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
“大王在宮內等你。”
趙高轉過身，恭敬道。
“有勞了。”
趙封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這章臺宮，略帶期待的走了進去。
章臺宮！
這可是歷代秦王的寢宮，也是處置政務的大殿。
作為秦國的臣子能有幸進入這章臺宮的，只在于少數。
步入殿內。
秦王并沒有落座，而是背負著手等待著。
“臣參見大王。”
他們的國力根本比不上大秦，一旦動兵，他們絕不可能與秦抗衡。
“此地。”
隨即。
這巨大的沙盤上已經有接近半幅是插滿了秦旌旗了。
“天下之景在望。”
至于魏，燕，齊三國。
在歷史記載下，接下了的四五年內，天下將歸于一統。
“唯有少府才來過。”嬴政轉過身，看著趙封說道。
而在這沙盤上。
“哈哈哈。”
“一切都在大王掌控。”趙封正色回道。
進入后殿內。
“此間只有孤與你二人，無需如此拘謹。”
看到趙封，嬴政一抬手，一臉笑容，隨后道：“來。”
嬴政帶著幾分笑意，凝視著趙封。
入眼就是一個巨大的沙盤地圖，神州大地之景似乎都呈現在了的這沙盤之上。
“好了。”
趙封帶著疑惑，也是跟了進去。
嬴政大笑了一聲：“吾大秦百萬將士之力，如今韓趙已為我大秦所兼并，除了我大秦以外，天下已經只剩下了魏，齊，楚，燕。”
“出身于沙丘郡一個村子。”
“孤查了你。”
嬴政就轉過身向著后殿走去。
“諾。”趙封點了點頭。
從這話語之中就可以感受到來自嬴政的滔天霸氣。
趙封準確看到了每一個大秦的城池，還有諸國的城池，屬于秦國的城池邊上都插著秦旌旗，而那些諸國則是插在他們的。
“應征入伍以前并未有過名師教導，也并未學過兵家之道。”
“說起來。”
“天下已然在望。”趙封也是立刻附和道。
“的確。”
“父早年攻趙而亡，由母撫養長大。”
似天下都將在他的腳下臣服。
“孤很好奇。”
“如何？”嬴政背負著，看著眼前的沙盤一笑。
“這是臣的榮幸。”趙封抱拳回道。
隨著最強的趙國被秦滅了，也唯有一個楚國值得秦國要認真了。
“除了你以外。”
“大王好奇什么？”趙封略微一愣。
一眼看去。
看著趙封如此拘謹的樣子，嬴政反倒是有些不愿了。
“天下一統已然在望。”
趙封立刻躬身行禮。
“可你一來驍勇善戰，二來善于統兵。”
“昔日武安君善統兵也是師出兵家，而你可是未曾有機會啊。”嬴政笑了笑，眼中也帶著一種探究。
對于這些。
趙封也并不意外。
秦王調查自己。
這自然是根本的。
如若連自己的底細都沒有查清楚，別說如今封護軍都尉了，就算是昔日封主將也不可能。
王權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執掌大秦兵權的。
“或許，這是臣天賦異稟吧。”趙封笑著回道。
“天賦異稟？那當初怎么在后勤軍？”嬴政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道。
“當初臣只想著回去照顧母親，如若不是暴鳶父子，臣或許已經退伍歸家了。”趙封笑著回道。
“如此說來。”
“孤還真的還是要感謝暴鳶父子，如若不是他們父子，孤險先錯過了你了。”嬴政大笑道。
“等他日臣去潁川，一定要替大王給暴鳶父子上一炷香。”
趙封也是帶著幾分趣味的調侃道。
聞言。
嬴政臉上的笑容止不住了：“你這小子。”
“大王。”
“溫泉閣已經準備好了。”趙高的聲音在章臺宮外傳來。
“走，趙封。”
“隨孤一同去泡溫泉。”
“如今已經入冬了，正值于滅趙之喜，孤也該享受一番了。”嬴政笑道。
“臣卻之不恭。”
趙封立刻回道。
泡溫泉。
這的確是冬天很好的享受。
重生這世界也有快二十年了，趙封可還沒有享受過。
走出章臺宮。
趙高已經在宮外候著了。
在他的側邊引路，嬴政走在前，趙封則是跟在嬴政的身后，十分好奇的打量著這王宮。
趙高則是絲毫不敢逾越，侍奉在了趙封后。
作為宮中的中車府令。
對于宮中的禮數自然是完全掌握了。
“呵呵。”
看著趙封四處打量，嬴政也是淡淡一笑。
很快。
在趙高的引路下。
來到了王宮的一處宮殿。
“參見大王。”
侍奉在此的寺人和宮女全部都跪了下來。
嬴政沒有任何停步，向著宮殿內走去，趙封則是緊隨其后。
宮殿內。
燃起了木炭，溫度很高。
相比于在外還很冷，進入了其中后可謂是一個很大的區別，很熱。
“寬衣。”
趙高喊了一聲。
十幾個宮女向著宮殿內走去。
隨后嬴政展開了雙手，宮女小心翼翼的為他將身上的王袍，還有冠冕去掉了。
趙封身邊也圍上了一眾宮女。
“別，我自己來。”
趙封立刻擺手，然后自己脫了軍服。
留下了一條褲衩。
“怎么？”
“伱堂堂一個上將軍還要自己寬衣？”
“別告訴孤，你只與王家女一人？”嬴政調笑道。
聞言。
饒是趙封，此刻也是有些尷尬。
嬴政說的還真的沒錯。
雖然帶兵打仗不斷，也俘獲了不少他國的公主，妃嬪等。
但趙封還真的沒有去碰她們，一心只顧著變強。
“看樣子。”
“孤還是要多多賜你一些。”
“待得你完婚后，韓與趙的公主孤賜你兩個。”
“我大秦的上將軍可不能只有一個妻。”嬴政笑了一聲，緩步走入了溫泉之中。
而趙封也是緩步走去。
嬴政一瞥，當看到了趙封赤膊的身上到處都是劍傷，箭印，雖然愈合了，但傷痕仍在，饒是嬴政也是微微一驚。
“我大秦戰將之中只怕只有你受傷最多。”
“當日你岳父所言，你領兵喜身先士卒。”
“此舉真的要改了。”嬴政帶著幾分關切的說道。
感受著溫泉的熱氣騰騰，趙封也沒有過多拘謹，坐了下來。
“臣視情況而定吧。”趙封一笑。
除了自己外。
誰能夠知道殺敵撿取屬性的快樂啊。
看著自己屬性連連攀升，打破了身體的極限，那種變強的感覺是真的讓趙封陶醉其中。
“你這小子。”嬴政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余光一瞥。
看著周圍侍奉的宮女拿來了幾壺酒，還有肉。
嬴政一擺手。
趙高立刻會意。
“奴婢告退。”
趙高領著一眾宮女恭敬的退了下去，將這溫泉閣的殿門給關閉了。
“你與你妹妹是雙生胎？”嬴政忽然開口問道。
“恩。”
趙封點了點頭，眼中也浮起了一抹掛念之色：“雙生胎。”
“你如今也快二十了。”
“那你妹妹也是一樣，孤聽聞她還未曾婚配吧？”
“二十歲的姑娘，這已經算是大齡了。”嬴政饒有興趣的說道。
“臣的母親比較開明，不喜指婚之事，所以也從未強求過妹妹。”
“臣也是如此，如若妹妹真的找到了她心中所屬，那自當隨她，可如若她不想，臣也不會強求。”趙封說道。
或許。
這也是古代思想與現代思想的一種沖擊。
對待自己唯一的妹妹，趙封自然是非常的疼愛的，自然是不會讓他受委屈。
聽著趙封的話。
嬴政也是略微的詫異：“你母親倒是開明。”
“哈哈。”
“臣家里原本就只是平民百姓，自然是沒有大家族的那些條條框框。”趙封笑著回道。
“是啊，大家族的條條款款。”
“孤，也是厭惡到了極致。”
“可真正到了這個位置，又豈會不受約束。”
“一切皆因利。”
“一切始于利。”嬴政頗為感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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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所言極是。”
“但如若是我的兒女，我也會讓他們自行去選擇。”趙封則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哪怕以后孤為你兒女賜婚，你也會違抗？”嬴政笑了笑。
此話一落。
趙封的臉色一變，遲疑了一瞬后，無奈的道：“我一雙兒女才一歲，到時候應該不是大王操心了。”
“你這話怎么感覺說起來，孤活不了那么長？”嬴政一瞪眼，沒好氣的道。
“沒有，絕對沒有這事。”趙封連連擺手。
但嬴政也沒有生氣，只是一笑：“孤現在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說服王翦讓他將女兒嫁給你了。”
“無他，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岳父總不能讓嫣兒懷著孕嫁入王族吧。”
“萬一一個陰差陽錯是……”趙封嘿嘿一笑。
“你小子……”
嬴政表情更為古怪了。
現在真正沒有了他人，趙封反倒是徹底放開了，也沒有之前那般拘束了。
對此。
嬴政沒有生氣，反倒是還很高興。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聊天了。
因為任何臣子在他面前都有著一種拘束感，不敢敞開心扉，更不敢多言，趙封卻是完全不顧及。
這也讓嬴政感到了一種久違的舒心。
“實則。”
“哪怕沒有你的出現，王翦也不會將女兒嫁給扶蘇。”嬴政緩緩開口道。
“自然。”趙封點了點頭。
“你不奇怪？”嬴政這才感到意外了。
“大王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趙封似笑非笑。
“你覺得孤喜歡聽假話？”嬴政沒好氣的說道。
趙封一笑，擠眉弄眼道：“那先行說好，大王聽了可不要生氣，臣這個人本就不會說話。”
“有屁就放。”
看著趙封這賣關子的樣子，嬴政瞥了一眼道。
“我岳父的個性就是那般將諸事拒于事外，善于保命。”
“別看著嫁給大王的兒子是一件很好的事，可這也是代表我岳父站隊了，要是以后發生了什么變故，那豈不是將王家也牽扯進去了。”
“畢竟大王也明白王權之爭吧。”
“所以，大王懂的。”
話到這。
趙封就閉嘴了。
他這話說委婉也委婉，說不委婉也不委婉。
反正秦王是絕對聽得懂意思的。
聽著趙封的話，嬴政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根本沒有生氣什么的。
因為趙封完全說對了。
“你覺得給王家女指婚之事是誰提的？”嬴政笑著反問道。
“難道不是大王？”趙封略帶詫異。
“你知道君王最忌什么嗎？”
看著趙封坦誠，嬴政索性此刻也沒有如君王那等身份，短暫放下了那高高在上的威嚴。
趙封想了想，回道：“結黨營私？”
“看樣子你并非只是對統兵精通，對朝堂之事也有幾分了解。”嬴政微微一笑。
“我岳父手握兵權，而現在儲君之位不定，如若誰得到了他的支持，誰就獲得了強力的臂助。”
“看樣子是朝堂上那些大臣促成的啊。”趙封想了想，說道。
“你倒是很會推理。”嬴政笑道。
“大王，并不是臣會推理，而是之前在軍中時，臣恰好就被威脅了，讓臣退了與王家的婚事，成全扶蘇公子呢。”趙封帶著幾分冷笑的說道。
雖說此事已經過去了。
當日扶蘇似乎也來道歉了。
但今日朝堂之上，那白午忽然對自己發難，趙封可不相信背后沒有王綰他們，既然他們又找事，那趙封可不會慣著他們。
此刻秦王既然如此和藹可親，那趙封可就不介意給王綰他們再上一些強度了。
你們不是想要扶蘇成為儲君嗎？
再給你們上上強度，讓秦王對你們的忌憚更甚，對扶蘇的忌憚更甚。
秦王政高高在上，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對于麾下臣子自然是用之，防之。
你們去站隊也好，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但如若你們太過了，自然會引起秦王不滿。
而趙封今日就是要放大這些不滿。
果然。
在聽到趙封的話后，嬴政眉頭一皺：“威脅你與王家退婚？何人所為？”
“臣這樣不算嚼舌根吧？”趙封有些自我調侃的笑道。
“說。”嬴政一瞥，沒好氣道。
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嬴政豈能不讓趙封說完。
這件事他的確是第一次聽到。
之前從未聽過風聲。
哪怕黑冰臺也不知道。
當然。
這也是因為此事也只有趙封與自己的親衛知道，而淳于越他們自然也不會傻到四處宣揚。
秦王都開口了，趙封豈會不說，于是壓住了心底的笑意，一本正色的道：“淳于越弟子，孟甲。”
“淳于越嗎？”嬴政喃喃念了一句，可以看到他臉色變冷了。
“當然。”
“他威脅歸威脅，但臣可是半點虧沒吃。”
“他派來的那弟子被我打成了豬頭回去的。”
“而且扶蘇公子對此事也并不知情，當日去潁川時，扶蘇公子還親自給臣道了歉。”
雖然玩陰的歸玩陰的，但趙封還是有分寸的。
秦王何等的聰明。
如若表現出特別針對他兒子，別看著現在聊的很好，可如若他真的回過神來，只怕會以為自己是在故意針對扶蘇，所以還是說一句比較好，畢竟趙封主要目的還是針對王綰他們。
給他們上上強度。
“恩。”嬴政點了點頭，算是對于此事的回應。
“看秦王這樣子，淳于越以后有苦頭吃了，還有王綰他們想要促成我岳父與扶蘇聯姻，殊不知已經犯了秦王的禁忌了，以后也有他們好果子吃。”
“我沒招那些老東西，他們來招我，那就別怪我們給你們上強度了。”趙封在心底冷笑了起來。
“你知道當初孤為何會親自去邯鄲嗎？”嬴政話音一轉，忽然道。
“這個，應該是大王想要故地重游吧。”趙封想了想回道。
“邯鄲。”
“那算什么故地。”
嬴政冷笑了一聲：“如若真的以孤曾經對邯鄲的恨意，恨不得屠了邯鄲城。”
聞言。
趙封沒有說話。
因為嬴政說的是實話。
曾經在趙國為質時，嬴政在邯鄲遭受的苦難，遭受的屈辱無人知曉。
如今的世人只看到了的秦王政執掌王權的霸道，還有君臨天下的野心。
卻不知曾經作為質子他遭受的苦難。
但凡一個不是心懷天下的雄主，在攻破曾經屈辱之地的那一刻就會下令屠城。
但嬴政忍住了，沒有去做。
這一切都是心懷天下。
看到趙封沒有回話，嬴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親自給趙封倒了一杯。
趙封立刻接了過來。
“這可是來自酒仙樓的上等美酒。”
“孤喝過的酒不少，這算是一絕。”
“孤特意讓人自潁川郡買來的。”嬴政說道。
“臣也喝過，的確是美酒。”趙封附和著笑道。
不過在心底，趙封自然是笑了：“跨時代的釀酒技術自然是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連秦王都被這美酒俘獲了，難怪酒仙樓現在賺這么多，在這時代美酒果然是最賺錢的好生意。”
“如今我應該也算是富可敵國了。”
嬴政提起酒樽，一飲而盡。
趙封自然是陪同。
一杯酒下肚后，嬴政眼中露出了一抹追憶之色：“其實，孤去邯鄲是為了找人。”
“找人？”
“什么人能值得大王親自去的邯鄲尋找？”
“難道是什么大才？”趙封好奇問道。
這一下他是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了。
“什么大才值得孤不遠數千里去尋？”
“哪怕是鬼谷子！”嬴政霸氣的一笑。
“難道大王在邯鄲還有什么遺留不成？”趙封實在是想不到了。
嬴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提起了酒壺，倒酒喝上了一口。
平靜了一刻，才面帶追憶，眼中帶著掛念，緩緩道：“孤在找孤的妻子。”
聽到這話。
趙封吃驚了：“大王的妻子？”
“不會吧。”
“如若是大王的妻子，那她的為何會留在邯鄲？當初難道她沒有跟隨大王一同歸于大秦？”
“為何沒有成為大秦的王后？”
聽到這種隱秘的密事，趙封整個人的興趣都被完全提起來了。
“歷史上，秦始皇一生未曾立后。”
“對此歷史上有兩種記載。”
“一個是因為秦始皇經歷過自己母親趙姬把持朝政，與嫪毐顛覆王權之舉，所以他不想再立下一個王后來對付自己的兒子，故而不設王后，沒有王后也就沒有太后。”
“而第二個就是在后宮之中根本沒有秦始皇愛的人，他真正愛的人是阿房女，歷史上在秦國一統天下后，建造最為恢弘的阿房宮就是秦始皇追憶那個叫阿房的女人。”
“如今聽秦王所言，這歷史上還真的存在阿房女，他真正視之為妻子的阿房女！”
此刻趙封腦海記憶也在迅速運轉起來，綜合他所知道的歷史進行考究。
趙封算是發現了屬于秦始皇最大的密事了。
普天之下。
應該只有他知曉吧？
“她跟孤一起回來了。”
“可孤未曾保護好她啊。”嬴政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帶著無限的愧疚。
趙封點了點頭，并沒有接話。
“當初秦王初歸秦時，朝堂朝局可不是現在這般一切在掌控。”
“哪怕是秦王繼位后很多年，朝政一直都被趙姬還有呂不韋把持，在秦王沒親政之前，手中幾乎沒有權利。”趙封瞬間明白。
“這怪不得大王。”
“雖然臣未曾經歷過大王當初經歷的事，但是對于大王歸秦之后的諸事還是有所耳聞的。”
“大王歸秦后雖然很快就繼位了，可終究未曾親政，很多事情也根本不被大王執掌。”
“那時候有權相呂不韋，又有當初的太后，更是宗室，更有百官。”
“朝堂多變，一切都不受控制的。”趙封緩緩開口道。
這樣也算是安慰秦王了。
“一個男人如若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這對于他而言是失敗的。”
“孤，當初失敗了。”
嬴政又飲了一口，眼中的愧疚終究是沒有消散。
顯然。
這應該是他的心結，如若不找到他的心上人，他這一個心結永遠都不會解開，直至死！
“秦王也是一個有情之人啊。”
“外表威嚴冷酷，看似高不可攀，可終究還是有著屬于普通人的一面。”
“可他對我是沒有防備嗎？這種密事竟然都對我說了？”
“難道是覺得我是晚輩？覺得我嘴巴嚴？”
聽著未來秦始皇的這等密事，趙封的心情毫無意外是非常復雜的。
這種密事聽了如果多嘴，那就是自作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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