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1
蘇牧平靜地回到自己租賃的小院,關好院門之后,臉上才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房間內探出半個身子,不是楊錦又是何人?
“呼!”
楊錦也是長長松了口氣,“如此,在出城之前,邢兆福必定不敢再針對你了。
不過等到攻打黑龍寨的時候,他必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死在城外。”
“攻打黑龍寨的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后。”
蘇牧說道,“邢兆福需要重新招募人手,一個月之后出城剿匪。”
一個月時間,蘇牧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個月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了一些,就算他現在的身份和職業每天至少能得到10點點數,一個月也才三百點而已。
最多只能將伏波刀法練到大成。
聽起來很不錯,但肯定不是淬體二境的邢兆福的對手。
可惜,他剛剛試圖通過司馬何玉興免去出城剿匪的差事,結果被何玉興直接拒絕了。
何玉興還給他畫了一張大餅,許諾如果他能在攻打黑龍寨的時候立下功勞,那就提拔他當捕頭。
這等話蘇牧只當他是在放屁。
“楊錦,你以前在軍中的時候難道沒有學過淬體法?”
蘇牧沉吟著問道。
“學過。”
楊錦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道,“但我資質不行,連淬體一境都沒有練成。
這個淬體法我不能教你。”
“規矩?”
“軍中功法不能外傳。”
楊錦點點頭,說道,“而且軍中淬體法有些霸道,對身體損害極大,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并不建議你修煉軍中的淬體法。”
…………
自從擊殺粉紅狼杜遷之后,蘇牧的日子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邢兆福忙著籌備人馬,或許也有司馬何玉興的威懾,總之他沒有找蘇牧的麻煩。
楊錦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自從那日之后就不見了人影。
蘇牧也樂得平靜,他每日低調的點卯、巡街,盡職盡責地履行著屬于捕快的責任。
眨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日時間。
蘇牧盤膝坐在房間內,眼睛炯炯有神。
子時一過,面板上的內容悄然變化。
姓名:蘇牧
身份:捕快(吏)
點數:300
武藝:伏波刀法(小成/+)、箭術(入門/+)
終于,點數積滿了!
伏波刀法和箭術后面同時出現了“+”號。
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其實他的伏波刀法已經小成,就算沒有系統,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也能慢慢練到大成。
那樣固然可以省下一些點數,但蘇牧并沒有打算這么做。
自己苦練,想要將伏波刀法練到大成,起碼也需要數年時間,他沒有那么長的時間。4
沒有試一試自己練一練 看看能不能降低點數嗎
區區小成境界的伏波刀法,實在應付不來他面臨的危機。
“伏波刀法,加點!”
蘇牧沒有絲毫猶豫,心中呢喃道。
霎時間,三百點數消耗一空。
蘇牧腦海中憑空多出來無數經驗。
就好像被遺忘了的夏練三九冬練三伏的經歷重新沖記憶中浮現出來一般。
完全就是親身的經歷一般,日日苦練,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在練刀,太陽落下的時候他還在練刀,下雨的時候他在練刀,降雪的時候,他依舊在練刀。
寒來暑往,數年不過一瞬之間。
等蘇牧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已經全都被汗水浸濕。
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竟然已經是過去了一夜時間。
當蘇牧再次握緊那把孫大招所贈的長刀時,一種感覺油然而生。
那把刀,好像是變成了手臂的延伸,如臂指使,隨心所欲。
十三式伏波刀法,以及種種變招,流水一般在他腦海中滑過。
所有的招式都融會貫通,至此他再施展伏波刀法,已經不拘泥于招式和變化。
刀法大成,一刀在手,等閑兩三個持械匪徒都不是他的對手,便是五六個,他也能應付得來。
只要不遇上精通武藝的淬體武者,他都能應對自如了。
南城司的捕快當中,能將刀法練至大成的,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可惜,和邢兆福的差距還是有些大啊。”
蘇牧心中暗自道。
瞥了一眼面板,伏波刀法從大成到圓滿,竟然需要足足一千點數。
“捕快的基礎點數是每日10點,‘績效’在0-10點波動,只是巡街,‘績效’最多也就是兩三點,只有抓到緝兇榜上的兇人,‘績效’才會暴漲。”1
蘇牧心中道,“且不說緝兇榜上的兇人沒那么容易遇到,就算真遇到了,我也未必是對手。
就算只拿基礎點數,也只需要三個月,就能積滿一千點數。”
只要能從黑龍寨活著回來,他就能有足夠的時間來積蓄實力。
甚至可以想辦法尋一門淬體法。
“黑龍寨……”
蘇牧心中喃喃自語。
還有十天時間就要出征,把伏波刀法修煉到圓滿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刀法大成還不夠,不過如果加上這些,關鍵時刻,或許能有妙用。”
蘇牧手掌在懷里摸索一下,然后往桌面上一攤。
五個圓滾滾的圓球滴溜溜在桌面上打著轉。
擊殺粉紅狼杜遷,不但讓他在司馬何玉興面前露了臉,拿了一百兩銀子的賞銀,更讓他收獲了這五顆迷煙彈。
楊錦對這種東西嗤之以鼻,但是蘇牧覺得壞的是杜遷,而不是這迷煙彈。
所以他毫不客氣地將五顆迷煙彈全都收入了囊中。
“杜遷這種采花賊身上不留余財,他連武道功法都沒有帶在身上,不過這五顆迷煙彈,倒也是價值百金,用得好了,甚至可以保命。”
蘇牧想了一陣,心中有了幾分底氣,將迷煙彈小心地貼身收好,又把長刀放在身邊,這才躺下睡覺。
…………
城外,黑龍寨。
一個古銅色皮膚的漢子大步走進聚義堂內。
“大哥,不出你所料,南城司果然又出兵了!”
那漢子大聲道,“邢兆福這混蛋,他若是躲在城里,我還真不好殺他。
他既然敢出城,那我一定要把他的腦袋揪下來給老三報仇!”
南城司雖然并未將黑龍寨三當家的死訊大張旗鼓地宣揚,黑龍寨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三當家。
事實上,就算南城司公布了消息,那擊殺黑龍寨三當家的人也不會是邢兆福,只會是何玉興的侄子。
邢兆福貪了蘇牧的功勞,這功勞最后也沒落到他的身上。
不過南城司的捕頭是邢兆福,把三當家的死安在他頭上肯定不會有錯。
黑龍寨二當家樸素地想著。
“南城司這是鐵了心要與我們不死不休,真當某家是軟柿子嗎?”
黑龍寨大當家大馬金刀地坐在堂上,冷冷地道,“既如此,那就莫怪某家心狠手辣,正好用你們來突破到淬體四境!”
話音未落,他瞳孔之中忽然浮現出濃郁的黑氣,皮膚表面,也浮現出一道道古怪玄奧的花紋,像是紋身一般,充滿了妖異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