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逆襲點,發布任務——人族柱石!
四十六歲的你,修為僅有三品天合境?
呵呵,你足可稱為“中年廢柴”!
但已然聞名天下的你,在獲得進入太周山戰場的資格后,也引來了妖庭關注。
為了對付你,你的未婚妻林雪茹被妖庭捉去,壓在太周山戰場的九層妖塔之下。
你的父親陳太平被誣陷與妖庭有染,從而被撤了侯位,全族死于流放途中。
你的師父李輕舟于太周山戰場上遭到妖庭十二柱石圍殺,慘死在鹿沉口中。
你的師門太虛道宗,受“潛龍”、羽化仙門、拜神宗等邪魔圍攻,一夜滅門。
你的……
請斬殺妖庭十二柱石其中一位,以殺止殺!
屆時,你將成為新的“人族柱石”!
獎勵:神通·咫尺天涯!
注一:神通·咫尺天涯,乃是上古道庭秘術,修習深處可一念億萬里。
注二:妖庭十二柱石中的每一位修為都在天妖境/天人境之上,所修神通至少兩個,故而給予你十年時間。
任務失敗或超期未完成,你將失去一切!
良久無言。
陳逸看了又看,確認面板上的內容后,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怪異的笑容。
“明明已經十分強大了,為何還會發生這樣悲慘的事情?”
“小丫頭被困,陳家和太虛道宗覆滅,再加上前次的蕭玄真、花仙子等人身死……”
“呵!”
“難道我原本的命格是他媽的天煞孤星?”
陳逸臉上笑容收斂起來,黑亮的眼眸平靜深邃,隱隱有幾分冷意。
他看著遠處的鎮南關。
灰褐色的血肉凝結,一片片爬滿整面城墻,綿延數十里。
上面堆疊著一具具蠻人、妖魔和穿著鎧甲的魏朝軍士的尸體。
不少地方被火油傾倒之后,火焰跳躍不熄,將下方的尸體點燃冒出濃黑的煙霧。
而在關隘之上。
一塊塊巨石散亂無章,與那些殘肢、頭顱、內臟被鮮血黏連在一起。
根本分不清哪一部分是妖魔,哪一部分是人。
活下來的百花軍和安南軍的軍士臉上并非都是欣喜。
有的神情哀傷,有的憤怒,也有不少抱著同僚尸首痛哭,謾罵他們為何不再多堅持片刻。
而那幾名被陣法束縛的蠻王、大妖魔,他們的眼神卻極為一致。
——仇視!
尤其是當陳逸與他們對視時,那雙眼睛里的殺意仿若實質般。
他心中清楚,若是有機會,這些蠻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便連宣布投降的女蠻教首,與她帶來的蠻人,也都是以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其中的阿蠻也是。
陳逸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仿佛要將這座滿是血腥和仇恨的鎮南關深深的刻進腦海。
“這樣的殺伐也不足以讓他們畏懼嗎?”
“看來還是我不夠強,殺得也不夠多!”
想到這里,陳逸心神一冷,如同體內祭壇上還在積蓄的殺伐劍意一般冰冷。
祭壇上小白虎感受到他的心情,已經凝實大半身體的虎軀兇威初顯。
“喵嗚喵嗚喵嗚……”
連帶著龍頭清晰可見的小青龍也跟著奶兇奶兇的叫嚷起來。
“逸哥兒,殺殺殺……”
聽到它們的聲音,陳逸心中冷意消散一些。
“你們這倆毛都沒長全,殺個錘子的殺。”
小青龍盤旋飛起,“龍沒毛,虎有。”
“哇嗚!”
小白虎拍拍腹部的絨毛,一副很多的傲嬌模樣。
察覺到它們的動作,陳逸驀得一樂,心思盡去,不再想那么多。
既然知道了根結所在,那他就一一解決即可。
力量不夠強?
那他就要站在世間最高點!
殺得不夠多?
那便殺他個天翻地覆!
今時今日,他絕不可能任由別人算計欺凌,哪怕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也不行!
隨即陳逸便再次看向光幕,目光落在獎勵上面。
“神通·咫尺天涯,第二項神通?”
陳逸若有所思。
印象中,先前那頭蛟龍的確對他施展過兩項神通——一是“神通·惑亂”,二是“神通·黑獄”。
并且按照面板上對妖庭十二柱石的描述,它們每一位都有不止一項神通能力。
“難道宗師境之上,便是修習神通技法?”
陳逸思忖片刻,便關掉了光幕,想著后面再找李輕舟請教。
他倒是沒想太擔心斬殺一位妖庭柱石的任務。
先不說任務期限有十年之久,單說實力方面,他距離斬殺一位柱石也還差了一截。
在那之前,他首要任務就是盡快提升實力!
而在陳逸愣神之時,李輕舟和三先生都未打擾。
一直到確認鹿沉等大妖王徹底離去,他們便示意慧凈和尚帶著蕭玄真等人前往鎮南關。
陳逸回過神來,掃視一圈后,朝旁邊的三先生禮了禮說道:
“多謝先生先前的搭救。”
雖說陳逸認同光幕上的那句“以殺止殺”,也打算那樣做,但他自認為還是位“守法懂禮儀”的好少年。
他人的幫助,值得一聲感謝。
三先生上下打量他幾眼,笑著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小侯爺不必客氣。”
陳逸眼角微挑,抬眼直視著他。
“小侯爺”三個字,讓他心中略有幾分意外。
若從楚明等人說出來,算是對他的尊稱,表明他們認為從身份、實力上都要矮了陳逸一頭。
但是從這位京都學府的三先生口中說出來,那就沒那么簡單了。
畢竟這位三先生的身份地位和實力,都在陳逸之上。
由此,他這般稱呼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是看好,還是試探?
陳逸不得而知。
畢竟三先生這樣的儒家圣人,智慧和城府都不是一般人能比。
他可不認為對方是以“學府圣地教書先生”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里,陳逸笑了笑,只當沒聽懂他的話。
三先生臉上笑容怔了一瞬,隨后他便也沒開口,四下打量起來。
不過在他心中卻是嘀咕不已。
“這位‘小侯爺’當真是個妙人。”
“天資絕頂不說,實力也遠超同輩,就連心性都不一般啊。”
偏偏這樣的天驕還是武侯出身……
三先生暗自搖頭,希望京都府的勛貴、世家、文臣眼睛能放亮點兒。
若是他們把陳逸當成“周觀霧第二”……
那就有好戲看了!
畢竟這位“小劍仙”陳逸可是一位殺了幾十萬蠻子的狠人。
殺伐之盛在劍修之中都算少有,更不用說其他的武道修士。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陳逸已經磨劍霍霍。
不僅記住了鹿沉等妖庭柱石,他也記下了圍殺太虛道宗的“潛龍”、羽化仙門和拜神宗等。
“一幫雜碎,死不足惜!”
片刻之后,陳逸等人都進入鎮南關內。
經過商議之后,有人決定即刻啟程,諸如楚明等世家子弟。
而陳逸等人卻都選擇在關內落腳,待南蠻事情徹底結束后再回返。
唯有古天罡和孫道輔兩人在確認鎮南關無事后,帶著龐寬的頭顱回返太虛道宗。
事實上,在南蠻之地出現變故后,不少家族、宗門圣地都安排了人在鎮南關守候。
楚明和楚婉兒等人很快隨馬車離去。
看著再次恢復平靜的鎮南關,兩人相視一嘆。
這一次秘境之行,他們的收獲固然有一些,但比起路上坎坷,以及兩位弟妹身死的傷痛,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最大的遺憾便是,他們離開鎮南關時,與陳逸等人沒有再照面。
楚婉兒靠在車廂邊上,馬車的搖晃并未影響她的身姿——那微低的眼眸久久無神。
“二哥,你說咱們以后還能和小侯爺碰面嗎?”
楚明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后搖頭道:“不能,應該不能了。”
“為何?”
楚明苦澀的笑了笑:“身份地位,天資實力都有差距,能遠遠看到已是極限。”
“也是……”
楚婉兒的目光看向逐漸遠去的鎮南關。
有些人生來不凡,恐怕她窮盡一生都難以跨越萬難走到他跟前。
別說靠近,便是能看到他的背影,都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楚婉兒心思難明,不由得羨慕起蕭玄真和花仙子她們。
若是那時候她也前去太虛道宗拜師就好了……
陳逸自然不清楚這些。
即便知道楚婉兒的心思,他也只會說一句“少女懷春”實屬正常,接著便拋在腦后。
在一眾世家、宗門子弟離開后,陳逸等人便都在專為守將準備的府邸內各自休憩。
一路奔波下來,所有人都有些疲累。
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心神上的疲乏更是讓眾人沒了交談的興致。
便連陳逸在進入準備好的廂房以后,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花仙子在確認他熟睡之后,方才和蕭玄真同進一間廂房。
“師妹,”蕭玄真收拾好床榻,看著神情溫婉的花仙子道:
“不介意和我同睡一床吧?”
花仙子猶豫著點頭,這話不說出來的話還好,乍一聽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盡管從下山后,她們多數都同住,但像今日這樣睡一張床還是第一次。
“那便好,我還擔心你會不習慣。”
蕭玄真脫去外衣,只穿著一件粉色的褻衣躺進被窩長舒了口氣。
“早知道下山后要遭遇這些,我才不會同意老爹的安排。”
“什么妖魔、蠻人之類的,模樣丑不說,還兇神惡煞似的。”
“好在陳師弟修為增進,不然咱們都要死在它們手里。”
“被殺了還好,要是被吃了就慘了。”
說著,她看到仍舊站在床邊的花仙子,連忙招手道:“來休息呀,師妹。” 花仙子遲疑片刻,也褪去身上的衣裙,在昏暗燭光下映照出一片朦朧倩影。
隨后她挨著蕭玄真躺進另外的被窩,心中兀自感到怪怪的。
沉默片刻。
蕭玄真側躺著看向她道:“師妹,你說凌師姐身死的時候在想什么?”
不知為何,周圍安靜下來后,她突兀的想到了身死的凌音容。
這是太虛道宗除龐寬掌教外,第二位身死的人。
但她卻不是死在拜神宗妖人或者蠻人之手,而是悲壯的死在了陳遠刀下。
“凌師姐?”
花仙子雖不知蕭玄真為何提及凌音容,但她想到那位師姐卻也心中感傷。
“大概她是開心的吧。”
“開心……”
蕭玄真明亮眼睛注意到花仙子皺眉,隨即便嘻哈笑著轉移了話題。
“不說了不說了,睡覺睡覺。”
“嗯……”
說著,兩人都閉上了眼睛,卻是各自想著心事,過了許久方才睡著。
這時候這座將軍府邸內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除了陳逸、花仙子、蕭玄真和謝長樂四位太虛道宗弟子外,便是謝東安、姜夜等人。
身為鎮南王世子的公冶守卻是去陪他的生母,那位南蠻教教首。
她代表蠻族投降,總要與公冶嘉鴻商議周全才能離開。
許三年和龐龍象則是跟隨百花侯、安南侯整頓鎮南關事務。
戰事剛剛結束,關內關外都有不少事宜。
特別是戰死的軍士,不僅要收斂起他們的尸體,還要統計好了無蹤跡的人。
當然,那些蠻族身上攜帶的東西也需要收歸好,作為戰利品收進寶庫。
一個時辰后。
鎮南王公冶嘉鴻率領人馬趕到關內,路上聽聞危機解除,他還以為來報的人是在說笑。
但當他真的進入鎮南關,看到一具具堆疊在一起的蠻人尸首,看到停尸房內安放的將士尸體后,他便大笑著哭了起來。
“蠻子,老子淦你們祖宗!”
這一戰蠻族固然死傷慘重,被大祭司帶來的七十萬大軍幾乎死絕。
但鎮南關上的五十萬守軍也死傷過半。
若不是陳逸等人趕到并出手解決掉一眾蠻族和妖魔,鎮南關將徹底失守。
連駐守的許恒軍和龐宗康兩位武侯都會身死。
“王爺,此戰大捷……”
“捷你娘!”
不等身后的副將安慰出口,公冶嘉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讓你他娘的加速行軍,你拖拖拉拉,差點誤了大事!”
“若不是陳太平的兒子出手救援,整個鎮南關都將尸橫遍野……”
足足罵了一刻鐘,公冶嘉鴻方才歇息下來,兀自帶著怒氣的說:
“傳信京都府,將鎮南關大捷的事情稟告圣上,就說來犯的蠻族已經投降。”
龐宗康聞言,上前道:“王爺,別忘了陳逸。”
公冶嘉鴻怔了怔,思索片刻后,又是大罵身后校尉飯桶。
“咱們這幫叔伯輩不僅沒作為,還要靠個晚輩救援。”
“好在陳逸是武侯出身,嚴格說來是自己人,不然換成京都學府什么什么安,本王的臉都要被你們丟盡了!”
龐宗康和許恒軍對視一眼,都不由得露出苦笑。
雖說報上陳逸救援鎮南關乃是事實,但他的身份也確實特殊,不怪鎮南王發怒。
不過,這般大的功勞落在陳逸一人頭上……
想到這里,龐宗康提議道:“王爺,不如等我前去找陳逸商議之后再稟明圣上?”
公冶嘉鴻瞪了他一眼,哼道:“怎么?嫌自己功勞小,想去搶奪本王賢侄的功勞?”
“……賢,賢侄?”
龐宗康眨了眨眼,一臉的迷惑。
饒是他見多識廣,有儒將之風,也有些聽不懂鎮南王的話了。
武安侯陳太平可是鎮北王杜青麾下,即便同為武侯,也和鎮南王一脈武侯沒啥來往。
這句“賢侄”著實小眾了些。
公冶嘉鴻冷哼一聲道:“此戰經過如實上報,該是誰的功勞便是誰的!”
見眾人應是,他的神色緩和一些,思忖許久補充道:
“另外,替本王寫一封請罪書一并送過去。”
臨時充當文書的副將:“啊?”
公冶嘉鴻當即更怒:“啊你娘啊!你他娘的能不能動動腦子?”
“這次來犯的可是蠻族,是南蠻教!”
“淦你娘的,本王真忍不下去了!來個人把他拉下去打五十……一百大板!”
伴隨著副將哀嚎遠去,公冶嘉鴻又氣哼哼的做了一應事務安排,方才離開城關之上。
龐宗康和許恒軍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由得苦笑起來。
“老李也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沒轍,這次夫人算是連累了王爺。”
“哎……”
盡管帶兵前來的是南蠻教大祭司,但身為教首的凌諾也有一定的責任。
哪怕不計較那些,單單她蠻族的血脈,也很可能引來朝堂上那些碎嘴子的口誅筆伐。
許恒軍嘟囔道:“好端端一場戰事,打贏了無功,打輸了領死,我要是王爺就……”
“噤聲!”
龐宗康瞪了他一眼,“趕緊去看押那些蠻王、大薩滿,去啊!”
“去就去……”
與此同時,京都府皇城內。
偌大的朱雀殿內,文臣占了大半,武侯們則是少了許多。
不僅鎮南王公冶嘉鴻等人不在,鎮北王麾下武侯也都不在場。
唯有杜青這位王爺孤零零的站在首位。
“砰!”
上首的魏皇猛地拍了下手邊案幾,一顆金龍腦袋直接破碎。
“都啞巴了!?”
“朕問你們,假若鎮南關失守,可有什么良策能夠將那些蠻子抵擋在忘川縣之南?”
由不得他不怒。
實在是先前收到蠻族七十萬大軍發兵鎮南關,以及北雄關妖魔和南蠻教聯手的消息,讓他心中預料鎮南關陷落在即。
“說話啊!”
“謝靜,你身為宰相,往常那張嘴不是很能言會道嗎?”
“整日里讓朕維系武侯、勛貴和世家平衡,什么前車之鑒,怎么到了如此危急時刻啞巴了?”
謝靜神色不動,心中卻暗自皺眉。
他給圣上的諫言乃是不想看到江湖宗門圣地和武侯有所勾連,影響朝堂局勢。
但這樣的話怎么能當著文武百官說出來?
思索片刻。
謝靜緩緩走出后,語氣沉靜的說:“臣建議召集南部七府宗門弟子前去支援鎮南王。”
“原因有二,其一……”
魏皇擺斷道:“還有呢?”
謝靜頓了頓,繼續道:“還有江湖俠客,他們中的一些人也可協助大軍誅殺南蠻教薩滿。”
魏皇眼神冰冷的注視著他,半晌方才開口道:
“還有南部七府的世家和書院學府,學士以上盡都征召前去支援鎮南關!”
謝靜抬頭看了一眼,便低下頭道:“圣上所想,更加周到。”
他故意沒提世家和學府,便是存了試探的心思。
結果比他預想的……好!
“傳朕旨意,征召……”
“報!”
沒等魏皇說完,殿外傳來連串密集腳步聲,一道洪亮聲音傳進殿里。
“鎮南關急報!”
魏皇皺了皺眉,卻是擺手示意身旁的劉高。
劉高會意,上前一步尖細的嗓音喊道:“宣!”
很快一名身穿黑甲的衛士快步來到殿中,堪堪落后謝靜一步跪地道:
“鎮南關急報!”
“念!”
這時候,不論魏皇,還是殿下的文武百官,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便連前面的謝靜也都回頭看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朱雀殿上寂靜無聲,不少額頭冒著汗水的大臣屏住了呼吸。
大都生怕從侍衛口中聽到諸如“鎮南關失守”、“鎮南王公冶嘉鴻戰死”等此類噩耗。
護衛則鎮定不少,他攤開手中那冊只有巴掌大小的冊子。
“圣上見諒,此次南蠻教北上扣關,臣公冶嘉鴻有負圣恩……”
眾人越聽越是古怪,這什么鎮南王來信,說了半天都是說“自己有罪”?
“停!”
這時,魏皇惱怒的瞪著侍衛道:“朕不關心他公冶嘉鴻的家務事,戰事呢?鎮南關現今如何了?”
家務事?
謝靜聽得又是皺眉不已。
侍衛連忙朝后面翻了翻,一頁兩頁……一直翻到最后幾頁,他方才露出欣喜表情。
“圣上萬歲,鎮南關大捷!”
魏皇先是一愣,接著大喜:“好你個公冶嘉鴻,你他娘的跟朕耍花招是吧?”
“等他回來,朕非得置他欺君之罪不可!”
聽到這樣的捷報,他竟是不顧皇家威嚴,學著公冶嘉鴻的語氣罵了起來。
“快,繼續念。”
侍衛接著念誦道:“這次鎮南關大捷,盡皆屠滅來犯之敵,殺敵七十萬……”
聞言,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謊報!”
“絕對是謊報!”
不提一眾大臣,便是魏皇也皺了皺眉,擺手道:“讓他說完。”
待安靜之后,侍衛便將后續說完。
待聽到武安侯陳太平之子陳逸于鎮南關外,一劍斬殺蠻族四十萬后,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最先反應過來的魏皇卻是哈哈大笑著起身,笑聲回蕩在整個朱雀殿內。
“傳朕旨意,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