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位長老此刻有多興奮，接下來，他們就有多絕望。
因為，林凡玩兒真的！
硬是要將他的規矩進行到底。
測試天賦？
抱歉，不測！
甚至直接讓四長老陳二柱將天賦石碑都給搬走了。
最讓他們絕望的是，哪怕他們看出有些苗子天賦不錯，甚至還有幾個與林凡的天賦不相伯仲，成長起來之后，放在攬月宗都算是‘中堅力量’的弟子，林凡都表示不收！
哪怕他們暗示，甚至表示愿意收為關門弟子，林凡都不同意。
急的他們直跳腳。
是真的急啊。
攬月宗多少年沒這般熱鬧過了？也是近百年來第一次有這么多人上門拜山，人多、基數大，導致有些天賦還不錯。
結果，真不收？！
眼看他們忍不住要吭聲，林凡卻低聲道：“諸位長老，咱們說好了，既然讓我來當這個宗主，那就讓我做主！”
“若是出了差錯，我來背鍋、背血鍋！”
“而在這個關頭，諸位便別拖我后腿了。”
“你們看上的人，可以暫且關注，若是稍后沒收到符合新規的弟子，你們自可招他們入門。”
“但若是有符合條件者···”
“他一人，足以！”
林凡眸子閃亮。
若是真能搞到一個主角模板的弟子，還收其他弟子？這不是浪費資源是什么？本來攬月宗就窮！
聽了這話，長老們也只能點頭，忍下。
眼看著來到廣場的人越來越多，且越發鬧騰，林凡輕咳：“五長老，麻煩幫忙鎮鎮場子。”
“好說。”
段青瑤輕輕點頭。
“夠了。”
轟！
輕飄飄的聲調，卻是震動整座靈山。
還是普通人的拜山者們頓時七葷八素，再不敢吵鬧。
看向他們的目光，也滿是驚恐和崇拜。
“這便是仙人嗎？”
“好厲害！”
“我定然要拜入仙門。”
這一刻，他們心中暗暗發狠。
也就是此刻，林凡看向大長老，輕輕點頭。
后者上前一步，朗聲道：“這位，便是本宗宗主！”
“宗主有好生之德，愿給天下眾生一線生機，因此，從今年開始，本宗招收弟子，不再只看天賦，而看緣！”
“有緣者，縱然全無天賦，也可入本宗修行。”
“無緣者，縱然天賦異稟，本宗也不會收入門墻。”
“這消息，或許有人知曉，有人不知曉，此刻，我卻是需要與你等說個清楚。”
“是以，今年的考核，也與普通考核不同。”
“你等需要在廣場上待上三日，三日后，自有結果。”
“期間吃喝拉撒，由本宗負責。”
“可曾明白了？”
轟。
人群中頓時一片鬧騰。
大家都驚了。
“是真的！”
“那，那我也有機會拜入仙門？”
“安靜，當心仙人動怒。”
“···”
見狀，大長老又道：“在此期間，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也可交談，至于如何辨別有緣者，你們便無需操心了。”
“我等自會定奪。”
“是，仙人大人。”
眾人鬧騰騰的，有人在回應，也有人激動的胡言亂語。
這時，二長老上前一步：“有姓蕭、葉、石、林者，上前一步。”
眾人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其中十余人連忙上前一步。
幾位長老暗暗苦笑。
按照宗主定下的規矩，這幾個姓都得優先錄取，但現在，收不了這么多啊。
不過，優先，也并非一定要錄取吧？
隨即又道：“有大難不死三次以上，且未婚妻有神秘者，上前一步。”
眾人安靜下來，卻無人上前。
“有被退婚、父母離奇失蹤者，有曾經是天才之姿，但卻意外被廢者，上前一步。”
仍然無人上前。
顯然，無人符合條件。
但這幾個問題，卻是讓他們滿頭霧水。
正要追問時，卻聽巫行云又道：“行了，你等自便。”
眾人：“···？！”
好嘛，沒下文？
他們不解，但卻還是抱有期望。
有人難以淡定、有人在盡力克制自己、有人在刻意表現自己，也有人在裝模作樣，想掙點表現分。
人生百態、一覽無遺。
大長老揮手布下隔音結界，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道：“以前倒是從未如此近距離仔細觀察過，人生百態，當真是···”
“有些不堪入目。”段青瑤唏噓：“原本我看上兩個天賦不錯的弟子，但他們的心性實在是有些~~~”
原本想收的弟子，現在也不想收了。
天賦固然重要，但心性不行，入了門墻也未必是好事。
林凡沒吭聲，但卻在關注‘四大姓氏’那十幾人。
心中暗道：“果然，主角模板太少了，區區萬人，想找出一個主角模板來，簡直是跟買彩票一樣啊。”
“希望他們能給我一點驚喜吧。”
時間流逝···
沒有人表現出不耐煩。
下午時分，‘咕咕’之聲不絕于耳。
林凡見狀，輕聲道：“煩請哪位長老走一趟，獵殺幾只妖獸回來，分些肉食與他們，說好的負責這三日的吃食，總不能食言才是。”
“吃些妖獸之肉，多少也能提升一些身體素質，也不枉他們來過一遭。”
“我去吧。”三長老李長壽當即騰空，化作流光遠去，引起驚呼聲陣陣。
······
與此同時。
桃花宗、五行門等周遭宗門高層，卻是全都皺起眉頭。
“今年拜山弟子為何大幅度減少？”
“不知？”
“給我查！！！”
很快，他們找出原因。
“攬月宗在我等山下寫滿標語，不看天賦，只看緣？！”
“好大的膽子，連我們的人都敢搶。”
“我看他們是狗急跳墻！”
“是否出手，給他們一些教訓？！”
“哼，暫且留他們幾日快活日子，等這一批新弟子逐漸適應，帶他們一同上門，也好讓他們長長見識，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被稱作宗門。”
“也是，之后再放假幾日，讓他們回去家鄉，多多宣揚本宗的強大，明年前來的弟子自然會更多一些。”
“妙哉~！”
許多宗門都很不爽。
你特么偷我家桃子，還是在我家門口，誰能爽了？
不過這個關頭，他們也不愿大動干戈，都決定等將這段時間忙完之后，再收拾攬月宗~
而攬月宗這邊，卻已然升起篝火，碩大的妖獸被烤的滋啦啦作響，香氣撲鼻，讓所有人都沒了說話的心思，嘴角的‘汗水’不斷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