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嘯天嗅著拐子的味道,帶著群犬給江岳開路。
江岳緊隨其后,死死吊著拐子。
值得一提的是,江岳有憋寶牽羊天賦,行走在山嶺險地的速度極快,嘯天本是細犬,天賦出眾,又經過了一次進化,速度更是驚人,但是一人一犬,竟然絲毫沒有追上拐子的意思。
“這個拐子真邪門啊。”
江岳驚奇于拐子的速度,暗自發狠:“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他就不信了,這拐子還能一直全力奔跑不成?
一般人全力奔跑個幾十秒,心肺就要炸了,他不信這拐子能一直這么快的跑下去。
果不其然,翻過幾座山嶺之后,拐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媽的,一個破村怎么有這么一條猛犬,還特么有只猛禽。”
拐子跑到了極限,呼吸道火辣辣的疼,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心中腹誹,簡直郁悶的要死。
不過馬上就到了接應點,拐子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硬是跑到了接應他的山頭,遠遠見到兩個接應的拐子之后,他腳步才慢下來。
這拐子腳步一慢,嘯天猛然追上,一個飛撲,直接將拐子撲到,身后群犬蜂擁而上,三兩下就把拐子的四肢扯廢掉。
趙小虎和周天義呆呆的立在狗群之中,茫然無措。
遠處,兩個接頭的拐子見到狗群,大驚失色。
“混賬東西,給巡山的招來了?”
接頭拐子大怒,又定睛一看,發現是一群普通獵犬,只有一條猛犬,又看到江岳的獵戶打扮,這才松了口氣。
“特娘的,壞咱們生意,還敢追出來,找死!”
兩個接應的拐子一高一矮,表情狠辣,抽出長刀就奔向江岳。
二人速度極快,殺意洶涌。
江岳大驚,趕忙射出一箭,箭矢攝入矮小拐子的腿部,另其失去行動能力。
待得江岳想要射出第二箭的時候,高個拐子已經來到他面前,江岳根本沒法再次射箭,只能下意識躲閃。
但高個拐子刀速極快,他自下而上揮刀而出,角度極其刁鉆。
江岳躲閃不及,只能凝聚腹部氣血,提升防御力。
滋啦——
饒是如此,仍舊響起一聲撕裂之音,江岳腹部裂開一道血口,鮮血咕咕噴涌而出。
刀勢兇猛,若不是江岳調動皮膜之下的氣血,提升了防御力,這一刀他的腸子就得流出來!
“哼,還是個入了皮關的,怪不得敢追出來。”
高個拐子冷笑:“但你爺爺我也是皮關,還有殺法黑虎刀,不是你這種自己瞎捉摸的野修能比得上的!”
說話之間,拐子手上刀速不減,刀刀直奔江岳心口、脖頸、下體、腹部等要害之處,江岳只能揮舞著手中老弓,靠著老弓材質的堅韌,艱難抵擋劈砍。
這一刻,江岳清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他一身實力都在弓術上面,一旦被近身,只能被虐,拿著弓當盾牌用,著實是有點難受。
嘯天狂吠著過來幫忙,但卻被那個中了一箭的矮個拐子持刀攔住,此處又是密林之中,巡天難以支援,江岳只能自己對付這個刀法強悍的拐子。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會死。”
江岳艱難抵擋,猛然退出數步,怒吼道:“我乃巡天命官,你敢殺我?!”
同時江岳心中忙道:“神印,快幫我加點,所有光陰都加到玄鐵樁上!”
消耗光陰3年,推演強化玄鐵樁
第一年:你已經修行玄鐵樁十余載,對于姿勢的要領掌握極其到位。
你默默站樁,蓄勢待發,距離破開皮關只差最后一步。
第二年:你繼續努力著,風雨無阻,每日站樁三個時辰,從不間斷。
你的皮膜只差最后一絲絲就能淬完十成。
第三年:你夜以繼日,繼續站樁。
你終于完成淬煉,破開皮關。
那一日,最后一步走完,你的皮膜發生質的飛躍,附著在你皮膜上的氣血爆發,周身皮膜如同玄鐵,千磨萬擊淬煉而成!
推演完畢
玄鐵樁lv9→玄鐵樁(不可提升)
三年時間一閃而逝,江岳腦海里又多了三年記憶,好似三年的一切都是他的親身經歷一般。
而現實中,僅僅過去一瞬,或者說一瞬都沒過去,江岳回神的時候,時間才開始流動!
只見拐子持刀冷笑:“你裝什么巡山命官?巡山命官最低都是破了五關的!沒見識的東西,給我死!”
言罷,拐子繼續欺身而上,刀刀直沖要害。
鏗鏘——
這次,刀刃砍在江岳的胳膊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拐子愣住了。
江岳趁機丟出一塊臭屁藤,直接砸在拐子臉上。
濃烈的臭味激蕩開來,拐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當即嘔吐起來。
“嘔——卑鄙的村里人!”
拐子止不住作嘔,臭屁藤實在是太臭了,若不是長久適應臭屁藤的味道,猛的一激,鼻涕眼淚都能激出來。
江岳瞅準時機,使用出畢生最強箭術絕學:手里箭!
只見他反手從箭袋里掏出一支錐形箭,握在手中,用盡畢生力氣,狠狠將鐵箭刺入拐子心口。
噗呲——
箭矢入體,拐子被刺了個透心涼,眼睛瞪的老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怎么可能破了皮關?”
“明明.....我明明傷了你.....”
拐子的視線落在江岳腹部的傷口上,滿眼疑惑。
明明傷口還在啊,確實是他砍傷的呀,若江岳真破了皮關,怎么可能一上來就被他給砍成這樣呢?
奇了怪了,難道真是巡山命官拿他尋開心呢.....拐子的氣息越來越薄弱。
“我開掛了。”
江岳心中默默道。
他右手握住箭矢末端,前后左右聳動了幾下,徹底攪碎了拐子的心臟。
拐子雙眼一瞪,徹底斃命。
江岳又快步上前,幫助嘯天,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被箭矢射中大腿的拐子,將其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至此,三個拐子,一個斃命,兩個手腳盡廢,被江岳拿麻繩捆的死死的。
江岳一頓摸尸,從三個拐子身上摸出來不到二兩碎銀。
“干你們這行的,都這么窮嗎?”
江岳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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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輪轉,日頭西行。
日光已經開始發出橙紅。
伏牛村村口傳來一聲聲哀嘆。
大家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若是日落前江岳還沒回來,基本上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
江琮老爺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爬上了高大的青石,眺望向遠方,時不時再看看天上江岳的鷹回沒回來,急得團團轉。
趙七郎沉默不語,秦荷荷心如死灰。
忽的,一聲嘹亮的鷹啼響徹曠野,林木聳動,一條條獵犬從山林中竄出,回到村頭,興奮的望著山林。
一時之間,三十幾戶村民的目光都跟著犬群的目光,一起匯聚在出山口。
只見江岳身穿皮裘大麾,左手帶著鹿皮扎腕,挎著長弓箭袋,撥開樹枝,從山林中走出。
他滿臉都是血漬,左手提一個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五花大綁的拐子,右手提了個四肢都被群犬咬斷的拐子,嘯天則跟在江岳身后,嘴里叼著個死拐子。
周天義和趙小虎兩個小孩在嘯天旁邊,滿臉恐慌之色,眼球滴溜溜轉,瘋狂尋找著自己的父母。
“我兒,我兒回來了!”
秦荷荷急匆匆跑上前去,淚眼婆娑的抱住周天義,趙家趙小虎的父母也沖上前去,抱住了趙小虎。
幾人喜極而泣,情緒失控。
江琮老爺子則松了口氣,走到江岳面前,擦了擦江岳臉頰上的鮮血,定睛一看,故作輕松道:“拐子的血?”
“是呀,我沒受傷。”
江岳咧嘴一笑。
“好小子,爺爺沒白教你!”
江琮拍了拍江岳的肩膀,哈哈大笑:“這才是我江家人的血性,好小子!”
周圍幾戶村民,還有趙家族老,都嘴角抽搐。
剛剛江老頭那叫一個哭啊,說什么來著?二郎啊,你逞什么能呀!現在故作輕松,裝模作樣,著實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