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府出來后,江徹顧不得夜色已深,立即趕往獄牢,他要親自見一見寇元勝。
如果按照劉志所言,那么先天靈氣的重要性就太過重要了,若是沒有這東西,就算江徹修行到通脈境界,有獻祭的能力。
恐怕也難以突破。
而投靠宗派、世家當狗,實不是明智之選。
對方也不是蠢貨,會將先天靈氣輕易的交給他,至于在官場上爬,什么時候才能爬到高位,輕而易舉的得到先天靈氣?
是以,寇元勝就成了他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即便是現在修為還不足,可他必須要提前準備。
....
關押寇元勝的是一座完全不透風的地牢,四周都是寬達一尺的青石墻壁,他享受的是作為犯人最頂尖的待遇。
整個西城武營,也只有這么一座而已。
當江徹打開地牢門時,被鐵鏈束縛,雙鉤掛住肩骨的寇元勝也下意識的抬起頭,渾濁的眼神逐漸清晰,也看到了來人的身份。
“你是來....羞辱我的?”
寇元勝一天一夜米水未進,聲音早已嘶啞。
江徹搖搖頭,將手里的餐盒放在地上一一打開,這是他專門讓人加急做的飯菜,兩葷兩素,等全部拿出來后才道:
“你沒必要對我有這么大的惡意,我對漕幫動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不是你的夫人與我有血海深仇,說不定你我還真能成為朋友。”
寇元勝嗤笑一聲:“深夜至此,還滿嘴的假仁假義,說吧,你找我做什么?”
“聽說你和余夫人還有個兒子,叫寇青對吧?”
江徹自顧自的說著。
寇元勝身上的鎖鏈不斷顫動,凝聲道:
“你連孩子都不放過?”
“十六歲了,都長成人了,不能算孩子了。”
江徹笑道。
“你...你該死....該死!”
“別激動,聊天而已嘛,你看,我都沒提那天和余夫人之間的故事,就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談什么?拿孩子威脅我?呵....你要是能找到,現在應該已經把孩子帶過來了。”寇元勝不信江徹的鬼話,只覺得他在詐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抓到他呢?現在可是全城戒嚴,追緝漕幫余孽,只要你兒子還在城內,就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
“你說了這么多,究竟想威脅我什么?漕幫都被你滅了,怎么....你從朱升的手里沒分到足夠多的好處?”寇元勝冷笑道。
“有人說,你手上有先天靈氣的下落,告訴我,你兒子可以活,不然....就只能讓你們一家三口在地下團圓了。”
見沒有唬住對方,江徹也道明了來意。
“什么先天靈氣?你在胡說什么?”寇元勝一臉茫然的問。
江徹不疾不徐的夾著飯盒上的菜肴:
“我既然來了,就已經確定了這個消息,都是老朋友了,就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
“我的確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要是不信,盡可以對我用刑,說不定我就撐不住想起你說的是個什么東西了。”
寇元勝嘴角一咧,面露嘲諷。
江徹凝視了他一眼,繼續夾著飯菜。
以寇元勝現在的狀態,若是用刑,大概率會死,而對方的態度也擺明了準備求死,絲毫不懼江徹的威脅。
但他也基本上篤定了一件事。
宋吉說的是對的,寇元勝一定知道先天靈氣的下落。
“我敬佩有骨氣的漢子,老寇你很不錯,希望你兒子也能跟你一樣硬氣。”吃飽喝足,江徹一腳踢翻了食盒,直接轉身離開。
他本就沒有想著立即就能讓寇元勝開口,只需要確定先天靈氣是真的就足以。
寇元勝不怕死,但他還有軟肋。
.....
是以,翌日早上江徹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耿大彪和鄧炎加大追查力度,著重在追緝寇青上,不惜為此還拿出了一千五百兩白銀懸賞。
這消息一出,讓江徹的惡名更上一層。
畢竟,這是要徹底滅絕寇家的節奏。
同時,徐三兒也沒有閑著,他當日便退出了西城武營行列,帶著一些班底,和江徹特批的兩千兩白銀迅速開始接掌漕幫的產業。
并打出了天涯盟的名號。
這是江徹所起的名字,意為將生意做到天涯海角,開始時還想著起名為....海....角閣。
但又怕自己某天被傳為什么九一江先生,思前想后下,還是用了天涯二字。
而突然出現的天涯盟,也引起了諸多勢力的關注,稍稍一調查,就基本猜到了天涯盟背后的人就是江徹,頓時讓不少人恨的牙癢癢。
當官還不夠,這小子竟然還想發財?
這可是他們的利益。
是以,即便是江徹兇名在外,陽谷縣內的不少勢力,還是極有默契的聯手針對天涯盟,只要天涯盟收取貨物,或是買賣貨物。
都有其余各城的商鋪要低上一成或者根本不賣。
就是想讓江徹識趣兒的退出去。
但他們根本不了解江徹的性格,已經突破鍛骨的他,自身已有不少底氣,怎么可能面對一群區區江湖勢力退讓?
他們想玩兒,那就陪他們玩!
.....
獻祭目標:青煞煉體經小成。
獻祭代價:陰煞之氣百道,赤青砂一斤,雪湖花一朵,玉骨水一兩,削壽一年....是否獻祭?
在明確先天靈氣存在,且自身又面臨著諸多對手后,江徹再一次的獻祭,便是想著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
青煞煉體經小成,便意味著江徹足以踏入通脈境界。
而給出的獻祭代價,也確實比較苛刻,但他現在也算是有了目標,只要能夠搜集到以上的祭品,他便可以立時突破通脈!
屆時,陽谷縣內,他將橫行無忌!
“大人,朱小姐求見。”
門外,徐成虎敲了敲房門。
江徹神色如常的打開房門,上下打量了一眼幾日未見的朱晴晴,輕笑問道:
“朱小姐有何要事?”
朱晴晴眼神有些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俏生生道:
“我爹說找你有重大事宜,讓你現在就過去見他。”
“什么重大事宜?”
昨日剛見過面,都劃分好了利益,哪來的大事兒?
“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傳個話。”朱晴晴搖搖頭。