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楚致淵嘆一口氣:“那就進大宗師吧。”
鄒芳躬身道:“是,奴婢一定竭盡全力進大宗師。”
楚致淵皺眉沉吟:“黃總管如何成就的大宗師?”
“黃總管有奇遇。”鄒芳道。
“奇遇……”楚致淵沉吟。
這意味著,如果沒有奇遇,他們這些練無生真經的是沒辦法踏入大宗師的。
依照自己現在的理解,宗師需五行平衡,大宗師可能要精氣神三寶圓滿。
太監有一個最致命的弱點—身體殘缺,意味著精不圓滿。
如何才能補足這精的缺陷?
看黃誠也沒有殘肢復生,依舊是太監之身,說明并不一定需要子孫根重生。
不需要子孫根重生,也能精圓滿,是有什么秘訣,還是奇寶?
或者服用了天材地寶?
“我會留意的。”楚致淵道:“看有沒有辦法助你進大宗師。”
“多謝世子爺。”鄒芳道。
楚致淵道:“總有辦法的。”
從小到大,鄒芳一直陪在他身邊,已然習慣了他的存在。
八十歲便壽盡而亡,委實可惜。
自己能洞徹宗師之秘,將來一定能洞徹大宗師之秘。
他忽然抬頭看一眼明月樓。
明月樓燈火通明,傲立于夜空之中,笙歌悠揚飄蕩,夾雜著喧鬧聲。
郭馳道:“世子爺,要上去吃飯嗎?”
“……走吧。”楚致淵沉吟一下,轉身進了明月樓。
郭馳忙派一個外圍的護衛通知一聲王府,不回府吃晚膳。
楚致淵登上三樓,來到六名踏云鐵騎守護的雅間外,揚聲道:“殿下,又見面了。”
屋里飄來李紅昭的聲音:“我們沒必要見面。”
楚致淵笑道:“這是心虛吧?不敢見我?”
“砰!”房門被猛的拉開,李紅昭站在門內,美艷臉龐帶著冷笑。
她一身紅袍如火焰,襯得肌膚更白,美艷更勝,艷光逼人不可直視。
“我有什么心虛的?!”李紅昭斜睨著他,冷笑道:“別冤枉人!”
楚致淵道:“殿下做了什么,還要我說出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里走。
李紅昭轉身往回走,背靠著窗口坐到桌邊,冷冷瞪著他。
楚致淵坐到她對面。
李紅昭的侍女忙奉上酒杯,往后退出了屋子。
鄒芳也退出去。
屋內只剩下了楚致淵與李紅昭。
楚致淵笑道:“怎又不見蘇先生?”
李紅昭哼道:“蘇先生有自己的事,不勞你掛心。”
楚致淵道:“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妙,幽冥秘衛已經襲擊了我,神使都出來了,對付不了我,說不定便要對付你。”
“神使不敢找我,……伱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楚致淵笑道:“現在裝糊涂的可是你。”
“裝什么糊涂?”
“把鳳凰營的事宣揚得滿天下皆知,難道不是殿下?”楚致淵哼道。
李紅昭冷笑:“我替你宣揚這事?揚你的威風?我沒那么傻。”
楚致淵道:“傻不傻可不好說,逼得大烈皇帝狗急跳墻,派幽冥秘衛刺殺我,不正是你借刀殺人之計?”
他超感洞照下,能斷定將此事宣揚出去的便是李紅昭。
果然是一招跟著一招。
“胡說八道!”李紅昭沒好氣的道:“我怎知大烈皇帝會不會殺你?”
楚致淵道:“現在沒有蘇先生在一旁,你說,如果我下殺手,我能逃得掉嗎?”
“你敢!”李紅昭哼道:“殺了我,你也得沒命!”
“我相信皇祖父能護得住我。”楚致淵道。李紅昭冷笑:“大景皇帝縱使護得住你,那其他皇子與世子呢?”
“大蒙皇帝敢這么干,你們大蒙皇室也要覆滅,他如果不想,那就得克制一下。”
“可笑!”
“看來你是不怕。”楚致淵笑了。
他殺心涌動,身上氣勢漸漸凝聚,宛如一柄寶刀欲出鞘。
李紅昭頓時鳳眸一睞,冷笑道:“楚致淵,你可想好嘍!”
她紅袍緩緩拂動,宛如有風從窗戶吹進來,其實今夜無風。
宛如一只鳳凰在火中慢慢蘇醒,與楚致淵的氣勢針鋒相對。
空氣仿佛變得灼熱。
楚致淵微笑:“殿下的修為又有精進,可喜可賀。”
上一次見她,還沒有這般氣勢。
她精進的速度也極快,僅遜自己一籌而已。
李紅昭冷冷道:“還要多謝你。”
楚致淵雙眼漸漸明亮,刀意凝聚,便要斬向她。
忽然氣勢一松,刀意迅速消散,他搖頭笑道:“我這氣勢如何?”
李紅昭仍舊冷冷瞪著他,也收了沸騰起來的氣勢。
屋內的空氣重新恢復,不那般灼熱。
楚致淵笑道:“幽冥秘衛是神衛,殿下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什么?”
“大烈皇帝瘋了。”楚致淵道:“竟然豢養神衛,勾結神使,這不是發瘋是什么?”
“……他再瘋也沒你瘋!”李紅昭哼道:“你剛才真想殺我吧?”
楚致淵笑道:“彼此彼此吧,殿下難道不想殺我?”
“哼。”李紅昭不想說謊。
楚致淵搖頭:“殿下這些招數實在太可笑,這是在逼我。”
“那又如何?”李紅昭哼道。
楚致淵道:“鳳凰營如果去一趟你們大蒙,你們大蒙能招架嗎?”
“歡迎之至!”李紅昭不屑道:“大蒙不是大烈。”
楚致淵道:“其實差不多,照樣能夠無聲無息靠近,照樣能殺得片甲不留,一樣能脫身而去。”
“咯咯咯咯……”李紅昭笑得花枝亂顫,碩果巍巍:“你以為我們是大烈那些廢物?……空曠草原上,你們如何無聲無息靠近?”
“一千人而已,遠遠的便下馬,趁著夜色摸近。”
“天上有金鷹巡視。”李紅昭傲然笑道。
楚致淵道:“穿你們大蒙的鎧甲。”
“……有射雕手遠眺,你們逃不出他眼睛。”
“穿你們大蒙的鎧甲。”
“你們不懂旗語,遠遠便要用旗語發出暗語。”
“旗語有何難,暗語又有何難,不是只有你們大蒙有秘諜。”
“每晚都變的暗語,你們怎能探知?”李紅昭不屑的道:“這些招數也只能用在大烈身上,對我們大蒙沒用的!”
“……那進城呢?”楚致淵道:“身穿大蒙鎧甲,來到城外,總不能每天都有不同的暗語吧?”
“……你們這點兒人,攻城又有什么用?”
楚致淵淡淡道:“進到城內,還不是予取予奪?……依此手段,能殺多少人?”
李紅昭哼道:“真夠卑鄙的!”
“是殿下你卑鄙在先,出手在先。”楚致淵哼道:“難道我不能報復,有來必有往,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紅昭咬牙瞪著他,聲音從雪白整齊的貝齒中擠出:“你想要什么?”
她與楚致淵交手了數回合,早已經摸清了楚致淵的路數。
說來說去,威逼恐嚇,就是為了得到好處。
“二十顆鳳血丹。”楚致淵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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