐點了點頭,去給韓錚拿來一份經驗筆記。
“為期十天,將其記在腦中后便要還回來。
第一次打開筆記中會有一個小型的精神禁制進入體內,一旦將其外傳出去便會觸發禁制。
這個是為了防止蕩魔司功法外流而設下的,沒有其他副作用,任何文字類的典籍上都會有的。”
韓錚點了點頭,他倒是理解這個。
蕩魔司雖然不是那些宗門世家,但功法也是很珍貴的,肯定會為了防止功法外流而做一些手段。
拿了東西后,楊天奇又帶著韓錚在蕩魔司挨個轉了幾圈,告訴他哪里是休息的營房,哪里是飯堂等等。
最后楊天奇帶著韓錚來到了一片巨大的演武場中,上百名蕩魔司的武者都在這里演練武道修行。
“這里就是咱們蕩魔司的演武場,各種凡兵都可以隨意使用,不用擔心損壞。
演武場后面還有專門的靜室可以用于閉關修行,有陣法封鎖可以防止外界打擾。
不過靜室的使用資格需要用功勛點來兌換的,倒是不多,十點可以用一個月。”
楊天奇這邊正介紹著,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忽然從他們身后傳來。
“楊大眼,又帶新人了?那個新來的小子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離楊大眼遠點,最好別跟他一起執行任務。
這家伙就是個廢物,根本就靠不住,執行任務時這家伙保準第一個被打趴下。
他是靠著給蕩魔司的那些大人物端茶遞水當小廝,這才成的玄甲衛。
咱們蕩魔司是做什么的?那是要斬妖除魔的!
總不能見著妖魔就主動上去給人家倒杯茶,問人家渴不渴吧?哈哈哈!”
楊天奇的面色頓時便黑了。
“郭真!老子忍你很久了!”
韓錚回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穿著銀紋玄甲的蕩魔司武者,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楊天奇。
他身上的氣血強度不弱,應該是達到了先天蛻凡境圓滿,煉就了水火仙衣。
他沒穿上金紋玄甲,應該是因為功勛點還沒到一千,所以沒資格當隊率。
“忍我很久了?那又怎么樣?到演武場上比劃比劃?”
郭真臉上那戲謔的笑容忽然消失,指著楊天奇惡狠狠道:“楊大眼,你還忍?礙于蕩魔司的規矩,老子沒打斷你的腿你就偷著樂吧!
若不是上次你太過廢物,連那妖魔三招都沒擋住,我必然能斬殺那妖魔晉升隊率!
你這拖后腿的廢物說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
此時那郭真身后還跟著幾名蕩魔司武者,都是帶著嘲諷的神色看著楊天奇。
周圍那些蕩魔司的武者看到有熱鬧,也紛紛笑嘻嘻的湊過來,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他們不出任務的時候都在這里練武,都快要閑出屁來了,此時有熱鬧當然要過來圍觀。
看到是郭真和楊天奇,他們頓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上次郭真和楊天奇還有其他幾名蕩魔司武者一起圍殺一頭妖魔。
按照蕩魔司記錄功勛點的要求,眾人一起圍攻,最后斬殺者所得功勛點最多,其余人平分。
郭真想當隊率很久了,他的實力一年前就到了先天蛻凡境圓滿,就差功勛點了。
結果郭真安排完后,楊天奇卻三招就被那妖魔打飛出去,導致郭真的計劃失敗,讓那妖魔逃走,他自然是一點功勛點都沒撈到。
甚至最后那逃離的妖魔兇性大發又屠了幾個村子,還導致他們被扣了一部分功勛點。
其實這件事情大家都有錯。
楊天奇自然就是錯在實力太弱,攔不住妖魔。
郭真作為那一戰實力最強的武者,是他布置的計劃,結果他卻低估了妖魔的實力,高估了自己這邊的實力,也是一樣有錯。
被當眾羞辱,楊天奇自然是羞憤無比,緊緊握著雙拳,不過卻也沒有選擇動手。
當日的確是他拖后腿,而且他又不是郭真的對手。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像這種欺辱挑釁發生了數次,楊天奇全都忍了下來。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也在蕩魔司廝混了十余年,不是那種沖動易怒的新人。
郭真等的就是他受不了刺激要動手,那樣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蕩魔司的確是禁止同僚之間自相殘殺的,但卻不會禁止同僚之間互相切磋比試。
只要動了手,那就算是打殘了都無所謂。
畢竟刀劍無眼,拳腳無情,誰能保證比試切磋的時候沒有失誤?
這點蕩魔司的上官是不會管的。
蕩魔司又不是那些江湖宗門,還要講究什么兄友弟恭之類的玩意,互相之間比試切磋留手叫有武德。
蕩魔司要的一頭頭惡狼!
殘暴、兇狠,能將敵人撕成碎片的惡狼!
所以蕩魔司甚至樂于看到這些底層玄甲衛們帶著火氣互相爭斗,只要別打出人命來就行。
看著楊天奇雖然氣的滿臉通紅但也沒動手,郭真知道自己又白費功夫了。
他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呸!廢物!懦夫!”
轉頭郭真沖著韓錚,用一種帶著命令的語氣道:“小子,以后少跟這種廢物懦夫混在一起,聽到沒有?”
韓錚輕輕點了點頭,平靜的問道:“敢問兄臺是何官職?”
郭真一愣:“銀紋玄甲衛,怎么了?”
韓錚冷笑了一聲:“都是銀紋玄甲衛,輪得到你教我做事?
實力不怎么樣,說話倒是挺猖狂,不知道的還他媽以為你是山南道蕩魔司鎮撫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