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天風草,竟然價值半年光陰。”
江岳心頭驚喜,一上來就采摘到兩株天風草,賺取了一年光陰。
不過接下來山上風聲呼嘯起來,江岳只能停下采摘的動作。
天風草脫根后著了風,哪怕武者都得被吹飛,江岳不想冒這個險。
“嘿嘿,兄弟,讓你家狗幫我們也看著點唄。”
李鐵牙趁著風大沒采摘,對著江岳喊道:“咱們都是一個獵隊的,要是有人靠近,讓你家狗叫一聲就行。”
“是啊兄弟,咱們都是一個獵隊的,幫幫忙。”
獵隊里的那女子也開口附和,幾名青壯漢子也跟著開口。
江岳獵隊里就只有七人,老獵戶,李鐵牙,江岳,女子,還有三個同姓青壯,幾人守著蒼鷹崖上一片區域,若是全都采摘了,估計總共能有個三四十株天風草。
“沒問題。”
江岳微微頷首,摸著嘯天的腦袋,低聲安撫道:“嘯天啊,幫我看著點哈,要是有人過來你就叫幾聲提醒我,別管他們。”
“汪——”
嘯天點頭示意,蹲在江岳幾米遠處,好似門神。
遠處趙七郎時不時瞅一眼江岳這邊,見到嘯天警戒,這才放下心來。
這次的風持續了很久,足足刮了一個多時辰才平穩下來。
“草,今天這風真邪性,刮了這么久才停。”
“別罵了,趕緊采天風草吧。”
“有點暈了已經,再不抓緊,今天都沒啥收獲了。”
獵戶們持續吸入了一個時辰的毒瘴,不少人走起路來已經歪歪斜斜,迷迷糊糊,但還是憑借著堅強的意志力抗住,趕忙采摘天風草。
原因很簡單,這天風草,一年才能采摘一次。
一年到頭,就這一次賺大錢的機會,誰都不想錯過。
一群人硬扛毒瘴,飛速采摘天風草。
江岳也不墨跡,手中柴刀飛舞,一株又一株天風草落入他的獸皮袋里。
光陰+0.5年
......
光陰:3年
約摸著一刻鐘過去,風聲再次呼嘯起來,江岳趕緊停手。
到現在他成功采摘到六株天風草,換算一下就是一千二百文到手!
“兄弟,你采多少了?我采六株了。”
李鐵牙又湊了過來,好奇問道。
江岳遺憾搖頭:“運氣不太好,就采了四株。”
“你們呢?”
李鐵牙又問獵隊里其他幾人。
那女子說采摘了四株,江岳估計她也是騙人的,那仨青壯每人采了六株,看起來很實誠,江岳估計他三個都沒撒謊。
至于老獵戶,他也采摘了六株,不過這是江岳自己注意到的,沒人問老獵戶。
三個同姓青壯兄弟哈哈大笑:“哈哈哈,咱仨這一會,就已經賺了接近四兩銀子了。”
“恭喜啊兄臺,接下來咱們還能再采幾波,其他人可沒咱們的抗毒藥,再有一個時辰就都得滾蛋。”
老獵戶笑道。
“多謝老人家的抗毒藥,你放心,一會天風草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同姓青壯大手一揮,很是義氣。
江岳和那女子見狀都沒說話。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蒼鷹崖上的風聲漸漸平息下來,眾人趁著風向平穩,抓緊時間采摘天風草。
不過....天穹之上響起唳啼之聲。
一只只蒼鷹盤旋著俯沖而下,銳利的鷹眸掃過蒼鷹崖。
因為毒瘴的原因,蒼鷹在獵食之外的時間都不會落在蒼鷹崖上,而且毒瘴也會影響蒼鷹的視線,但眾人在蒼鷹崖上活動的時間太長了,終究還是被蒼鷹發現了。
江岳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心頭發顫。
蒼鷹的體型很大,鋒利的爪子好像是彎刀一般,爪子很大,幾乎能握住人的大腿,翼展更是驚人,俯沖下來,幾乎有遮天蔽日之感。
“快趴下裝死!蒼鷹發現咱們了!”
老獵戶喊了一聲,江岳幾人趕忙趴下,其他獵隊的獵戶們也都同時趴下。
“裝死就行,就算蒼鷹啄你也別出聲,蒼鷹覺得你沒威脅,自然就不會管你了。”
李鐵牙叮囑道:“千萬別出聲,別還手,否則下場會很慘。”
唳——
蒼鷹啼叫,一只只俯沖而下,時不時啄一下獵戶。
各個獵隊都有有經驗的老獵戶存在,被啄的獵戶哪怕疼痛難忍,也堅持沒有慘叫,更不敢還手。
江岳運氣比較好,他和嘯天趴在原地,倒是沒有蒼鷹過來啄他倆。
耳邊的撲閃聲漸漸變小,江岳松了口氣,一眾獵戶也都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只要扛過蒼鷹的第一輪試探,后面蒼鷹就不會再找事了。
但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一聲慘叫。
江岳連忙看去。
只見趙七郎所在的獵隊之中,有一中年漢子的蛇皮袋被蒼鷹叼了,他采摘的七八株天風草飛的到處都是,中年獵戶下意識想護住自己的天風草,結果激怒了蒼鷹。
蒼鷹的鐵爪幾乎捏碎了中年青壯的脊椎,帶著他飛上天穹,漸漸變成一個黑點。
其他蒼鷹巡視了一會,發現再沒挑釁之人,也都盤旋著飛上天穹。
“三叔!”
待得蒼鷹走空,趙七郎哭嚎出聲,眼眶通紅。
周圍獵戶冷眼旁觀,沒人搭理趙七郎,都趕忙俯首采摘著天風草。
時間馬上就要三個時辰,再久他們就扛不住毒瘴了,而且鬼知道接下來這點時間會不會再刮風?所以大家都拼了命的采摘天風草。
但還沒采摘一刻鐘,大風就再次刮了起來。
獵戶們只能停手,紛紛謾罵起來。
“今年怎么回事?一直刮風。”
“總共就能待三個時辰,風刮了特么得兩個時辰,操蛋啊,到現在總共就摘了四株天風草。”
“山神爺啊,趕緊讓這風停停吧,讓我采上最后一波。”
獵戶們的祈禱沒有任何作用,狂風依舊呼嘯,吹了一個時辰,直至獵戶們頭暈目眩,扛不住毒瘴,只能離去。
“今年的收獲太差了。”
“可惜了。”
“.....”
沒一會,偌大的蒼鷹崖上就只剩下了江岳這一行人。
“獵頭。”
獵隊中唯一的那名女子看了看天色,捂著腦袋走到幾人跟前:“獵頭,我身子太差,吃了抗毒藥都有點扛不住了,得先下山了。”
老獵戶看向李鐵牙,然后李鐵牙沖著老獵戶打了個九的手勢。
見狀老獵戶的臉色陰沉下來:“小丫頭片子,你是說老獵戶的抗毒藥沒用?”
“有用啊,我現在只感覺有點暈而已,我看其他人,都快走不了路了。”
同姓青壯附和道。
“不是。”
那女子從獸皮袋里拿出一株天風草,遞給老獵戶,說道:“抗毒藥自然是管用的,是小女身子骨太差,抗不住了,報酬我給。”
一株天風草,是之前講好的報酬。
老獵戶眉頭擰了擰,說道:“這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咱們就一起下山吧。也好有個照應。”
“也行。”
李鐵牙點了點頭。
三個同姓青壯很貪心,想再采摘一些,不過現在風卻是刮得很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思索片刻后才不甘的點了點頭,同意下山。
“你呢?江兄弟?”
李鐵牙看向江岳。
“我嘛,那就一起下山吧,也好有個照應。”
江岳笑了笑。
他一共采摘了八株天風草,一千六百文,可以說是收獲頗豐,現在下山也沒什么不可的,而且江岳很想看看這老獵戶和李鐵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