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
是不是也要卡上五年甚至更久？
自己有超感在，應該不必那么久的，更何況還有三大遠古傳承。
如今又有了琉璃刀經。
破大宗師境應該不難。
不過從這個高九渠身上看一看宗師圓滿的狀態，再參照楚明睿的狀態，兩者一比較，想必會有收獲。
他有些期待見到這高九渠了。
至于說十八公主殿下，卻絲毫沒有在意，李紅昭是故意諷刺自己，戲弄自己。
李紅昭看他如此神情，得意的道：“是不是很高興？”
楚致淵看向她。
李紅昭道：“這位十八公主據說也是風華絕代，不遜色于蕭妹妹。”
楚致淵失笑，搖搖頭：“你可曾跟這高九渠見過面？”
“真不解風情！”李紅昭道：“高九渠嘛，只聞其名，未見過真人。”
她不相信男人不好色。
雖然程天風那般好色程度的少，但每個人男人肯定都喜歡美人。
楚致淵也不能免俗，否則怎會喜歡蕭若靈？
竟然對大貞十八公主不感興趣，必是裝模作樣，不想在自己跟前暴露弱點。
看來要在這十八公主殿下身上做一做文章，想一想辦法。
她思維電轉，一個個念頭涌現。
楚致淵頷首：“很快就能親自領教了，……磨刀石，問天崖的人好像很喜歡拿別人當磨刀石啊。”
“沒錯！”李紅昭撫掌道：“問天崖的弟子出山就是找磨刀石的，否則也不會出山。”
楚致淵道：“這是他們的修行之法？”
“問天崖嘛，破境界要找契機，他們下山就是找自己的契機。”
“那程兄的契機是我？”
“應該是你。”
“哈哈……”楚致淵笑起來。
“笑什么笑，你以為自己把程天風收拾得夠慘，他就一蹶不振了吧？”李紅昭撇撇烈焰般的紅唇，哼道：“豈不知這是問天崖故意如此，打磨掉他的傲氣，磨礪他的心神，從而讓他能突飛猛進？”
楚致淵若有所思。
李紅昭哼道：“如果沒有這一番打擊，說不定他難有成就，而受伱這一番挫折，說不定會奮起直追，奮發有為呢。”
楚致淵道：“有道理。”
這便是問天崖的可怕之處了，算人于無形，誰也不知道看到多遠，行事有何深意。
李紅昭道：“這一次高九渠來，很可能就能突破到大宗師。”
楚致淵失笑道：“以我為磨刀石，最終踏入大宗師，……這一下，問天崖的名聲更強了。”
他隨即道：“先以程天風來壯大我的名聲，再以高九渠來收割這名聲，……厲害。”
李紅昭笑道：“你反應得還真夠快的，沒錯，這看起來便是問天崖的路數了，你能破解得了？”
她一臉戲謔笑容。
問天崖的厲害之處便在這里，明明知道是他們的手段，卻不得不遵行。
這便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楚致淵已經被下旨負責這一次的接待，一定要跟高九渠見面的，躲都躲不過。
到時候，高九渠當面挑戰，楚致淵接戰還是不接戰？
只要接戰，估計就要落敗，高九渠有可能挾此勝而踏入大宗師。
到時候，楚致淵的信心受挫，名聲受挫，報了程天風的仇，還壯大了問天崖的名聲。
一舉數得，堪為妙招。
楚致淵笑道：“我卻不信問天崖能機關算計，我真是磨刀石？”
“人家是宗師圓滿，你差遠啦。”李紅昭笑盈盈的，美艷迷人。
她仿佛看到楚致淵落敗的模樣，必然是落寞又無奈。
境界不由人，徒呼奈何。
楚致淵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罷。”
自己有歸寂珠，有一陣子不能被問天崖看破了。
縱使被看破，也要打破問天崖的妙招，要讓問天崖吃點兒苦頭。
那就要從高九渠身上下手。可惜，監察司沒什么有用的消息，李紅昭這里也沒什么有用的。
問天崖弟子確實個個神秘，很難窺探到詳細的情報。
他不由的想到了天隱宗，不知天隱宗知道不知道高九渠的詳細消息。
楚致淵負手下了明月樓，行走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郭馳他們簇擁著，將周圍人群擠開，讓他能夠閑庭信步。
楚致淵扭頭看一眼對面走來的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擺擺手：“郭馳，讓他進來。”
這中年男子相貌平常，身材平常，在人群里極易被忽略。
“是。”郭馳退后一步，讓那中年男子靠近過來。
楚致淵看向中年男子，淡淡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直接來我院子吧。”
中年男子頷首。
明月樓旁的新宅院。
前廳。
落座之后，鄒芳奉上茶茗。
眼前的中年男子便是先前見過的兩人之中的削瘦中年。
削瘦中年放下茶茗，肅然道：“敝宗決定跟世子暫時合作，且合作一年看看。”
“一年……”楚致淵笑道：“貴宗行事還真夠謹慎的。”
這個提議讓他頗為意外。
沒想過還有暫時合作一年的想法。
“世子身份畢竟不同，”削瘦中年道：“我們從前沒試過與其他人合作，先試試看，合則聚，不合則散。”
“合則聚，不合則散，”楚致淵頷首：“好！”
“世子是想知道高九渠的消息吧？”
“貴宗可知？”
削瘦中年從袖中取出一個薄冊，遞給楚致淵：“這上面便是他的所有消息。”
楚致淵看一眼這薄冊。
“世子別嫌太少，他畢竟一天到晚呆在問天崖，是頭一次下山。”
“在問天崖一口氣練到宗師圓滿？”
“是，高九渠確實是奇才。”
楚致淵接過薄冊，迅速翻了一遍，然后閉上眼睛沉思。
削瘦中年沒說話，只看著他。
楚致淵睜開眼，嘆一口氣道：“好一個高九渠。”
“世子小心他。”削瘦中年道：“他很可能練有問天機訣。”
楚致淵肅然點頭。
問天機訣的厲害他自然能猜得到，能看到未來的人，確實不能不小心。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不能殺他。
身邊跟著大宗師的。
不過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他，而是令其走火入魔，重創他信心。
想做到這一點兒不易。
五年的宗師圓滿，讓他有時間打磨其他武技，其戰力必然驚人。
問天崖的武學又極厲害。
削瘦中年告辭離開。
楚致淵則離開了新宅，一邊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邊思索著高九渠的消息。
一邊細細分析著高九渠的性情與修為，尋找應對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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